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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素有風流之名的問劍山莊莊主傾弦。
“我本不想相瞞,請二位到此地,別無它意,只為共敘大事。”傾弦笑道,“莫大俠與沈樓主兩個侍童,俱都安好。”
這無疑是赤 裸 裸的威脅了,沈融陽卻沒接他的話,轉而問道:“莊主說的大事,是指什麼?”
對方為了此事糾纏不休,不說陸廷霄,便連沈融陽也覺得有些厭煩,倒不如攤開來,一齊說個明白。
傾弦走入亭中,撩袍而坐,也不看謝嫣然,只朝著沈陸二人,笑容斂去,神色肅然:“不瞞二位,我本姓孟,名玄晴。”
聽到這個名字,沈融陽想起一個人。
孟昶。
後人知道他,不是因為他本身,而大多是因為他的寵妃——花蕊夫人,那個寫下“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的女子。孟昶是後蜀的第二個皇帝,也是最後一代帝王,據蜀而立,晚年因驕奢淫逸,不思國政,被趙匡胤派人輕而易舉地給滅了。孟昶有三個兒子,孟玄喆、孟玄珏、孟玄寶。
“看沈樓主的神色,似已知道我的來歷。”傾弦微笑,帶著一絲傲然。“蜀帝孟昶,便是先父皇。”
“據沈某所知,孟昶三子,皆在開封。”
“我非宮妃所生,自幼養於宮外。”傾弦緩緩笑道,“若沈樓主不信,在下有許多證據。”
信與不信都沒什麼差別,後世這位孟玄晴,甚至沒在史書上留下記載,可見他所籌謀的事情,先不論成功與否,對宋朝來說都不過隔靴搔癢,微不足道。
“江湖之人與朝堂中事,素來兩不相干,傾莊主所謀,只怕我們二人無能為力。”
“沈樓主何必急著答覆,以二位的能力,屈居於江湖一隅,不覺得委屈麼?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只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這個誘惑。”傾弦笑道,“退一步說,我也並不要求二位與我一齊起兵,我雖有後蜀皇室留下的一些瑣碎財物,但於大事不過杯水車薪,若二位能資我一二,事成之後,必與君共享這天下江山。”
有許多人,或許在武林之中是一方豪傑,卻總是不滿足現狀,覺得以自己的能力本應該得到更多。反是那麼好造的?就算你有皇裔的背景,也應該考慮天時地利人和,現在久戰初定,大家都不想再起亂子,在開封為質的後蜀皇室也是。現在並不是群雄並起的時候,而開始進入民族對立的階段了,北有遼國,東北有高麗,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一個與宋朝屢屢發生戰爭的西夏,這些情況,即便不知後事,換了一個能夠縱觀全域性的謀士,想必也可以分析出來。只是人一旦陷入死衚衕,就不再那麼容易出得來了。
既然對方已將話說明白,沈融陽也不想再繞圈子。“我等都是江湖莽夫,於兵政二事一概不知,如意樓的資財,也非沈某一人可以擅專,樓中四位總管都是可以主事之人。”
意思是,你就算困住我,也困不住如意樓的日常運作。到了沈融陽這裡,他已經建立起一套比較完善的運作機制,即便現在樓主身死,如意樓也絕不會因此方寸大亂,為外人可趁。
“北溟教對朝廷沒有興趣。”陸廷霄淡淡道,從剛才到現在,他統共就說了這麼句話,其他時間都是沈融陽在說,他也並沒有提出反駁。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兩人還沒有意動的意思,那就是明明白白的拒絕了。
傾弦不以為意,朗朗笑道:“既然如此,那請二位便先在此地住下吧,讓傾某略盡地主之誼。”
“莊主想強留我們?”沈融陽啞然而笑。
“這宅子屋頂四周,皆佈下了弓箭手,以陸教主,也許能毫髮無傷,但是沈樓主你,我就不敢打包票了,很久沒有碰到過像沈樓主這樣讓我心折的人了,我也不希望看著你被射成刺蝟。”
“沈融陽變成刺蝟的樣子,我也想看看,只不過今天看來是看不成的了。”
隨著一聲嘆息,亭中欄杆上多了一個人,嬉皮笑臉,動作不羈。
“莫問誰。”傾弦看著他,三個字倒像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雖然我的名字很好聽,你也不用這麼唸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上我了。”許久不見的莫問誰抱胸嬉笑,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弓箭手呢?!”
“都被定在屋頂上吹風呢。”莫問誰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跳下欄杆,“你想造反就造,幹嘛拉上沈融陽,惹上了他,你還能安心造反麼?”
“莊主還想攔住我們嗎?”
傾弦飄然後退,在離他們有一大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