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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前行時,來到了食料生產中心的北半部。跌跌撞撞走進計算機控制室,只見數百具人屍躺在不同的養護槽裡,其中幾具他們中尚有人認識——這是某某某的表弟,那是大夥熟悉的“稻米大師”,等等。有人敲破一個槽,槽裡的液體流了出來,他雙手掬起一捧來,啜了一口。大夥看著,也沒攔他,只注意他飲後的反應。原始人在結夥尋找新食物時總會有這樣的情形出現。過了一會兒,眾人見他沒被毒死倒下,便蜂擁而上,分頭跳進各個養護槽裡,把裡面的養護液喝了個乾乾淨淨。
在那養護液的滋潤下,他們的灼傷處競奇蹟般地慢慢好了起來。這一天總算捱過去了,大夥有了些精神,也顧不得乾涸的槽底留下的那些屍體,繼續上路北去。過了一天,他們來到一個照著弧光燈的酵母培養大廳,又找到些可以食用的東西。並分辨出哪是水管,哪是酒精管。生存問題暫時解決了。
又過了一天,一個人從外面蹣跚著走進大廳。一時也沒人認出他是誰,只見他跟大夥一樣,也是全身燒傷。女人們一見,都嚇得尖叫起來,以為是從哪個被搗毀的養護槽裡爬出的一具死屍。
這死樣的人從乾裂的嘴唇裡不斷地咕噥重複著這樣一句話:“特羅派爾,要見亨德爾、英尼遜,還有傑爾明。”眾人把亨德爾叫來了。
“特羅派爾,”老狼亨德爾上下打量著這嚇人的傢伙,高聲說道,“要我派人把你妻子叫來嗎?”
“妻子?”那燒焦的人喃喃低語道,“我們沒有妻子。跟我走……我們……我……”
“你這神志不清的東西,盡說胡話,我們怎能跟一個糊塗人走呢?”亨德爾安慰他說,“歇幾日吧,我們弄——嗯——弄些東西來給你治治傷再說——”
“什麼東西?快去取來,路上用得著。我們要領你們去拿你們的武器。”他直視著亨德爾的眼睛,急切地說。
這個來自普林斯頓的強人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見他急得舉起一隻手,不停地抖動著。最後才大聲說:“特羅派爾!你是特羅派爾嗎?我想——我簡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回頭對身後的英尼遜和傑爾明厲聲說道,“聽見沒有?都明白他的話了吧?去把所有人都給召集起來。”
過了好久,亨德爾解釋當時的情形才說:“那光景,簡直就像六人向你一人提出要徒手鬥一場一樣——六對一。你自然不會接受這樣的挑戰,如果你還敢應戰,那定是瘋了。我沒瘋,因此沒有接受特羅派爾的挑戰。面對眼前那令我束手無策的現狀,我只得讓他取我而代之。”
眾人把酵母餅用繩結成串,隨便掛在身上,只要不擦著傷口就行,然後跟著他們那位看起來似乎神經錯亂的救主,踏上了新的得救之路。他們從溫暖明亮的酵母培養廳裡出來,進入了一條隧道。
隧道里一會兒寒冷,一會兒炎熱,空氣忽而稀薄,忽而汙濁,忽而摻和著刺鼻的酸味。加拉·特羅派爾也在行進的隊伍中。一連幾天,她都拒絕承認那人就是她的丈夫格倫。他看起來倒有些像格倫,卻又不認識她。直到最後,加拉也頂多只願承認,在某種意義上那人是格倫。至於他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變成這樣,她無從猜測。她只是隱約覺得,如果自己能親自安慰他,親吻他額頭上那些奇怪的傷痕——並非灼燒的傷痕,他可能就會好起來。
在新頭領的不斷督促下,一群人雖步履維艱,每天仍要蹣跚著走上足足40英里的路程。他們來到一個氣溫高達60℃的房間,在特羅派爾的帶領下,他們全部穿了過去,一個也沒落下。可後來到分光光度計量室的情形就不一樣了。這裡由於受到超導效應的影響,氣溫奇寒,簡直如置身太空一般。特羅派爾鼓勵大家衝過去,可還是有幾個最虛弱的人只跑出幾十步就給凍得躺下不動了,死了。
穿過另外幾間同樣奇寒的房間,他們突然進入到一個巨大的深井的井底。從井口望去,外面是佈滿星星的漆黑夜空,只在井口處有玻璃頂蓋罩著,以防止下面已經十分稀薄的空氣進一步外洩。這裡原是一座光電天文觀測站,可如今觀測鏡、光量子擴程器、分光鏡光柵及干涉儀等裝置由於新運抵的裝置的撞擊,均已毀損碎裂,不能再用。這裡現在成了一個軍火庫,地球上的普林斯頓軍火庫,被特羅派爾搬到這裡來的。槍炮、炸藥、坦克、軍用直升機、給養、盔甲、防毒面具、一瓶瓶的氧氣,等等,都是亨德爾和英尼遜等人原來為攻擊薩迦—瑪塔峰金字塔而備下的軍火。
亨德爾和英尼遜清點著武器,高興得趴在爆破彈、地雷和4。2厘米口徑的迫擊炮上,不停地哼著小調。特羅派爾古怪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