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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賞花宴。
“筠筠,咱們今日可是趕上一場好戲...”
舒筠有口無心問道,“什麼好戲?”
王幼君興致勃勃道,“今日名為賞花宴,實則是選妃宴,皇帝舅舅前段時日才回京,至今後宮空無一人,可愁壞了外祖父與朝臣,京中盯著皇后之位的不在少數,吶,我數給你聽...”
她掰起手指,“這頭一位便是左相孫女李瑛,李瑛被譽為貴女之首,能與她打擂臺的也就只大長公主的女兒,怡寧郡主謝紜,謝紜父兄雖比不上李家權重,可謝紜與皇帝舅舅是表兄妹,可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舒筠配合著她頷首,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大約坐了一個上午,不見芍藥那頭的動靜,中途只王幼君的丫鬟回來一趟,告訴她淮陽王世子上午皆在清和殿伴駕,舒筠抿了一口茶,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至下午未時初,丫鬟去而復返,一雙眼瞪如銅鈴,撲通一聲跪在舒筠和王幼君跟前,支支吾吾道,“舒姑娘,芍藥讓奴婢回稟,說是世子爺與舒二姑娘在清和殿西側的抱廈私會....”
這話一出,王幼君當先唬了一跳,她吃驚地看著舒筠,卻見舒筠毫無震驚之色,只是渾身力氣被抽乾,神色怔怔跌在羅漢床上。
王幼君氣得拍案而起,將舒筠攙住,“走,咱們去捉姦,給你討回個公道。”
舒筠僵了半晌,恢復鎮定,“不必,此事難堪,別汙了你的眼,我去去就來。”
她捏著手心的玉佩由丫鬟領著,快步往抱廈去。
或許是這樁事壓在心底太久,如今塵埃落定,舒筠反而比想象中要平靜,沒必要為了薄情郎動怒,更不必為他介懷,不值得。
只是待到了抱廈,從茶水間的門縫裡瞧見裡面那對你儂我儂的男女時,她的怒火蹭蹭從眉尖迸發出來。
沒有功夫陪她,卻是在這裡與堂姐私會,那張曾經用甜言蜜語哄著她的嘴,此刻卻輕輕含上了堂姐的唇,堂姐衣帶漸松,胸前的襦裙要掛不掛,露出一片豐腴的雪白來。
而未婚夫那寬大手掌,迫不及待覆了上去。
夠了。
舒筠噁心地想吐,她猛地推開門。
砰然一聲銳響,嚇了裡面的鴛鴦一跳,舒芝顯然料到會被人發現,只是沒料到來的最快的竟是舒筠,她眼底閃過一絲驚愕,卻無半點愧疚與羞赧,只是惺惺作態故作委屈地攏著衣裙往淮陽王世子一靠,扭捏著身子瑟縮在他懷裡,嚶嚶哭泣,
“筠筠,你誤會了,是世子醉酒認錯了人....”
舒筠看都沒看她一眼,清凌凌的眸子射向淮陽王世子,原以為這位未婚夫多少有幾分愧疚,怎知他只是愣了一下,神態很快恢復如常,反而肆意張揚地擁緊了舒芝,輕狂道,
“筠筠啊,你既然瞧見了,我也不瞞你,當初父王定下你,我是不樂意的,只是見你乖巧溫順,不忍傷害你,故而陪你演了這麼久的戲....”
舒筠險些氣出病來,演戲,這一年來的相處,竟全用演戲二字概括,
“其實我並不懼被你發現,又或者說,我一直在等你發現....你怎麼這麼笨呢,你早該察覺的。”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倒打一耙的本事與淮陽王妃如出一轍。
隨著淮陽王世子這句話,舒芝也挑釁地看著舒筠,眼底十分得意。
舒筠閉了閉眼,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生煙,原來如此,裴江成是淮陽王府世子,身份顯赫,從始至終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而舒芝的父親乃當朝三品大員,即便只是三品中不起眼的太常寺卿,可強壓她一六品司業之女,綽綽有餘。
他們根本不在意她。
人微言輕,說再多已無濟於事。
舒筠氣笑了,深深吐了一口濁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她保持著端莊走到淮陽王世子跟前,將那塊被她磨出包漿的玉佩扔到他懷裡,
“還你!”
舒筠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