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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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破爛酒罐填滿時,我突然意識到必須把自己控制一下,於是小心翼翼地把赫勒那臺反應接收機裝進一個注有“易碎祖傳物品”字樣的偽裝箱裡。
斯喀正靠門口站著,我對他說道:“帶我離開這裡到船上去,再拖下去我今夜就別打算閤眼了。”
“你是說要走很長時間了?”斯喀說道,“要好幾年嗎?啊,太好了,要是這樣,我會幫你的!”
說完他跳了起來。他沒有必要這麼惡言惡語的,他手上的繃帶已經取下來了嘛。除了一二顆沒法補上的牙齒外,我給他留下的其他處的傷癒合得都是挺好的。
這時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不把拖欠的房租付了,你會在債務法庭上睡個夠的!”說話人當然是米麗。
她徑直走了進來,抓起那隻注有“易碎祖傳物品”的箱子摟進了懷裡,我正要伸手奪回來時,突然看到她的圍裙口袋裡露出一隻電擊手槍的槍柄。
斯喀把剩下的東西連同厚厚的灰塵一古腦塞進了袋子,然後拉起它們走出了屋子。
米麗和我對峙著,她怒目圓睜,我簡直急得發瘋,我必須把赫勒那套監控裝置帶走。
我像個鬥敗的公雞似的掏出了錢包,但剩下的錢沒有那麼多了。眼前的情景使我痛苦地回憶起這個悍婦對我一次又一次不堪忍受的凌辱。我欠她錢,的確欠她錢,唉,假如不把錢還給她……
我有一張100克萊第的假鈔,邊上還粘有那個催眠師的血跡。我感到一絲得意,強迫自己沒有獰笑起來。
我把假鈔遞了過去。“都給你,就算是紀念我們之間的友誼吧,”我說,“如果你願意留著這間屋子等我回來,那就悉聽尊便吧,不過這都是你應得到的。”只要她把錢拿出去,他們會把她抓起來殺掉的。
她看了看鈔票,接著又歪著腦袋奇怪地望著我,她到底不是一位訓練有素的出納員。
“再見了,米麗,”我說,“但願你不久就會交上好運。”
我拿過箱子大步走了出去。
我們飛過朦朧的夜空。沃爾塔爾另一顆衛星已經升起來了,情報機構的機庫在地上投出了兩條細長的影子。
此刻已將近凌晨4時,徹夜未眠還不是眼下最讓人心煩的事,但它更增添了沮喪的心情。
斯喀不願意幫忙把行李弄到船上去,我只得自己找了輛平板車裝上東西推到船艙門口,我動手搬起行李往裡裝時,看見斯喀兩手揣進口袋在旁邊悠哉遊哉地溜達起來,我頓時怒火中燒。
“把這搬到船上去!”我命令道。
他毫不理睬,我恨不能衝過去宰了他。
我突然決定要做一件事情。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裡,他對我一直是惡言惡語,從沒有過好臉,到了這會兒,也該跟他擺平,把事情了結一下了。
“斯喀,”我裝模作樣地說,“我沒能讓你發財,我知道你很委屈,你應該得到點兒什麼,我卻沒能幫上你的忙,其實我心裡也不是滋味。”應該得到地獄的懲罰,我暗自加了一句。
我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錢包。“你知道我最近搞了筆小錢兒,反正我要走了,帶在身上也沒法花。”的確是沒法花,就是不走也花不掉。“你幹得不錯,應該得到酬勞,在這一點上我不應該太小氣的。”我用手夾出了剩下的一疊假鈔遞了過去。上面的血跡是不會讓斯喀猶豫的,而且他也不是訓練有素的出納員。
他看看錢,又望望我,先用一隻眼,接著又用另一隻眼,彷彿視力出了什麼毛病。
“好吧,把行李搬到船裡去,”我說,“快,抓緊時間!”
他把錢裝進口袋,動手搬起了行李,我親自把赫勒的監控器摟在懷裡上了船。
在最後一個艙位的聲控門上,我看到一個剛剛貼上去的臨時標記,上面寫著:“格里斯長官”。
斯喀搬完了行李,我跟著他來到船艙門口。
“再見了,斯喀,”我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你完全應得的。”
他只顧穿過機庫走開了,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我真不明白,赫勒給了人錢,人家會很高興,而我用錢換來的卻是怪兮兮的白眼,我得在心理學課本上好好找找原因。
第七章
我絲毫沒有預感到接下來自己將會度過有生以來最糟糕的一天。
我回到船裡,又困又累,整個身心簡直要垮下來,假如能睡上一會兒該有多好!
正在這時,赫勒到了門邊。他身穿一套乾淨整潔的飛船聯隊工作服,那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