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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決心挫敗他,”親王夫人說,“不過現在我們扶我母親回她的住室。從今天起,我要宣傳我們後天出去打獵之事,你負責邀請人,勒內。”
“請相信我,夫人。”
老親王夫人走進她的住室,躺在了床上。孔代家的醫生和昂格伊安公爵少爺的教師布林德羅被傳來,老夫人身體不適的意外訊息很快在尚蒂利傳遍了。在半小時之中,小樹林裡、長廊裡、草坪上都空無一人了,兩位親王夫人的客人們都急忙來到老夫人的前廳中。
勒內寫了一整天。當天晚上,50多封邀請信被這個王室家庭的眾多僕人們分別送往各地。
13
第三天到了,是完成皮埃爾·勒內計劃的一天。春天通常被稱作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季節,但這年春天是法國春季中最壞的一年。天空總是灰濛濛的,這一天也不例外。
牛毛細雨落在尚蒂利的花壇上,灰濛濛的霧氣使花園中的樹叢和獵場中的高大喬木變得模糊不清。在寬敞的院子裡,拴馬樁上拴著50匹已備好鞍的馬。馬兒低著頭,目光憂鬱,焦躁不安地用蹄子刮地。獵犬每群有12只,粗聲喘氣等待著,還夾雜著長長的呵欠聲,它們共同努力,試圖引來跟班,他正在擦著耳朵和頰髯上的雨水。
身穿鹿皮制服的管理獵犬僕人,揹著手,獵號斜掛在身上,在這兒或那兒走動。幾個經過羅克魯瓦戰役或蘭斯戰役惡劣天氣和露營鍛鍊的軍官,冒著雨水,毫不躲避。他們在大陽臺或樓外的臺階上三三兩兩交談,緩和了等待的煩惱。每個人都預先得知這是舉行儀式的日子,因此都莊重地來看昂格伊安公爵第一次穿男人短褲,並且第一次打獵。所有為親王服務的軍官,所有這個煊赫家族的客人,都被勒內下請柬邀請來。他們匆匆趕到尚蒂利,當作一種責任來完成。由於布林德羅醫生的一份關於病情好轉的報告,大家對老親王夫人的擔心算是消散了。老親王夫人放了血,今天上午已開始服用了催吐藥,這是當今世界最有效的萬能藥。
10點鐘,孔代夫人的所有賓客都到了,每個來賓都出示信件,然後被引見,那些偶然忘了帶信的人由勒內作證,對把門的瑞士人點點頭,也讓進來。應邀而來的人加上這裡的僕人,共有八、九十人。大多數人圍著一匹高傲的駿馬,這馬除了備上一個法國式的大鞍子之外,前面還有一個帶靠背的天鵝絨小鞍子,這是讓昂格伊安公爵小少爺坐的,他的侍從維亞拉坐在後面的大馬鞍上保護他。
然而,這時仍沒人發話去打獵,好象在等待別的客人。10點半,三位貴族人士帶著六名全副武裝的僕人走來,他們的行李箱塞得滿滿的,好象要周遊歐洲。他們走進城堡,看見院裡一下子樹起了那麼多柱子,他們想把馬拴在這些樁子上。
這時立即有一個身穿藍衣、打著銀色肩帶的僕人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根戟。新來的一行人衣服溼透了,靴子邊沾上了汙泥,可以看出他們走了很長的路。
“先生們從何處來?”那個瑞士人執著戟說。
“從北方來”,其中的一位騎士說。
“到哪裡去?”
“去奔喪。”
“何以為證?”
“看我們的黑紗。”
的確,三個貴人的劍上都綁著黑紗。
“請原諒,先生們,”於是那個瑞士人說。“城堡任你們支配,有準備好的飯菜,有溫和的室內散步場,僕人們等待著你們的命令;至於你們的隨從,膳房會招待他們的。”
這三個貴族是坦誠的鄉下人,又餓又好奇,點了點頭,從馬上跳下來,將馬韁繩扔給他們的僕從,往旁邊的餐廳去了。一名侍從在門口等著他們,為他們作嚮導。
這時孔代家的奴僕從隨從奴僕手裡接過馬韁繩,將馬拉進馬廄,進行刷洗,並用草把來擦,用同一個飼料槽中的燕麥和一個喂草架上的稻草來喂。
3個貴族人士剛剛在餐桌邊坐下,另外6個騎士和6名也是全副武裝的侍從走了進來,也把他們的馬拴在柱子上。那個執戟的人已得過硬性命令,他走近新來的人,又重複對他人問過的話。
“你們從哪裡來?”他說。
“從庇卡底。我們是蒂雷納的軍官。”
“你們到哪裡去?”
“去奔喪。”
“何以證明?”
“看我們的黑紗。”
他們象剛才來的那些人一樣,長劍尖上吊著黑紗。對這後一批人同樣客氣接待,他們去坐到桌子旁邊了;對他們的馬同樣給予照料,拉進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