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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話,彷彿有什麼答案在慢慢浮上來。
沈融陽呵呵一笑,用茶蓋撥了撥水面上的茶葉,低頭飲茶。“龍陽之癖,斷袖分桃的典故自古有之,女子之間興許也會有這種感情吧。”
“若你將來要廝守的人是一名男子,你可會介意?”
“咳咳咳!”剛進了喉嚨的茶卻流到氣管去,貫來修養上佳,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沈樓主差點就岔氣了。
這是什麼問題?!
再看冷心冷性的陸教主,卻依舊是雷打不動一臉平淡無波地看著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問的有什麼不妥。
第 38 章
朱簷青瓦,亭臺錯落,細碎別緻,顏色深淺不一的梅花從牆內探出頭來,卻讓略顯拘謹的府邸佈局多了一層生氣,府門上方正中寫著鎏金隸書“宋府”二字,左右是一幅對聯:宋氏無拙者,代代有書香。從對聯上一望而知,這個府邸是世代書香之家,宅子處處也可見主人嚴於克己的個性。
平時緊閉的大門此刻卻大敞著,鞭炮聲和賀喜聲此起彼伏,大紅喜袍的新郎倌滿面春風地站在門口,作揖行禮迎送往來客人,旁邊還有家僕唱名和引路,來人算不上絡繹不絕,卻也不算冷清。
這就是名震江湖,放蕩不羈的薛五孃的未來夫家?
站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不僅沈融陽心裡有這個疑問,連陸廷霄也禁不住覺得意外。
這戶人家,一看就是那種跟江湖完全存在於兩個世界的普通人家,也許對方還是一個學富五車的讀書人,但這跟薛五孃的為人作風,完全就是格格不入。
若不是請柬上薛五孃親自手書的地址,加上北溟教分堂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倆甚至覺得自己可能走錯地方了。
想起初見時那一身銀飾紅衣,我行我素的豪放女子,沈融陽忍不住想看看這個新郎究竟有什麼出奇之處,值得他們千里迢迢來到此地觀禮,更值得薛五娘下嫁?
這兩個人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個神情冷峻,看似難以親近,形貌卻稱得上冷玉如山,另一個卻是坐著輪椅,白衣儒雅,氣度疏朗。
宋濟寧遠遠地一眼便看到他們,腦海中隨即想起關於這兩人的形容,於是低聲朝家僕囑咐幾聲,自己往前迎了上去。
“請問這位是否我家娘子的孃家親長陸廷霄兄?”宋濟寧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但身形並不瘦弱,臉上帶著一股書卷氣,卻只是平和而非迂腐。
陸廷霄微一頷首。
他又看向沈融陽,拱手。“那這位想必就是我家娘子口中所說的沈樓主了?”
沈融陽想起他口口聲聲的娘子卻是那恣意放縱的薛五娘,忍俊不禁,也點點頭。
宋濟寧鬆了口氣,很熱情地笑道:“我家娘子盼望兩位已久,總算趕上了,快請裡邊坐,一會我們就要拜堂了。”眼見吉時將近,他還擔心娘子沒有孃家親戚前來而心生尷尬,這下可好了。
宋濟寧引他們進了前廳安頓下來,便又被喜婆拉去準備拜堂,頗有點手忙腳亂的樣子。
陸廷霄他們被安排在首桌觀禮,由於宋家雙親俱逝,本應朝拜高堂的兩個座位便換上靈牌,再看新郎那邊,似乎也親屬寥寥,有幾位同樣坐在首桌的老翁老嫗,還是遠方的堂祖叔嬸。
這些賓客明顯都是普通人家,但看到他們卻也沒有露出特別詫異的神情,同樣熱情地打著招呼,就像對待平日常見的鄰里朋友。
良辰已至。
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子被喜婆牽著手走出來,繡著龍鳳呈祥的精緻蓋頭完全掩住了新娘子頸項以上的部位,眾人見這女子身段窈窕,想必長相也不會差到哪去,不由暗贊宋濟寧的好福氣。
再看宋濟寧,看著新娘子款款向他走來,臉上早就笑成一朵花,手也激動地微微發抖,眼角眉梢盡是喜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從女方被扶出來又被送進去,沈融陽和陸廷霄自始至終沒照過新娘子的面,卻見識了一番普通人家成親拜堂的過程。
宋家將他們的客房安頓在從前宋濟寧雙親起居的別院,算是極高的禮遇,新人洞房,二人自然不便去打擾,有什麼話也得等明天一早再問。
酒宴一直喝到夜近子時才散,兩人都喝了不少,這些來觀禮的賓客,大都是與宋家同鎮的,彼此幾代定居下來,早就沒了拘束,就連他們這兩個陌生來客,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