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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略定神,依照事先計劃,拿出他仔細整理妥當的布喬亞軍方情報部調查報告記錄,交給明鐺:“尊敬的公主殿下,請您看過這個,我們再談,好麼?”
聊天記錄複製進一張微型資訊碟盤裡,明鐺迅速啟動電腦光碟機,開啟檔案,從頭到尾,一目十行,很快了解到扎克無法簡單說明的某些內幕情況。
看完扎克所提供的資料,明鐺坐在辦公桌後,若有所思,繼而揚眉冷笑道:“喀瑞斯的人沒有接到玲貴醫生,艾彌部長看起來也沒有接到玲貴醫生,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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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點頭,柔聲讚歎道:“公主殿下不愧為朱利女皇候選,果然聰慧過人。”
對於扎克言語,明鐺彷彿充耳不聞,轉瞬撥通洛爾電話:
“給我查遍這兩天出現在電信局內外,方圓五百里一切可疑跡象,哪怕是一隻蟲子,也不準放過!”
明鐺頓了一頓,引用暗語向洛爾下達秘密指示,如果徹查電信局時間不夠,搜查行動最好分頭進行,找人盯緊尤琪,瑪曼,瑪佳那邊,也許可以找到突破口,因為據她推測,線索在這三個人手裡的可能性非常大。
明鐺利落說罷,又按響傳令訊號,吩咐警衛兵進入辦公室,送扎克出門。
扎克按住明鐺手背,笑著質問道:“公主殿下,我不遠千里特地來看你,連口茶都沒喝到,你就要送我走,並非待客之道罷?”
明鐺自男人微涼掌心抽出柔荑,仰起頭來,同樣微笑回話:
“艾彌部長,你自己也說了罷?你是從布喬亞遠道而來的尊貴客人,如果我違反鄙國禮節,不將你立時轉由朱利外交部隆重接待,才並非待客之道罷?”
女人一番解釋無懈可擊,扎克單手撐住桌面,身子前傾著輕抿唇,安靜凝望她淡然面容片刻,忽然嗔怪道:
“公主就不能法外開恩,暫且將公事放在一邊,以另外的身份立場,留下我麼?”
“另外的身份?”明鐺微眯了雙眼,唇角浮起一抹曖昧不明的殘酷笑意:“你確定?希望我以另外的身份留下你?”
女人目光似銳利刀鋒,幾欲劈開他靈魂深處,扎克艱難垂眼剎那,彷彿聽到自己心臟脈動,砰砰如雷鼓。
“做不到,就別亂說話。”明鐺嘆了口氣,捏住男人下巴,冷不丁沉聲發問:“艾彌部長,若我與你的青蕊副帥比較,依你之見,誰更加聰慧過人?”
扎克吃了一驚,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地將青蕊與她自己相提並論。
他剛才出語讚歎她的時候,明鐺一點反應也沒有,扎克還以為對方忙著打電話,所以沒聽到。
現在看來,她不僅字字聽清,或許相當介懷都說不定。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難道是擔心自己會被青蕊副帥比下去麼?難道公主不知道,在扎克心裡,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過殿下麼?”扎克努力鎮定,挑起兩道濃秀眉毛,吐露出連串深情反問。
天性狡猾又多疑的烏鴉公主呀,縱使智慧如你,美麗如你,自信如你,應該會跟普通女人沒什麼兩樣,沉醉在我表現完美毫無破綻的迷人情話裡罷?
扎克說著話,忍不住悄悄觀察明鐺臉色表情,想從中找出確定答案。
明鐺神情淡然,手指緩緩劃過扎克細薄唇瓣,一字一句沙啞魅惑:“這可是你說的,我沒逼你。”
“公主?!”女人指尖冷硬有力,刺進他柔軟肌膚,驟然疼痛入腑,那是他曾經被青蕊狠狠咬過一口的地方,尚有狼狽血痕殘留,扎克被淡淡又深深的疼痛喚醒記憶,不禁變得異常慌亂。
“不是希望我以別的身份留下你麼?”明鐺飄忽一笑,恰似暗夜豔鬼,攝人心魄:“如果你不打算收回這句話,就給我乖乖的,不要動。”
男人竭力轉臉閃避的細微動作,因了明鐺詭異言語而無力靜止,只是唇間喘息,越發顯出幾分粗重凌亂。
“除了這裡,還被人碰過別的地方麼?”明鐺細細描繪著扎克唇上被風華強行吻咬過的痕跡,不緊不慢地發問。
扎克窘迫搖頭,喉間一陣發緊,無法出聲。
“是有?還是沒有?我聽不到。”明鐺睨住她的漂亮野狼,直到他嘴唇艱難張了幾張,終於顫顫發音:“沒……有。”
“可是我不相信,”明鐺撫過扎克微汗鼻尖,語氣平淡如常:“你應該如何證明?”
扎克臉頰一陣發熱,他拼命咬緊牙,繼而遲疑伸手,站在明鐺面前,慢慢脫去外袍。內衣,長褲……最後是,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