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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笑意盈盈,身子卻已貼了上去。
孟玄晴順勢將她一摟,惹來一聲低叫,不由哈哈大笑。
“我最討厭你這傢伙的一點就是,明明狡猾多端,偏偏要裝成一副溫文無害的樣子。”莫問誰下了步棋,翻了個白眼。
“我這叫智慧,不叫狡猾。”方才還吐血咳嗽的人,此刻正坐在桌案旁邊,好整以暇地將一枚黑子放入棋局中,神色悠然閒適,哪裡有半分虛弱病重的模樣。
“等等!這步不算,我重下!”莫問誰抓住對方欲收回的手,半強迫地將那枚已經下了的棋子又塞回他手裡。
“起手無回……”沈融陽無可奈何。
“我又不是君子。”他洋洋得意,一臉無賴。
“公子,既然想讓對方認為你真的重傷,為什麼還要加強內外守衛,這不是讓人反而進不來窺探麼?”侍琴奇道。
“孟玄晴的部屬中有熟悉東瀛忍術的人,再森嚴的防衛對他們來說也毫無阻礙,方才已經走了一撥了,應該不會再來。”沈融陽淡淡一笑。“聰明反被聰明誤,越聰明的人,就越是多疑,如果守衛鬆散,反而會讓他生疑,現在這般,他已經有五分相信了,加上之前的諸多事情,正好湊足十分。”
番外·往事(一)
那一年,他七歲,在十二月最冷的時候。
剛下完雪,卻更是一種折磨,因為化雪比下雪還要冷,薄薄的雪水加上冰寒徹骨的青石板,他緩緩地,僵硬地翻過手心,只見上面皮開肉綻,血已經凝固成猙獰的痕跡,一雙原本瘦骨如柴的手卻腫了一倍有餘,青紫交加。
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感覺,因為整個胃已經餓得麻木了,之前還會忍不住渾身顫抖,現在卻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只是還靠著僅剩的一點意志移動。
手肘撐在地上,也許已經磨破了,也許露出皮肉下面的白骨了,他顧不得這些,只能依靠本能儘快找一個稍微溫暖,有屋簷的地方可以避一避。
今年的冬天想來特別冷,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偶爾一兩個披著蓑衣的腳伕小販從他旁邊匆匆而過,連腳步都沒有稍緩,當自己的生計都成問題時,不會去關心別人的處境是不是更加難過。
他無法像別人那樣走,因為他的腿根本就沒有知覺。
不管是下半身癱瘓還是後天的疾病,終究都動彈不得。
別人用幾步就可以達到的距離,他需要用手和腰的力氣,一點一點地挪過去。
上輩子是心臟病,這輩子連走都成問題了,他暗暗苦笑,臉上卻沒有力氣扯出一絲表情了,在別人看來,那只是一個在冰天雪地中挪動身體的可憐乞丐,儘管他的年齡有點小。
忍受能力達到極限,眼前一黑,頭直接重重地撞在地上,暈了過去。的
再醒過來,是一縷溫暖的晨曦照在身上,不是因為有人救了自己。
他從來不會做一些既定之外的假設。
即便有人救了自己,是幸運,是承情,卻並不是人家的義務。
從前什麼都沒有得到,沒理由相信來到這裡之後就什麼都得到眷顧,凡事盡力而為,便無愧於心了。
雪後的陽光很暖和,儘管他的身體還是沒有力氣,但是感覺好了許多,手按著地,身體微微向上一挪,靠在身後的木板上,他盡力撐著精神不閉上眼睛,否則這一睡過去,也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是哪個年代,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沒有稱王成霸的野心,更沒有躋身朝堂的妄想,就算自己才智過人,這半殘之身也註定做不了許多事情,何況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
所以,他只想安安靜靜找一塊地方,安安靜靜地生活。
只是,天大地大,何處可容身?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襤褸得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衣服,或者稱之為碎布,還有一身青紫紅腫,血痕生膿的傷口,連走路都不行的幼小身體,苦笑。
自己能做什麼?
縱是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能合上眼睛,但上下眼皮還是忍不住往一塊黏合,神智也在這片難得的溫暖中漸漸混沌。
也許這次再死,就是徹底的完結了吧。
“哪來的乞丐?去去去!”
他甚至無法完全睜開眼了,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光影在眼前晃動。
原來自己倚靠的木板是人家的門面。
想挪動身子,卻完全無法動彈,連抬起一根手指,都如有千斤。
“怎麼這麼小……唉……”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