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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感情專一嗎?”方韶茵又丟出另一個她認為很白痴、但眾女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這得看你對『專一』的定義,我的眼裡,一次僅能容納一個女人。”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會說話的雙眼,彷佛在告訴她,現在他的眼中只有她。
“交往過的物件,大部分是哪種型別?”她從他深邃的黑瞳中看見自己倒映的臉孔,靈魂差點被那專注的神情給攝去,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偏離他的注視,回到筆記本上。
“我很難回答這個問題。有的天真浪漫,有的坦直率性,也有風情萬種、成熟幹練,各有各的美麗,女人不該被刻板地歸納出型別。”
“胃口不錯嘛!”好個狂妄的傢伙!雖然,她早就知道他風流成性,卻還是被他自大的口吻給激怒。
“哈——”他笑。她的用詞十分生動。
“你這麼多情,遇到類似情人節、聖誕節這種重要節日,豈不是要疲於奔命,一天連趕好幾場?”見他如此得意,她就愈來愈無法控制語氣中的譏諷。
“過年過節,我通常選擇陪伴家人。”他瀟灑地撥開落在額前的長髮,視線停在對面那張明明要發怒又強壓下來的明亮瞼龐上,露出興味。
他可以感覺到,她對他帶著成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喜歡她豐富的表情,以及愈來愈直率的口吻。
方韶茵又埋頭在筆記本寫下“狡猾”兩個字,然後在字的四周圈了五次,以表示對他的不屑。
“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你的那些情人們難道不會斤斤計較誰得到你比較多的關愛?你都如何安撫她們?”
這個問題讓他靜默許久——奇怪,為何她一口斷定他的情人是以複數計算?
見他面有難色,方韶茵知道刺中了他的死穴,不禁得意起來。老家裡那些長輩的妻妾,包括她母親和大媽、小媽們的卡位戰,手段之高深難測,經常令她瞠目結舌,不信他這麼厲害,可以擺平女人之間的戰爭。
“嘿嘿……”苦惱吧?這就是男人想左擁右抱的最佳天懲。
聽見突兀的“嘿嘿”兩聲從那性感紅唇中逸出,沈博奕終於忍不住將臉轉到一旁偷笑。
這女人真有趣。見面時怒氣衝衝,一下子變得甜美可人,然後又不時展現千嬌百媚,現在居然還跑出這孩子氣的神情,他很好奇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她。
“不方便回答也沒關係,我可以理解,這的確是個頭痛的問題。”她假意安慰他,眉間盡是掩飾不住的勝利喜悅。
“哦,不是不方便,我沒有這樣的困擾,所以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假裝揉揉眉心,乘機恢復正常神色。
她不信。“難道你有什麼過人之處還是獨門絕招?”
他又笑了,心情愈來愈愉快,語帶雙關地逗她說:“有沒有『過人之處』,因為沒有比較過,所以不清楚。”
這時,方韶茵才發現自己的語病,不過,她也臉不紅氣不喘地回他一句:“那麼多參觀比較過的人,難道都沒有發表過感想?”
聽聞,沈博奕已經笑得用手按住兩側發脹的太陽穴。
好不容易他停下了笑聲,她想繼續提問,不過,他卻先開口——
“我可以提個問題嗎?”他從剛才的對話裡總算找到點頭緒,猜想她問話裡的尖銳,全都來自同一個認定——他風流又花心。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不知罪源為何,但是,他可以肯定,她來踢館的成分大於採訪。
方韶茵半開的嘴不情願的合上,悶悶地點頭。
“數千年來,什麼都在變,人類因為求新嚐鮮,所以改變、所以進步,為何獨獨愛情不能變?這算不算是一種違反人性的道德標準?”
她愣了愣。“這個問題的確很耐人尋味。”一時想不出推翻這番話的切入點。
“關於這點我思考了很久,如果明知不適合,明明感到勉強,還要強迫自己留在『天長地久』的框框裡,感覺不到幸福的愛情還叫愛情嗎?”
她抿嘴不語,他再繼續說:“我只是忠於自己的感覺,而且,從不用欺騙的手段來得到女人的感情,更不會腳踏兩條船。”
“也就是說,一旦沒感覺了,你可以輕易提出分手,不必負責任,反正天涯何處無芳草,女人又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風情,你的天空永遠都有一顆閃亮的流星,這就是你專一的定義?只要不劈腿就不叫負心漢了?”她吐出一連串的批判。這個人比她家裡的男人還要王八蛋,起碼,他們將愛過的女人娶回家,照顧她們一輩子,他卻是用完即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