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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恐怕就要一分為二了。
“保護衛國公。”
周圍，一群龍膽營士兵紛紛圍了過來，劍刃、長槍上泛著真氣、鬥氣轟向了雷文這個強大的龍騎將，而衛仇則在屬下的幫助上騎乘上另一匹戰馬，急速離開戰場。
身後，火光沖天而起。
“蒸發吧，廢物們。”
雷文揚起長刀怒吼著，神力爆發開來，火焰沖天而起，形成了一個不啻於魔晶炮的衝擊波，頓時周圍數十米的龍膽營士兵紛紛化為灰燼，死得慘烈之極。
馬蹄聲劇烈，衛仇的肩膀上鮮血不斷流淌，他聽著身後的慘嚎聲，臉色劇變，鼻子一酸，眼淚順著臉龐流淌下來，他居然哭了。
身後戰死的人，許多都是跟隨了他很多年的人，身經百戰的帝國猛士，可是在神一般的對手刀鋒之下，他們居然只有被宰殺的命運。
雪幕之中，另一撥龍膽營人馬飛速匯聚而來，是風溪帶著的一萬人。
“衛國公，你還好嗎。”風溪看得出來衛仇負傷了，他的白色斗篷後背上已經一片血紅了，並且還有一個刺眼的洞孔。
“我沒事。”衛仇咬著鋼牙，道：“指揮大軍繼續與對手保持距離拋射，拖住他們，不能讓他們長驅直入的兵臨中南城城下，羽書通知汐郡主，加強中南城的戒備，我們的對手隨時都會來。”
“是。”
這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雪原之中火光此起彼伏，兩支軍隊正在用鮮血譜寫著一場博弈之戰，但縱然是衛仇指揮有度又如何，龍霽兵團的絕對實力讓他根本就無所事為，而雷文等龍騎士如影隨形的追殺卻又將一個個百夫長、千夫長級別的將領壯烈殉國。
這場戰爭，遠遠比想象中的要艱難得多。
……
兩軍在雪地上拖曳出一道長長的戰鬥痕跡，每隔三五里便是一堆堆的火焰殘骸，龍膽營並不完全撤退，而是走走停停，利用拋射和魔晶弩來射殺對手。
衛仇是一位名將，他懂得如何利用陣型的拖扯來撕開對手的完美防禦，即使在負傷的情況下他依舊擎著一張魔晶弩，在對方的龍騎士尚未來得及保護的地面區域**出致命一擊，讓對手的重騎兵損失慘重，而在這樣的移動戰下，龍霽兵團再也無法保持完美陣型了，而每次露出的破綻總會被龍膽營予以沉重一擊。
但如此走走停停下，龍膽營的損失更加慘重。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前軍已經出了雪原，而身後的追兵卻依舊沒有停息，頭頂上盤旋的龍騎士更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的讓人難受。
“難道它們永遠不知道疲倦嗎。”
風溪抬頭看著空中，天知道那些龍騎士會什麼時候再降落下來發動一次猛攻。
衛仇臉色蒼白，急行軍中根本來不及包紮傷口，流血過多讓他幾乎整個人都接近了崩潰的邊緣，但更讓衛仇無法承受的是龍膽營的損失，這一次帶來了兩萬精兵，但現在還跟在身邊的卻已經不算太多了，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永遠的留在了雪原之中。
四周圍，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血跡，每一次碰撞都是一次搏命的拼殺。
“我們還剩下多少人。”衛仇扶著戰馬的脖頸，整個人幾乎快伏在馬背上了。
“還有大約七千人的樣子，儲存戰力的有三四千，其餘的都負傷了，有的是重傷，再不接受治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風溪低聲道。
“……”
衛仇沉默不語，抬頭看看前方，道：“就快到中南城的關口了，咱們不要逗留，全速穿行過去，命令關口上的魔晶炮準備開炮。”
“可是……魔晶炮對龍騎士沒有用啊……”
“那也要給我炮轟他們。”
“是，衛國公。”
似乎是說話太用力了，衛仇忽然一陣昏厥感鋪天蓋地的襲來，整個人便從戰馬上墜落下來。
“衛國公。”
“衛國公。”
眾人慌亂起來。
風溪翻身下馬，抱起衛仇的身軀，道：“走，進關。”
……
“轟，轟，轟。”
魔晶炮轟鳴起來，發動了毀天滅地的炮擊，但對方的重騎兵卻全部在龍騎士的庇護下完好無損，足足持續了近五分鐘後，龍霽兵團的人有了後退的跡象。
他們終於撤退了。
風溪鬆了一口氣，看著雪地上一路的血跡以及進入城關內傷痕累累的龍膽營士兵，頓時心底禁不住的一陣苦楚，第一戰就打成了這樣，以後的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