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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寒光冷冽,低斥一聲,
“你怎麼有臉問?若不是你要摘燈,成兒何至於從樹上跌下來?”
舒筠一怔,杏眼睜圓,“王妃誤會了,臣女不曾讓世子爺去摘燈......”
“你還狡辯?”王妃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細眉擰如麻繩,咬牙切齒道,“你敢說成兒受傷與你一點干係也沒?”
兒子傷處不好,恐有礙子嗣,無論如何婚事不容有變,再瞧面前俏生生的小姑娘,唇紅齒白,嬌滴滴的,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責她幾句,她便不知東西南北,死心塌地了。
舒筠氣笑了,見過胡攪蠻纏的,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她性子雖柔卻不蠢笨,沒有任何證據,她說什麼皆是枉然,屆時沒尋出未婚夫的錯處,反倒給自己招惹一身麻煩。
舒筠沉住氣,壓下滿腔憤懣,紅著眼細聲細氣問道,
“王妃責怪,臣女不敢辯駁,可臣女實在是擔心世子爺,他傷勢如何了?”
舒筠說到這裡,鼻尖慢慢聚起一抹酸楚,擔憂溢於眼底,
王妃見她如此,只當自己震懾住她,暗中鬆了一口氣,正斟酌著措辭,正房內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叫,王妃急得扔下話頭,匆忙折回。
舒筠聽得那叫聲實在驚心動魄,大著膽子跟過去,待立在門口往內探目,才知未婚夫要如廁,疼得全身抽搐,額尖泛白,淮陽王妃招呼小廝抬著他往內寢去了,舒筠自是不敢跟去,瞥見未婚夫剛躺過的塌上溼漉漉的一片,她臉色一僵。
尷尬歸尷尬,舒筠尚有幾分機靈,趁著次間無人,快步邁進去,先是在未婚夫的桌案上掃了一眼,不見異常,隨後環視一週,見半掀開的褥下露出一角黛色,舒筠心生疑惑,立即輕輕一掀,見是一個黛藍繡金線的香囊,未婚夫攜帶香囊不奇怪,奇怪的是香囊並非她所贈,且上頭繡了一株紅豆,紅豆表相思,瞧著那綿密的針腳,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一手錯金繡正是堂姐的拿手好戲。
舒筠足足愣了半晌,淚痕都已僵在面頰,她才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後,她迅速復原床榻,悄悄邁出門廊。
春寒拂來,一片沁涼撲在嬌紅的面頰,她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被風一吹頓生幾分冷意,侯在廊廡下的芍藥察覺,連忙將擱在手肘處的緞面輕羽披風裹上來,舒筠緊了緊如意結繫帶,望著漸沉的天色,微微失神。
所以,未婚夫與堂姐暗通情愫?
這個念頭一起,舒筠心口頓時一窒,惱怒湧上眉梢。
細細究來,倒也並非無跡可尋。
每每未婚夫來舒家探望,堂姐總打扮得花枝招展,豔若海棠,走起路來,更是扶風弱柳,搔首弄姿,回回出遊,堂姐也總尋藉口同往,再聯絡堂姐掐尖要強的性子,瞧上她的未婚夫也不是不可能。
冒然拿走香囊,恐打草驚蛇,事關重大,她又人單力薄,尚需好好計議。
等了片刻,發現淮陽王妃面色冰冷立在門檻內,相比剛剛的跋扈,神色明顯平靜不少。
王妃淡淡看她一眼,見她眼角淚痕未消,微微頓了頓,淮陽王妃畢竟見慣大風大浪,說起話來四平八穩,
“你回去吧,成兒乏了不便見你,郎中已給他上好了藥,大約四五日便好了,不妨事。”
少頃,她語氣一變,半是敲打半是吩咐,
“此事起因在你,只是成兒替你辯解,我也就不追究,這畢竟於你二人名聲不雅,回頭舒家人問起,你便遮掩過去,明白了嗎?”
這是以不追究,換她守口如瓶。
舒筠猶然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中,無暇計較,懵然地點了頭。
淮陽王妃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待出了王府,上了馬車,芍藥見舒筠格外安靜,神情與來時鮮見不同,焦急道,“姑娘,您真的不與夫人與老爺分說嗎?此事不可兒戲,無論如何,得讓老爺替您做主才成。”
舒筠慢慢抬起眼,烏黑的眼珠兒半天不動,“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