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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死,反而能擺脫殺死傅公子的嫌疑。
一聲悶哼,傅公子的身上又多了一刀,傅公子打小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僅是蚊蟲叮咬兩下,便可以讓家裡雞犬不寧,如何承受得了這般苦楚?
於是又是著急又是恐懼,這會兒,傅公子已經瀕臨暈死的地步,連心裡罵王寶玉等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寶玉看也不看傅公子,伴隨著傅公子踩出的鼓點聲,繼續帶領眾位公子們唱歌,而且越唱越激昂。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足足唱了一個時辰,在場的所有公子哥幾乎都學會了唱歌,也都在傅公子的身上割了一刀,傅公子終於在折磨中昏死了過去,腳下再也沒了動靜,這才作罷。
公子哥們一個個驚懼交加,累的不成人樣,那些光著的女人們,更是個個凍得渾身發紫,沒了任何姿色。而王寶玉也折騰夠了,隨後毫不客氣的開始收錢,美其名曰這是教他們唱歌的學費,一通搜刮下來,竟然收了二百多兩銀子,發了一筆大財。
總算出了心頭的一股惡氣,王寶玉也開始冷靜下來,第一個念頭便是,事情鬧騰的如此之大,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問範金強:“大哥,還能跑得動嗎?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沒問題。”範金強拍著胸脯道。
“這裡除了劉二,還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嗎?”王寶玉不放心的又問道。
“無人知道。”
“這就好,馬上將這些馬都放了,然後咱們上路。”王寶玉道。
範金強立刻去馬廄裡將那些馬的韁繩都割斷,還在每匹馬的屁股上都狠狠踢了一腳,馬兒發出一聲聲嘶鳴,立刻跑出了驛站,在夜色中消失的蹤影皆無。
“你等速速進屋,一個時辰內不得出來。”王寶玉對這些公子哥及女人們下令道。
這些男男女女如蒙大赦,飛一樣的跑進了屋內,王寶玉根本不管已經不知死活的傅公子,果斷坐上範金強的逍遙車,出了驛站,一路向北,同樣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一個時辰後,這些公子哥們才敢冒頭出來,將傅公子從柱子上解救下來,好在傅公子受到的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只是雙腿因為不停蹬鼓,已然失去了知覺,多半會落下殘疾。此時,那些被範金強打昏的兵士們逐漸醒了過來,卻全然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此二人我一定殺之!”傅公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等必定替公子報仇!”那些公子哥們也都隨身附和道。
傅公子沒有說話,現在他心裡恨死了這些平日的酒肉朋友,危難時候,竟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反抗,都是酒囊飯桶!
傅公子也沒有破口大罵,因為這荒郊野外的,如果惹怒了這群傢伙,他們聯起手來將自己殺掉,然後謊稱是別人乾的,自己豈不是死得冤枉?
所以傅公子將對這些傢伙的恨意藏到了心裡,目前還要依靠他們回到家裡再做打算。
因為丟失了馬匹,這夥人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狼狽不堪的回到了襄陽城,傅公悌見到滿身傷痕的兒子,拖著兩條沒有知覺的腿,心疼得幾乎要發了瘋,連忙找人給他療傷,怒問道:“此乃何人所為,竟然如此大膽?”
傅公子添油加酷的將昨夜的經歷講了一遍,卻沒敢說這些傷都是那些所謂朋友乾的,傅公悌立刻找來畫工,根據兒子的描述,畫下了王寶玉和範金強的影像。
“父親,孩兒差點死在那廝手裡,”傅公子嗚嗚的哭開了。
傅公悌咬牙切齒的安慰兒子:“孩兒,你且安心靜養,我一定找到此二人,抽筋挖骨替你出氣!”
傅公悌說完,便立刻找到了時任襄陽城部尉總管的好友蒯越蒯異度,讓其四處張榜,捉拿此二人。
蒯越看著這兩張畫像,覺得十分眼熟,不由的從案下又拿出了兩張畫像,放在一起對比了一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手中為何有此二人畫像,莫非他們早已罪行累累?”傅公悌驚道。
“唉!公悌,此事還是就此罷手吧!”蒯越嘆氣道。
“卻是為何?你且不知,小兒是何等悽慘?令我痛徹心扉。”傅公悌豈肯罷休,撫胸道。
“實不相瞞,這兩幅畫乃王仲宣送來,此二人在襄陽城內,公然毆打他的家僕,我經過幾番查詢,卻發現此二人身份不凡,不但手持劉琮公子令牌,聽聞也與蔡夫人相交甚密,不能將之奈何。”蒯越道。
“可否令人密查一番,一經發現,立刻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