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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麼?”又是一陣口舌曖昧之聲。
阿嫵一剎通身生寒,卻半點動響不敢弄出。
她已經知曉對面之人是誰了,若是此時被發現她撞破了好事,那二人不知會做出什麼來。
約莫過了一刻,那對錶兄妹的動靜才漸漸收聲。
“好了,我得走了。”
“等等,先別走。”女子的聲音一瞬冷了下來:“你該做的都做了,說好的娶我究竟作數不作數?昨日姑父又給姑母沒臉了,是不是你還沒把我倆的事告訴他?”
“月秋……”男子被逼問得節節敗退:“阿嫵畢竟是娘生前給我定下的,我爹又對她娘有情,我定然是要對她負責的……”
女子冷笑:“那你是不準備娶我了?好啊,我明日就寄信給我爹,說你汙了我身子,讓他們來京城給我主持公道。”
“月秋!”
“叫我名字也沒用!”
一陣沉默之後,男子聲音低低的:“我說了娶你,就會娶。將來你是妻,她是妾。她一個孤女,做我的妾也不算辱沒。”
阿嫵原以為鄭月秋聽了這火上澆油的話,定會愈發憤怒。豈料,她只是嗔了幾句,竟似是妥協了。
不一會兒,兩人似是離開了。
假山附近徹底安靜下來。
假山的另一側,阿嫵扶著粗糙的山石,緩緩站了起來。
驀地,她眼前一花,胃中酸水止不住翻湧,險些再度倒下去。
昨夜的晚飯沒吃,寫《青梅記》枯坐了一夜,清早又聽了一耳朵的腌臢事來。
她想吐卻腹中空空,什麼也吐不出來。
那滋味難受之極,幾回之後,眼淚控制不住地湧出,掛在鴉睫之上,搖搖欲墜。
忽地,一個令人不快的聲音響起在耳畔:“喲。讓我瞧瞧,是誰也在這呢。”
阿嫵睜眼,只見一個高壯男子站在身側,恰好擋住了一輪日出。噴薄而出的日光將他的肥頭大耳勾勒出來,說不出的滑稽。
“羅元啟,你想幹什麼?”阿嫵一見到他,心中便生出警兆。
羅元啟,乃是羅元紹的庶弟。
若說羅元紹尚且算器宇軒昂、一表人才。這個庶弟便是他的反義詞——面目猥瑣,成日遊手好閒,為府上諸人所不喜。
“那對狗男女的牆角,你都聽到了罷?”羅元啟瞧著阿嫵清瞳含淚,杏花經雨般的嬌容,心間不禁一蕩:“羅元紹個孬人,想坐享齊人之福,讓你做小呢。”
“又與你何干?”阿嫵擰起細細的眉。
“同我關係大了去!你嫁他只能做妾,給主母端茶送水,一句話不慎就要被髮賣。不如嫁給我,做個正妻,還能日日噁心他們。”
說罷,就來抓阿嫵的手腕。
“滾!”阿嫵退後一步:“別碰我!”
“你敢讓我滾?”羅元啟和煦的偽裝一觸即碎,頃刻面目猙獰了起來:“不過是個沒父沒母的孤兒,在老子面前耍什麼威風?”竟欺身上前,擋住了阿嫵離開的路。
阿嫵黑瑩瑩的眸子冷冷看著他:“你敢動一個便試試。”
“羅元紹還沒走遠,若我叫出聲,不須片刻,他就知道你欲對我行不軌,還知道你撞破了他和鄭月秋的好事。”
羅元啟猛地對上她蘊著怒意的雙眸,竟抖了一抖。
他已然有些畏懼,嘴上還不饒人道:“天堂有路你不走……你就巴著那個孬貨罷!到時候日日給鄭月秋那潑婦端茶送水,有你好受的!”
阿嫵懶得與他糾纏,從羅元啟讓出的路上,快步離開了。
她腹內空空,胃又隱隱不舒服。
當務之急,是去找些吃的,安撫五臟廟。
此刻已是卯時二刻,膳房早已煙火繚繞。銀絲捲、香粳米粥、金絲棗糕等盛在精緻的小碟中,在灶上溫著,隨時等著主子的傳召。
但這些統統與阿嫵無關。膳房的人今日心情不錯,給她了兩大塊雜豆糕。比起往常薄薄的稀粥,已是十分難得了。
阿嫵站在廊下,趁熱小口吃完了早飯。香甜的豆糕入腹,她身子也暖了些,不似清早那般陰冷了。
忽地,卻有一人喚她:“唐姑娘?”
阿嫵循聲望去。
來人生得和氣可親,身後跟著一排小丫頭捧著早膳,見她轉頭,露出一個和善的笑來:“果真是唐姑娘,方才我們夫人還說,用完早膳之後,請您去一回正院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