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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語氣溫和,那衙役冷哼一聲:“告訴你也無妨,你們得罪了安國公府上的二公子。”
這二公子,指的是耶律思齊。
沈融陽本就猜得八九不離十,見他這麼一說,便微微一笑:“那好,我陪你們走一趟。”
侍琴一見就急了。“公子!……”
“無妨,”沈融陽擺擺手,眼睛卻是看向陸廷霄。
陸廷霄頷首,嘴唇微微張闔,用的確是傳音入密。
“自己小心。”
“知曉了。”他嘴角揚起,沒有漏過對方眼神傳遞的關心。
侍琴百般糾纏,終是跟著沈融陽一起走了,客棧的人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幾個人犯了什麼事情,等那些人前腳一走,掌櫃就戰戰兢兢地上了二樓,想請陸廷霄他們另宿它家,卻被對方一個冷眼嚇得自己想說什麼都忘了。
這邊先按下不提。
莫問誰匆匆循著上次他們丟失蠱王的方向追去,一直追到那座府邸門口,都沒找到布菲佳的蹤跡。
兩扇大門緊緊關著,也沒有家僕在門口站著,就連那兩尊石獅子,也張牙舞爪散發著冰冷猙獰的氣息。
莫問誰雖然不羈散漫,卻不是魯莽不知進退的人,正因為他對沈融陽的話深信不疑,所以思及他對這府邸主人的評價,便不敢輕舉妄動,萬一他也陷了進去,那麼這下子沈融陽他們要救的人就不止一個。
正皺著眉頭思忖對策,眼角餘光突然瞥到牆角一點熟悉的閃亮,他走過去彎下腰撿起來,臉色愈發凝重。
手心正靜靜地躺著一個苗銀手鐲,正是平日布菲佳經常戴在手腕的那隻。
第 76 章
那幾名衙役引著沈融陽他們進了衙門,卻不是從正門大堂,而是從偏門進去。
侍琴心下狐疑:“既是提堂審案,為什麼不從正門進去?”
前面帶路那衙役頭也不回,不耐煩地道:“你怎的那麼囉嗦,進去不就知道了?!”
侍琴一回頭,只見他們後面也跟著幾名公差,看那模樣卻似要防備他們逃跑似的,不由愈發生疑,彎腰附在沈融陽耳邊低聲道:“公子,這……”
沈融陽知道他要說什麼,輕輕一笑:“無妨。”
侍琴見自家公子鎮定自若,只好也跟著進去。
事實上,早在這幾個人到客棧去找他們的時候,沈融陽就猜到他們的來意,那日在客棧門口與那耶律府管家起衝突的,只有侍琴,從頭到尾,那管家也只見過侍琴。就算知道他們與侍琴是一起的,但方才那衙役去搜客棧,房中明明還有陸廷霄在,他又如何能一眼便斷定是他,而非陸廷霄,這其中就值得玩味了。
兩人從府衙偏門進了花廳,幾名衙役便匆匆退了出去,還不忘關門落鎖,引得侍琴嗤笑一聲,心想就憑這區區一個破衙門,也想困住他們麼?
“公子,讓我們過來的,只怕不是這個臨潢縣令吧?”此時侍琴也回過味來了。
未等沈融陽作答,忽聽一個聲音自廳中屏風的另一邊傳來。
“自然不是。”
他定睛一看,只見一抹翩翩白影自屏風後面的小偏房中轉了出來,手握摺扇,腰垂碧玉,行走間儀容風流,眼似桃花,笑容燦爛,不正是那陰魂不散的李明真。
“是你!”侍琴咬牙切齒,他一直對那日斜月坡上李明真點了他的穴道,還意圖輕薄自家公子一事耿耿於懷,此刻相見,自然分外眼紅。
“幾日未見,李兄風采依舊。”沈融陽面沉如水,不露聲色。
李明真見他一點也沒有驚奇的神色,有點詫異,隨即一笑:“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強龍難壓地頭蛇,又有句話,叫龍困淺灘遭蝦戲,未知沈樓主覺得自己現在是哪一種呢?”
沈融陽聞言一笑:“即便我是龍,李兄也不必自貶。”
侍琴撲哧一笑,李明真黑了臉色。
耶律思齊這幾天的脾氣十分暴躁,就算被關在房內,也不妨礙他對一切可能破壞到的東西進行破壞,房中粉碎一地的瓷器便是明例,就連來送飯的婢女,也只敢戰戰兢兢地把飯菜放下便跑,生怕被怒火牽連。
到底要怎樣才能出去,守著門口的那兩個人,是府中身強力壯的家僕,如果沒有父親的命令,他是絕對不可能矇混出去的。
嘆了口氣,整個人怕在桌面上,耶律思齊一臉頹喪,把臉深深地埋進臂彎。
推門聲響起。
他以為又是來送飯的,頭也不抬,悶聲道:“爺今天不吃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