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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他娓娓道來,眾人從盟主的心思上轉了回來,思及利害,不由點頭稱是。
沈融陽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看今天這場結盟,丁禹山到底會如何應付,但是剛才一場小小的變故,何苦矛盾莫測的行徑,卻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師門不明,突然在江湖中出現,又在四年前失蹤,如意樓宗捲上對他的評價是“武功甚高,師承不明,招式奇詭,偏於西域一脈,行事正邪隨心”。
沈融陽將何苦的過往翻出來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卻始終看不透他來此的目的是什麼,這樣一個人,聽命於滄海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麼既然並非衝著結盟而來,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怕不僅僅是來看熱鬧而已。
面上半分不露,心緒卻早已千迴百轉,旁人見他淡定自若,決計猜不到他此刻正心不在焉被何苦的來因所困擾。
一隻手從側面伸過來,覆在他的臂上,沈融陽側首,卻見陸廷霄正看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微微一笑,伸出另一隻手在對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那人眼中的清冷稍稍融化,彼此一個眼神,已是心照不宣。
兩人的默契悉數落入何苦眼中,他唇角輕輕一揚,看著不遠處丁禹山說話的樣子,垂首低喃了一聲。“時辰差不多了……”
沈融陽皺眉,正想咀嚼他這句話的含義,忽聽耳邊一陣轟響,火光沖天,來不及往聲響處望去,震耳欲聾的聲響已接二連三在耳畔炸開,伴隨著幾乎被這種聲音淹沒的慘叫。
果然是火藥!
沈融陽下意識往何苦坐處看去,只見旁邊空空如也,對方在他方才分神之際,已不知去向。
地下埋的震天雷數目想必十分驚人,沈融陽縱然武功高絕,卻雙腿難行,想要突圍而去幾近不可能,那邊陸廷霄已抓住他的手臂想將他帶入懷中,在他背後,火光已沖天而起。
不及思索,沈融陽將對方衣領一扯,順勢調轉了位置,只覺得背上一片灼熱如同火燎,耳邊轟鳴作響,一時失去了聽覺,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闕過去,連忙咬住舌尖,生生又忍下胸口的噁心,卻也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傷得不輕了。
不過是片刻之間,地上已躺了將近六成的人,一些縱然死裡逃生的,卻也身負重傷,侍琴僥倖見機得快,只有手臂被傷了一片,那邊夏蓉蓉被錢晏和死死護在身下,竟然毫髮無損,只是錢晏和卻早已昏迷過去。
硝煙漸漸散去,斜月坡已成一片焦土,他們這才發現,在震天雷下生還的人,竟還不足三十人,丁禹山千算萬算,也料不到對方會用上火藥。
縱你是武林高手,踏雪無痕,凌波微步,在強大的火藥面前,也只能束手無策。
滄海門一卒未發,這邊的人便已損失慘重,利益面前,只有輸贏,不論手段。
沈融陽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自己背上必定是血肉模糊,陸廷霄面若寒冰,一言不發,在他身上連封了幾處穴道,便想將他負於背上。
“兩位這便想走了麼?”調侃的語調來自熟悉的聲音,何苦一襲儒衫,片塵不沾地站在那裡,笑意盈盈望著他們。
第 64 章
“沒想到何兄如此驚才絕豔的一個人,竟也甘願聽從他人驅使。”
沈融陽開口,聲音微微嘶啞,背上灼熱的感覺漸漸沉重,彷彿連五臟六腑也要跟著燒起來似的,只是他神色平靜,看不出半分疲態。
手下的肌膚溫度越來越高,陸廷霄知道他的傷已經到了需要馬上治療的程度,他現在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不讓對方看出破綻。
這個何苦,武功並不比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低。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傷了沈融陽。
心中殺機慢慢燃起,面上依舊寒潭深井般,激不起半點波瀾。
其實他與沈融陽在某個程度上很像,只是沈融陽很少將負面的情緒流露出來,而他則基本喜怒皆不形於色。
“你們以為我是滄海門的人?”何苦看著他,笑著搖頭,“雖然不能說毫無關聯,但這天底下,只有我願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那麼,閣下三番四次出現在此,又是何意?”沈融陽也笑了,兩個人就像在鳥語花香的庭院中信步閒聊,彼此風平浪靜看不透對方一點端倪。
“我們非敵非友,我只不過對兩位很有興趣,連累沈樓主受傷非我本願,或者讓我親自來為你療傷,以表歉意?”何苦笑眯眯的,臉上看不出一點遺憾的神情。
“何苦,我們說好了的,你想出爾反爾嗎?”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