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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殷碧涵輕輕點了點頭,流風又猛地轉回來盯著李玥吟瞧,好一會想起還沒有行禮,手忙腳亂地拱手道:“流風見過三——三公子。”
“流小姐客氣了。”李玥吟也是拱手回禮。
也許是從沒有見過這麼明朗的人,流風從驚豔到驚訝的表情並沒有讓李玥吟覺得不快。反而她雖然對殷碧涵不滿,在外人面前卻相當顧及殷碧涵的做法令他對她印象不錯。
“都別站著了。”殷碧涵直似此地主人一般招呼兩人坐下,又吩咐茶樓老闆上了茶和點心。
三人分別落座,待茶點也上了之後,殷碧涵替李玥吟一邊斟茶,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流風,聽說吏部尚書劉大人在家病了好幾日了。可知她病情如何?”
才一開口,兩人便同時看向她。李玥吟雖然訝異於她竟然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提起這些,形諸於色的不過了淡淡一瞥。流風臉上的表情卻精彩了許多,從思索到驚訝,最後竟然瞪起她,一臉殷碧涵不懷好意的揣測。
“我可以解禁。”殷碧涵好整以暇,替流風倒了茶之後又是自己。
流風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她好得很,哪裡病過了。”
李玥吟雖然不解兩人打的什麼啞謎,卻立刻被她的話吸引了過去,“你怎麼知道?”他的語氣,與其說是不信,倒不如說是希望找到確實的明證。
“她……”流風看了看李玥吟,差點衝口而出的話轉為較為委婉的說法,“召了人進府。”
召人進府?
李玥吟完全聽不明白。
殷碧涵倒是懂了,她一挑眉,“華月街的?哪家?”
“桃紅居的柳玉幾個。”
這下子,李玥吟便是不明白也明白了。羞雖不至於,不過臉上一時有些不自在。
“她倒是好興致。”殷碧涵感嘆了一句,“可有法子請她回衙門坐坐?”
殷碧涵的話,再度引來兩人的注目。只是這一回,李玥吟立刻看向流風,而流風卻是咬牙切齒的樣子。
“五百文。”殷碧涵笑吟吟地說。
“……據說她覺得自己的位置很不牢靠,尤其忌憚御史。”流風突然笑了笑,似乎終於扳回一城,有些得意地說,“這個,我可是沒法子的。”
“無妨。”殷碧涵道,“下次再叫人進府,提前知會一聲。”
“……好。你,”流風瞠目,然後嘆了口氣,她看了看李玥吟,“你小心些。”
殷碧涵聽到流風的話,只笑了笑,轉向李玥吟說:“時辰尚早,三公子要去牙市看看嗎?”
李玥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流風,應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下班之前搞定,yeah
吏部府衙
劉丹陽穿著紫色的官袍站在吏部衙門的大門前,猶豫地看著門上的銅釘。身後車婦吆喝了一聲,將馬車趕到府衙後面的棚廄裡。那聲吆喝彷佛提醒著她該來的終是躲不了,嘆口氣推門而入。
“……大人。”門裡灑掃的僕婦見到她十分意外,怔愣了好一會才想起要行禮。
劉丹陽只當沒聽見,一邊朝裡面走。
對於僕婦的意外,她倒不意外。雖然現在是白天,是她該坐在府衙裡的時辰,但是自從那日從朝上退下來之後,她稱病不出已經有好幾日了。
如果她現在回過頭去,一定能看見僕婦臉上毫不掩飾的嘲諷,劉丹陽這樣肯定著,並且心裡毫無芥蒂。連外人說她的“貪杯好色膽小無能”她都能欣然接受,還有什麼是她不能承認的?
身為吏部尚書,身為正三品的朝官,劉丹陽一向覺得自己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只因為她做對了兩件事。其一是聽話。雖然她也姓劉,卻是出身分家支系。運氣當然也有幾分,但是劉家的家主將她推到這個位置上更多地是看中了她的順從。其二是選對了弟媳。林堅身為吏司郎中卻幾乎包攬下她所有的公務,讓她樂得自在。
但是她的好日子眼見著到頭了。
朝裡出現假官的時候她還不曾想太多,但是朝上陛下點名問她的時候,她當時便有一種大勢已去的預感。惶惶然說出“不知”兩個字的時候,劉丹陽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她的確是“不知”。甚至是六部誰都知道她是個不管事的尚書,這句話卻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下朝之後,她立刻稱病躲回家。
她能怎麼樣?
雖然她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想也知道這裡面牽扯複雜。劉家連著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