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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過常人幾倍的衣服。走路時雖然有人扶著他還是腳步虛浮,倒是一雙眼睛灼灼發亮。
“你怎麼出來了。”李濟乾的不悅清楚明白地表現在臉上。她走過去半扶半抱地將朱墨蘭帶到榻邊,讓他躺了下來。
殷碧涵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這是她來皇女府後第一次見到朱墨蘭。看他的樣子,果然因為祈福時那幾桶水澆出重病來了。但是值得注意的,並不是這個。
之前換官一案,知道些底細的都說李濟乾心狠,為了自保竟然將身子一向孱弱的朱墨蘭推出去受罪,連李玥吟也為自己的姐姐齒冷。原本殷碧涵是同意的,但是看到眼前的事情她卻以為該稍微修正一下自己的觀點。
現今也沒有外人李濟乾沒有必要做戲,所以她關心體貼朱墨蘭應該就是發自真心的。況且以她的心性為人來看,坊間傳聞皇長女與正君婦夫美滿的傳聞也許更接近事實。
朱墨蘭對著李濟乾笑了笑,然後又朝殷碧涵微笑,說:“水蓼,你能過來就好。”
殷碧涵立時恭敬地點了點頭,配上禮貌和絕不過分的關心,道:“朱君殿下身子不適,怎麼還過來?”
“是啊,”一旁的鐘陽博插口,陰陽怪氣地說,“朱君為著殿下,可是連自己身子都不顧了。”
誰都聽得出來的嘲諷,朱墨蘭只是淡淡一笑,道:“有勞關心,念著殿下是應該的。”不是不卑不亢,朱墨蘭柔軟的態度是另一種形式的漠視。
殷碧涵掩下勾起唇角淡笑的慾望。
如此聰敏的男人……
聯想起之前看到的,被人抱著孩子耀武揚威到他面前來的事情,殷碧涵不由在心底笑嘆。她應該說果然嗎?
之前扶著朱墨蘭進來的小廝一直侍立在他身邊。小廝穿著桃紅的衣衫,看來十四五的年紀,一張臉未必見得有多少豔麗卻是相當清秀。尤其一雙水潤的大眼睛如易受驚的小鹿般,看來楚楚可憐直讓人想擁入懷裡好好憐愛一番。
殷碧涵看著朱墨蘭時發覺小廝似乎看著她,待抬眼看過去時那孩子立刻轉開眼睛低下頭去。微挑眉,殷碧涵轉開眼沒放在心上。
“殿下,今天朝上宋待詔可是上奏了?”
“嗯。”李濟乾隨後將朝議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對李濟彰仍是不忿,但是面對朱墨蘭時卻說得很仔細沒有絲毫遺漏。
“是這樣。”朱墨蘭聽完,只是淡淡地應了聲。
“三弟和小四倒是一直那樣,就是老二那樣子實在看不下去。”李濟乾說著說著,臉色又陰沉下來。
“二殿下說得也沒錯。”朱墨蘭的手覆在李濟乾的手上輕拍幾下,“她如果能同意才是怪……”話未說完,一陣輕咳。
“你這樣子還出來做什麼。”李濟乾皺眉,然後在他背上輕拍著替他順氣。
“哪裡能一直窩在床上,都要發黴了。”難得的,朱墨蘭竟然還有玩笑的力氣。
李濟乾和朱墨蘭的互動,房間裡其他兩個也許是看熟了並不覺得什麼,殷碧涵卻是十分驚訝。
她早就猜到朱墨蘭在府裡地位不低,絕不是個普通男人,卻不想他對李濟乾的影響力竟然強到如此地步。不僅參予到正事裡來,甚至還能讓她把情緒也壓制下去。
“水蓼,怎麼站在那裡不吭聲?”朱墨蘭看見殷碧涵,“你怎麼想的?”不知是不想冷落她,還是別的什麼,朱墨蘭突然把在一旁默默無語的殷碧涵也一起拉了進來。
“碧涵和鍾陽大人一樣,”殷碧涵猶豫了下,還是選了這個稱呼。
李濟乾說:“都是自家人叫什麼大人,叫名字就行了。”
殷碧涵在說出“大人”兩個字的時候,鍾陽博的臉上明顯露出得意的神色,此時也說:“叫大人多見外,昌邑就可以了。”昌邑,是鍾陽博的字。
殷碧涵一笑。
“就如昌邑所言,殿上也不過一時口舌之爭。”殷碧涵說,“最重要的還是實績。”
朱墨蘭點了點頭,贊同道:“事實勝於雄辯。”
“那,要做些什麼?”李濟乾直接問道。
殷碧涵說:“其實也並不難。無非就是向陛下證明,官家紈絝女兒不少,布衣可用之人也不少……”
朱墨蘭突然一陣猛咳起來,彷佛之前拼命壓抑著突然爆發出來。
眼看著也無法繼續下去,李濟乾丟下一句“明天再說”,抱起朱墨蘭就朝門外走去。
朱墨蘭身邊的小廝急急忙忙跟上,臨走時又朝殷碧涵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