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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魚大師緩緩開口。“林莊主,那金剛伏魔袈裟……”
林洛英頹然,“大師恕罪,我擔心那賊人太過兇殘,故而廣發請帖,所以那袈裟,只是林某撒謊,情非得已,請大師諒解。”
木魚大師搖搖頭,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莫問誰摸摸鼻子。“今日之事,大廳之內只有我們幾個,照理說,那個行兇者並不知情,所以他仍然會來。”
林洛英不知道應該高興好還是擔心好。“莫大俠,你的意思是,那人不會善罷甘休?”
“不錯,為了避免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林莊主最好把一些人都請走,連韓珍夫婦和蔣女俠都遇害,對方的武功起碼不會低於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語驚四座。
鍾瓔珞輕咬貝齒,眼睛裡流露出痛恨和惶然,于素秋在她旁邊輕聲安慰。
丁禹山跟木魚大師俱都神情嚴肅。
傾弦低著頭,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神遊。
惟有沈融陽,一直看著外面,雲淡風輕,彷彿在等著什麼。
“莊主!”
管家跑進來,拿著一封信,腳步有點慌亂,雖然他極力掩飾。
林洛英接過信掃了一遍,就近遞給木魚大師,臉色愈發黯沉。
很快信在所有人中間都傳閱了一遍。
“這信從哪來的?”
“家人收拾莊主房間的時候,在桌上發現的。”
信的措辭很客氣,甚至稱得上彬彬有禮,但總的意思是,對方要凝光劍,讓林洛英在今晚丑時之前交出來,不然就每隔一個時辰殺一個人,包括此刻這裡的所有人在內。
“公子,您的衣物已經洗好疊放在包袱裡了,我們今日便要走麼?”婉約入水的少女捧著包袱走進來。
蘇勤撲上來搶過她手裡的包袱,“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用幫我洗衣服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阿碧眼眶一紅,連忙低下頭,聲如蚊吶。“我什麼也不會,被你救了,怎又好白吃白喝……”
蘇勤搶包袱純粹是因為不好意思,見她要哭反而手足無措。“誒誒,你別哭啊,我不是不讓你洗,而是……哎,一個大男人的,怎麼好讓你洗衣服,何況我救你來,又不是讓你為奴為婢的。”
兩人幾天前去了一趟阿碧爺爺口中所說的遠方姨媽家,卻發現那裡早就殘亙斷瓦,不復人煙,而阿碧的爺爺也一直沒有如約前來,蘇勤做了最壞的打算,又安慰阿碧一番,將她帶了回來,準備回程的時候也一起帶上她,讓父親幫忙安置,卻不料被未婚妻誤會,未來岳父也沒給他好臉色看,弄得他甚是鬱悶。
兩人又說了幾句,阿碧想起近兩天發生的事情,不由有些擔心:“公子,這個山莊裡一連死,死了那麼多人,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趁著大家走,要不我們也走吧?”
蘇勤搖搖頭。馮春山是不走的,當年林洛英於他有恩,別人有難的時候拔腿走人顯然是江湖人不齒的行徑,既然未來岳父不走,他要是走了,將來兩家見面就更難說話了,再說這件事情也足夠引起少年人的好奇心。“馮伯父他們不走,我們怎麼好走,再說還有那麼多高手,像問劍山莊莊主,木魚大師,沈樓主這些人在,不用擔心。”說到沈樓主的時候,他微微頓了一下,有點不自在。
阿碧沒注意這點小異樣,她溫婉一笑。“公子在哪,阿碧就在哪。”的
莫問誰摸摸眉梢,好吧,既然大家的修養都那麼好,只好讓他來做這壞人了。“林莊主,這賞劍大會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開始之前,是不是來個賞酒大會?”
這種話在莫問誰說出來,很是理直氣壯,這點至少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做到。
這時候一個家僕走上來,對著林洛英耳語數句,林洛英點點頭,低咳了一聲:“怠慢諸位了,酒席已經備好,請隨我來吧。”
莫問誰和沈融陽都被安排到第一席上,莫問誰繞過木魚大師和于素秋,非要和沈融陽坐一塊,而且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要發生,要不以你的性子,怎麼會來看這勞什子的賞劍大會。”耳邊傳來興致勃勃的某人聲音,傳音入密
沈融陽舉起酒杯啜了一口,笑而不語,酒似乎是林家自己釀的,還不錯。
“喂喂,不夠義氣啊,有好玩的事情不喊我,要不是我事先有預感,這次就被你小子落下了。”
“又在裝神弄鬼了,你小子能不能別戴你那副溫文儒雅的面具了?”
沈融陽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