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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藥效還是窘迫,從耳朵至臉上,也染上一層緋色,原本端正的眉眼此刻看起來竟多了幾分媚色。
“這迷香裡面是有催情的作用,沈樓主今天便好好享用罷,我定會令你欲仙欲死的。”李明真色心大起,幾乎要按捺不住,但又怕他藥效過了惱羞成怒不肯放過自己,只好耐下性子細細挑逗愛撫,希望能讓這如意樓主徹底臣服在自己的手段之下,再也離不開他。
耶律思齊思來想去,就想到一個餿主意:裝病。
那這招還真有效,雖然那些家僕奉命看住他,卻也真不敢有半分怠慢,一聽他在房中大聲哀嚎,想也不想就稟明瞭管家,那管家也不敢擅專,連忙從外面請了個郎中送進房內體耶律思齊診脈。
誰知道耶律思齊這次卻存了心計,私底下賄賂那大夫,買了幾包迷藥,悄悄藏起來,又過了幾天,好不容易捱到夜深人靜之時,設計用那藥迷倒守在門外的僕從,偷偷溜了出去。
看守自家少爺,又不是看守犯人,誰會那麼嚴厲,耶律思齊這一溜,竟也無人發覺,他大大咧咧地穿過內宅庭院,進了管家休息的偏房,又從他口中逼問出了沈融陽等人的下落,就挾著管家當人質,匆匆忙忙離府往縣衙趕去,氣得耶律宗盛在後面跳腳直罵家門不幸。
縣衙卻不是那麼好闖的,縱然耶律思齊有一身蠻力,也敵不過人家三五個有拳腳底子的衙役,但是眾人也不敢真拿這貴族少年如何,出手之間略有遲疑,耶律思齊也鑽了不少空子,一不留神被他一路從前堂鬧過去。
那邊喧鬧聲囂,花廳這邊自然聽得到幾分,李明真正要下手,就被這些雜音干擾,心中大為不快,他皺了皺眉,正要喊人,卻見一名衙役匆匆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待他聽完卻是不怒,反而嘴角噙笑,帶著一絲詭異:“那便由他進來吧,你們不必阻攔了。”
侍琴不知道他所指是什麼,只以為陸教主前來相救自家公子了,不由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望著。
只見一名身著契丹服飾,濃眉大眼的少年氣喘吁吁闖了進來,正是耶律思齊,他見了在場幾人,不由一愣,目光從癱軟在地上的侍琴,到衣襟略亂卻一動不動的沈融陽,最後落在滿臉桃花,笑容燦爛的李明真身上。
“是你!”他自然認得李明真,那日就是他在街上教自己長跪在客棧門口,求高人收他為徒的。
“耶律小少爺,別來無恙?”李明真慢慢地踱過來,搖著扇子笑道。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耶律思齊不是傻子,自然看到其他二人的情勢,怔愣之後反應過來,馬上沉下臉質問。
“這你還看不出來麼?”輕聲漫笑掠過耳畔,帶著難以言喻的曖昧,讓耶律思齊刷地莫名紅了臉,就算再不解風情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李明真的容止風姿,確是世間罕有。
“快點放了他們!”耶律思齊是那種行動永遠快于思考的人,隨著自己話語聲,拳頭也已經揮了出去,可惜用錯了對手。
伸至一半的手被李明真抓住,他也只不過用了一隻手,而且神態輕鬆,卻已經讓耶律思齊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要被對方捏碎一半,骨頭嘎嘎作響,臉色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放……”
李明真微微一笑,如他所言放開手,不待他緩過氣來,卻點了他的穴道,連同花廳中迷香的味道,同樣也讓耶律思齊絲毫動彈不得。
“今日也算是我與你兄長洞房花燭的好日子,你既然來了,就在這裡好好看著,說不定過了今日,你還要喚我姐夫呢。”若論臉皮之厚,李明真認了第一,只怕天下也無人敢認第二。
侍琴腦海裡翻騰了無數粗鄙言辭,無奈口不能言,只能瞪著李明真,表情像要吃了他似的。
李明真見耶律思齊聽了兄長二字之後一臉茫然的神色,不由柔聲道:“你還不知道罷,可憐整整二十年被矇在鼓裡,眼前這位沈樓主,你想要拜師學藝的人,卻也是你父親所出,你的親兄長。”
耶律思齊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說自己上頭還有個兄長,聞言便如五雷轟頂,震驚無比,又見李明真面帶微笑,不知所言是真是假,不由得朝沈融陽望去。
恰好對方也正對上他的視線,耶律思齊只覺得這人面色平靜之極,就像他所見過的海子,在陽光照耀之下極盡柔和溫煦的面容,又掩藏著洶湧起伏的暗流,讓人完全摸不清深淺,往往迷惑於它的表面,卻不知一不小心就有被吞噬的危險。
“胡扯,你……”耶律思齊突然覺得四周的熱度開始上揚,嘴唇也有點乾燥,不由吞了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