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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調查組會議室裡只坐著三名調查員。
他們西裝革領，並排端坐在會議桌正中，正對著許諾，給人的感覺好似是在三司會審。
“許小姐，請問您是不是張永生先生的關門弟子？”
第22章 反覆逆轉
第22章 反覆逆轉
“許小姐，請問您是不是張永生先生的關門弟子？”
“不是。”
“您在x月x日是否參加了張永生先生的畫展？”
“是。”
“畫展上邀請的全是藝術家或鑑賞家，您只是剛畢業的學生怎麼會被邀請？”
“是我的導師幫我申請的。”
“那您昨天有沒有見過張永生先生？”
“見過。”
“既然你與張永生並不認識，那張永生昨天為什麼與您見面？”
“……”許諾沒有了聲音。
“許小姐？”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方便回答，請見諒。”許諾垂落著長長的睫毛，甚是堅定，這個問題她不能回答。
……
電視與網路直播中，第一次出現了許諾的身影，卻是因為調查組的調查，這讓支援她的網友們憤怒不已：
“我相信許諾！她的作品就是答案！她根本不需要什麼手段！”
“調查組是不是眼瞎啊？不去調查幕後黑手，調查許諾幹什麼？”
“許諾！我們都相信你，支援你！真相一定會大白於天下！”
“唐某某盜竊他人作品的時候，怎不見調查組這麼賣力？”
……
當然，事情反覆逆轉，也讓一部分網友猶疑了起來，調查組又拒絕了記者採訪，這讓包括記者在內的很多人都開始了猜測：
“張永生關門弟子？怪不得……”
“很有可能是內定，據說沒有後臺的參賽者，都會與第一名擦肩。”
“看來她很有可能是有‘身份’的人！不然，怎麼會有張永生畫展的邀請函？”
“昨天她還與張永生見過面？難道真的是內定？”
……
墨氏集團總裁室。
墨珺言看到影片裡許諾纖瘦的身影被記者圍堵、被眾人推搡，心臟倏地疼了一下。
長指一按，他拔出了內線電話：“去查一下那封匿名郵件！”
二十分鐘後，助理筆挺地站到了墨珺言面前：“匿名郵件是陳覆文派人發的。”
聞言，墨珺言眸色瞬黯，面色驟冷。
“少爺，要不要？”助理微微躬身，低聲詢問。
“暫時先不要插手。”
“是。”助理頷首應下，移步退向門外。
“等一下！” 墨珺言的聲音陡然又響了起來，“你去一下調查組。”
“是。”助理連忙心領神會地點了頭。
墨珺言口上說暫不插手，心裡卻莫名擔心，擔心那個瘦弱的小身板又被記者推搡。
————
接受完調查，許諾走出了調查組會議室。
想起來時記者們的圍攻，許諾仍心有餘悸。
奇怪的是，酒店門口剛剛的擁擠喧囂已經變成了“空無一人”，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那群敬業的記者們已像武林高手一樣隱遁，全部沒了蹤影。
“許小姐！”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助理站在車旁，已為許諾開啟了車門，恭敬地做著請的動作。
許諾沒有說話，邁開步子急走了幾步，鑽進了一輛計程車。
助理搖著頭，回去覆命。
“少爺，許小姐乘坐了計程車。”
“知道了！”
墨珺言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低頭沉吟片刻後，墨珺言用助理的手機發出了一條資訊。
發完後，便長腿一邁，閃了出去，助理幾乎是小跑著跟了上去。
沒走幾步，墨珺言又突然頓住了腳步，後面剛剛啟步的助理剎車不及，險些撞上墨珺言的後背，釀成重大追尾事故，幸好，在差1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
“暗中監視陳覆文！”墨珺言的聲音透著極致的寒冷。
“是。”助理堂堂七尺男兒，聲音竟在顫抖跳躍。
若不是見識過助理的辦事效率，真讓人懷疑他是靠走後門進入墨氏的，墨珺言一個眼神都能嚇走了他的三魂六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