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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常來您這裡……”承墨囁喏著,說得很不好意思,“硯兒也許可以……”
朱墨蘭一怔,轉向承墨時目光真正柔和下來,“好孩子。”說著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低垂下眼睛。
李濟乾豈止是“不經常”來這裡,根本就是在他生下女兒之後,不,是太醫說他有了身孕之後便再也沒有踏足過他的臥房一步。
轉眼間,竟然有兩年了……
朱墨蘭心頭劃過無奈、委屈等等混合在一起的痠痛,但是轉瞬間這些柔軟的情緒就被他收藏到心裡的某個角落裡封存起來。
再抬起頭的朱墨蘭,又是平時那種寧靜的表情。
“我哪裡用你這麼個孩子去替我爭寵?”朱墨蘭輕笑,“別看你在皇子府裡混了三年,真讓你幫我做這個事情,不用三個月你骨頭渣子就一點不剩了。”
“殿下——”承墨似乎有些不甘被他看得這麼無能。
“好了好了。”朱墨蘭認真地說,承墨也立刻安靜下來看著他,“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殿下都開了口我不能就這麼回絕。”
承墨一僵,眼裡又黯淡下去。
“如今只有一個法子。”朱墨蘭說。
承墨眨眼,不解。
“你見過殷碧涵了?”
“見過……”承墨似乎有些愣愣的,只是應道。
“覺得她如何?”
“如何?”承墨說,“她很好啊,有什麼如何?”似乎有些明白朱墨蘭想說什麼,承墨聲音開始輕了,頭也低了下去。
“如今殿下正要重用她,所以我想把你送給她。”朱墨蘭說得清楚明白。
“全憑……殿下做主。”承墨頭更低,聲音也輕如蚊吶。
“這麼看,你是願意的了?”承墨不知是不是習慣了扮成女子,動作總是相當明快爽利。此時見他難得露出男兒家害羞的樣子,不由輕笑。
承墨沒有應聲。
“只不過,”朱墨蘭又說,“如果只是送給她做下人,恐怕也堵不了殿下的口。承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之前承墨抬頭不解,聽到後來臉就慢慢紅起來了,“殿,殿下,說,要,我,要我——”口齒不清,怎麼也不好意思把話說出口。
“對。”也不知是不是存心逗他,朱墨蘭說,“只要你上她的床,木已成舟殿下就不能反對。”
“唰”一下,承墨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而且你在她身邊,我也放心些。”朱墨蘭看向窗外。
想起那雙淺色的眼睛,朱墨蘭總覺得難以放心。他絕不相信殷碧涵沒有自己的目的,只是希望她想要做的事情不要妨害到她們。
血色慢慢在承墨臉上消失,剛才面紅過耳,轉瞬間卻如置身冰窖。
朱墨蘭讓他,監視殷碧涵。
如果被她發現,承墨甚至不敢想象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是不是註定只能用奸細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
承墨伸手壓上胸口。
突然覺得,心很痛……
無事起風波
戶部金司衙門,殷碧涵的房間裡。
時已近午,殷碧涵還埋頭在一堆帳簿裡寫寫算算。去年一整年西市所有商家上繳的稅錢原該是前幾天就核對清楚呈交上去,卻因為需要重新核驗,累得殷碧涵在衙門裡睡了好幾天。
門上兩聲輕叩。
殷碧涵頭也不抬,說:“進來。”
來人推開門,站在門口好一會也不見她抬頭,只得叫了聲:“碧涵。”
殷碧涵抬頭,卻是朱新。
“姐?”她笑道,“怎麼有空過來?”殷碧涵招呼歸招呼,手裡的筆卻沒有放下來。
今日尚未輪到朱新沐休,該是在衙門裡當差的時候,這個時辰跑過來顯然是偷懶了。殿中省近身侍侯李燁,雖然全年幾乎都沒什麼空閒的時候,不過好在李燁勤政,每日做的事情都有定例,所以要偷懶也並不困難。
“尋你吃飯來了。”朱新皺眉看著殷碧涵略微蒼白的臉色和發青的眼眶,“走吧。”
殷碧涵看了看所剩無幾的帳簿,點了點頭放下筆。走出門口時,她特意關緊了窗子,然後還在門上加了鎖。
朱新不解,道:“衙門裡還上什麼鎖?”
殷碧涵笑了笑,卻沒說話。
朱新正要再問,卻感覺幾道不善的目光朝這裡看過來,猛地轉身過去卻見是幾個穿著綠色官袍的陌生面孔。殿中省與尚書省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