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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解籤,忙得不亦樂乎。
忽有隻手捏著張籤文伸至他面前,那手修長白皙,分明是男人的手,卻比尋常女子要優雅漂亮許多。
不由抬頭看了一眼。
自己在廟裡多年,鮮少看到如此出色的人,只是眉目清冷,不大像是香客。
“解籤的。”說話的卻是另一個人,坐在木製的輪椅上,帶著笑容,顯是比身旁那人要溫煦得多。
對方遞了半兩碎銀過來,他立時眉開眼笑。
展開籤文仔細一看。
薰風拂夏自然涼,花落花開任彈琴。
天地也解知人意,吹盡黃沙始到金。
籤文單從字面上的意思看,素來有些莫名其妙,不是那些專門解籤的,縱你學富五車也難解其意。
廟祝的目光從籤文移至眼前二人身上。
“不知是哪位求的籤?”
“哪位皆可,你說罷。”
哪有皆可的,難道兩人還共娶一妻不成?
廟祝暗自嘀咕,滿臉堆笑:“這籤是中吉,順其自然,好事將近,只須安坐家中,自有媒人提親,佳偶天成,恭喜恭喜!”
待兩人出了月老廟,沈融陽再也按捺不住,笑得直打跌。
“媒人提親,媒人提親……不知說的是你,還是我?看來我明日便得準備好六禮下聘,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陸廷霄也笑,卻是不語,只伸手去拂了他袖上的落桂。
他本是少笑之人,但一笑起來,卻如雲開見月,異常動人。
沈融陽看得心動,趁著兩人被樹幹半遮著,引他說話彎下腰來,傾身在對方唇上一印。
“月老見證,咱也私定終身了罷。”
他笑望著對方,眼神明亮,漫天月華星光彷彿全被收入他的目光中。
陸廷霄一笑,不知從哪摸了根長長的紅線出來,將兩人的尾指繫上。
“這就分不開了。”
半晌,沈融陽笑出聲:“你從哪順來的這紅線?”
“廟裡多得很,方才你去求籤的時候,我拿了一根。”
月老廟前,是一條長長的小河,汴京人喜歡把花燈放入此河,載滿願望,順流而下。
所以此河又稱上元河。
河邊銀沙一片,細軟平坦,又有樹木繁盛,悉索作響,素來是情人幽會的佳處。
兩人邊走邊聊,到了一處樹叢後面,沈融陽正有點詫異,冷不防下巴被勾起來,唇上便有一片溫熱相觸。
雙目相對,映入視線的是一雙與平日不同的眼神,深沉黝黑。
帶著一絲壓抑的慾望。
那人的唇,與他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溫暖而柔軟,就像這月夜。
那人伸出舌,細細描繪那唇形,濡溼了彼此的唇瓣,趁著他略有喘息的時候,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舌頭划著口腔將每一處都刷過,時而猛烈,時而溫柔,甚至模仿□的動作,蠱惑著對方起舞,抵死纏綿。
衣襟被扯開少許,面板接觸到空氣的瞬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又隨即被火熱的唇舌平復。
情之所至,慾念便起。
情 欲情 欲,本來就是相輔相成。
樹叢外不時有人路過,溯流而上。
沒人會想到樹叢後面竟是春色一片。
正因為有所忌憚,彼此都刻意壓抑著喘息,卻似乎讓心底那頭猛虎更加蠢蠢欲動。
彷彿要脫籠而出。
將衣襟往兩邊扯開,唇舌在白皙平滑卻並不瘦弱的身體上印下一道道紅痕。
如同盟誓。
如同枷鎖。
低頭,含住對方下身的柔軟。
那人震了一下,深吸口氣,身體往前弓起,頭微微仰起,喘著氣,帶著細微的壓抑,雙手按著他的肩膀。
“別……”
低啞的聲音自口中吐出,在他聽來卻別有一番風情。
忍不住含得更深了些,舌頭輕輕卷著,從那輪廓模樣滑過,引來那人幾不可抑的戰慄。
“你從哪學來的這功夫?”
他有些疑惑,腦袋被那人的動作攪成一團漿糊,在極樂的巔峰中起伏,幾乎無法思考。
“趙謙給的春宮冊子。”
那人稍稍退出了些,抽空回答他的問題,又埋下頭舔弄。
那傢伙……
沈融陽哭笑不得,不及細想,隨即被對方一起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