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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李雲龍把小難和小苦叫回總督府吃晚宴,一來慶賀李雲龍,二來給紅菱和瑾兒送行,過了今晚,她們就要啟程奔赴京城,找那糊塗的神州國王宣讀伍媚的聖諭。
晚宴過後,小難和小苦來到紅菱的房間,小苦眼淚雙流,怎麼也止不住。紅菱摟著小苦,眼眶裡也滿是淚花。
紅菱:"小苦,你還是跟姐姐去京城吧?"
小苦卻想也不想就搖頭:"你快去快回吧,我和小難在這兒等你!"
小難還沒有等回來伍媚,紅菱又要走,心裡很不是滋味,悶悶不樂回到自己房間中,無心修練,閉上眼睛,倒頭就睡,卻如何睡得著?正自煩惱,就聽得有人進來,坐在自己的床頭。小難睜眼一看,是紅菱,應該剛沐浴更衣過,穿著雪白柔軟的睡袍,頭髮還溼漉漉的。
"小難,還沒睡著?"紅菱撫著小難的頭問。
小難點點頭。
紅菱又問:"想什麼呢?"
小難:"紅菱姐姐,你別走好不好?你走了,小苦很難過、很傷心!"
紅菱:"你呢?"
小難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望著紅菱。紅菱見小難眼中淚光瀅瀅,就側身躺下,將小難抱入懷中,哄道:"姐姐不多久就回來。"
小難眼淚就嘩地一下流下來,他的頭埋在紅菱懷中,眼淚就點點滴滴盡數滴在紅菱的胸上。他哽咽道:"伍媚姐姐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可她現在還是沒回來!"
紅菱想到小難的身世,柔聲道:"伍媚姐姐應該就會回來了!"
小難:"可你又要走了!"這些時日,小難刻骨銘心思念伍媚,幸虧有紅菱在,寵著小難,小難才好受一點。
紅菱知道他心中的依戀,卻不知說什麼好,就將他抱起來,回到自己房間。小苦剛好沐浴更衣出來,紅菱伸臂將小苦也抱起來,躺在床上,右手臂彎裡抱著小苦,左手臂彎裡抱著小難,溫馨地睡在一起。漸漸地,兩個孩子在紅菱溫柔的懷抱中睡去……
紅菱帶著瑾兒走了,小難和小苦就來到曉塘彎劉海家裡住下,樂壞了劉海夫婦和娟子,尤其是岑珊,她可不跟劉海一樣把小難當師父,她心裡把小難當兒子般對待。小難和小苦百天到旗營練兵,晚上回來,只要稍微晚點,岑珊就會念叨過不停。阿莊在岑珊和娟子的精心呵護下,身體在慢慢的好轉,能夠下床走一走了,但依然還很虛弱,不過精神狀態很好,小難、小苦不時跟她說說笑笑,他們三人睡在一個房間裡,小難幾乎天天晚上打坐修練,小苦則有時修練,有時睡,睡時就和阿莊睡在一起,其樂融融。
冬去春來,小難和小苦帶兵操練很有成效,現在這黃旗一萬人在他們手中,如臂使然,指哪到哪,靈活機動,陣法嫻熟,尤其是對小難的旗語,熟悉不過,令旗一動,就知道小難想使什麼陣法,配合相當默契。
小難的瞬移也修練得越來越嫻熟,不過小難發覺,瞬移的距離最多沒有超出過五百里,可能是自己功力還不夠深厚。
這期間,小難瞬移回了一趟雲湖,母親阿雪的墳塋周圍已是野草青青!小難大哭一場,回到自己家中,本以為家中久不住人,會是塵土撲面,哪知家中乾乾淨淨,彷彿時刻有人居住,但家中一切物件都是老樣子,並沒有人亂動。小難好奇,就上了千年古樟後的峭壁,一是去看望雲鷹,二來看到底是誰在打掃照看自己的家。
春天一到,雲山的雲鷹成群結隊,四處飛翔覓食。大雲鷹見小難來了,引頸歡呼,小金、吉祥、如意三隻小云鷹已長大,可以自己捕食了,圍著小難嘰嘰喳喳,甚是親熱。小難再一次騎在大雲鷹背上遨遊了一回,心中暢快無比,望著天空中成群結隊的雲鷹,心中忽然生起一個念頭:"要是我的將士們都能騎著雲鷹去打擊倭寇,那該有多好!"此念一生,便再也無法消除,正想著用什麼法子來組建一支雲鷹天兵,低頭間忽然發現自己家中有一個人影,仔細一瞧,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她!"
第七十章 通幽
倪婉用撣子輕輕拂拭乾淨小難的家,有些累了,走出門來,坐在屋前桂花樹下的石頭上休息,望著雲霧繚繞的雲山,聽著雲湖傳來的陣陣濤聲,心道:"臭小難!死小難!你到底死哪去了?有種你一輩子別回來!否則,看我不撕碎你!"
小難雖然知道倪婉念著他,可還是不敢去招惹這位姑奶奶,馬上瞬移回旗營。他讓小苦指揮訓練,自己卻琢磨著如何去組建一支雲鷹天兵。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好法子。雲山雲鷹遍佈整個雲山山脈,以山中野鼠、野兔、野雞等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