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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凌晨,張勳穿上清代的朝服朝冠,率領康有為等保皇黨人,擁十二歲的溥儀登極。當天釋出八道上諭,把民國六年改為宣統九年,將民國象徵五族共和的五色旗改為象徵帝制的龍旗,恢復清末官制,封官受爵。張勳自為議政大臣、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掌握軍政大權。黎元洪拒絕與復辟分子合作,逃入日本使館避難。
虛位尚書
當時詹天佑正在漢口,他正在為漢粵川鐵路的定線和籌款事宜而忙成一團,他希望交通部能為他提供一些方便,特別是路款的籌集方面。7月1日這一天,詹天佑正在公事房看地圖,研究川漢鐵路的選線問題,王秘書突然急仲地拿來了一份電文,詹天佑看他那麼急,問道:“是交通部發來的電報嗎?”
王秘書說:“不是,是,是,是郵傳部發來的電報!”
詹天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王秘書說:“是郵傳部!今天早上成立的郵傳部。電文說得很清楚,說今天早上宣統皇帝在張勳、康有為等人的擁戴下登基了,一共發了八道上諭,其中就提到將交通部改回郵傳部的問題。這是專門給您的電報。”
詹天佑接過電報一看,是溥儀召他回北京任郵傳部尚書的電文。
王秘書既沒有看到詹天佑大喜的表情,也沒有看到他很生氣的樣子。詹天佑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抬頭望了望天花板,長長地嘆了口氣。
王秘書說:“一年前,袁大總統因為復辟,結果卻留下千古罵名。現在這個張勳和康有為擁立宣統帝復辟,這不是擺明不與時俱進嗎?我看夠懸!”
詹天佑說:“連你都這樣認為,我還能說什麼呢?”
王秘書說:“他這不是拉您下水嗎?要不要回電拒絕?”
詹天佑說:“我看完全沒有回電的必要,對我而言,就是要把主要精力用在漢粵川鐵路上。”
王秘書說:“溥儀的這個任命已見諸報端了,您總應該表明態度吧。到底是贊成復辟到北京就職,還是通電拒絕就職,總要有個交待吧。”
詹天佑說:“行動就是最好的交待。這個電報我根本不能回,你想想,我畢竟是前清的官員,回電就過度傷害了清帝,這樣做,我從情感上來講也很難。再說,我素來沒有介入過政治紛爭,現在當然也沒有必要。所以,不管回電拒絕還是回電贊成,對我來說都沒有必要。張勳和康有為搞的這個復辟很難說能成氣候,袁大總統已有前車之鑑。如果我作為一個鐵路工程師去對這樣的任命有過度反應的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因此,我打算以沉默來抗拒。再說,電報不是要求我速回京面聖嗎?只要我人在武漢,也就表明了我的立場,無論是復辟的一方,還是反對復辟的人都應該體諒到這一點。我當前最擔心的並不是回電的問題,而是怕局勢會有更大的混亂,這樣,我們提倡的實業救國、交通救國也就成了一句空話。”
王秘書說:“那麼,我們暫時不理會這份電文?”
詹天佑說:“對,暫時放著吧。對了,這幾天,你幫我留意各方面輿論對局勢的反應,包括一些國際媒體。”
王秘書說:“好的。”
數天後,王秘書送來一份英文報紙《華北先驅報》(North China Herald)裡面有一篇關於張勳復辟的評論。其中談到:“張勳作為復辟親王,除去頒佈聖諭以外,別無他事能做,他的所謂聖諭,不能出京城,他也沒有收到任何人的合作回電。”“孫中山博士無暇顧及反對復辟之事”,“梁啟超先生等強烈指責張勳復辟的行為”,“海軍司令程璧光說,大總統黎元洪雖被迫出走,但他並未交權,他仍然是大總統,我將隨時提供軍艦為他呼叫。”詹天佑用筆將這些句子一一畫上橫線。
第二天,王秘書又送來一份北京來的電報,是溥儀任命的郵傳部侍郎陳平發來的,希望詹天佑儘快赴京履職。
詹天佑看完電文,還是沒有講話。王秘書說:“還是不理這份電文?”
詹天佑說:“不,回電!”
王秘書拿來紙筆,詹天佑口授道:“回電請復如下內容:某日接到京師快電,見赫然命鄙人為郵傳部尚書,以為同名投遞之誤,今又見電文催行,本當恭繕奉折,但因位卑職小,不但無具奏之資格,且不諳此格式,恐措詞失當,上幹*,思維再四,惟有懇請陳君代達不能就職之歉意於貴皇帝。”
王秘書非常驚奇地問:“貴皇帝?是什麼意思?那是兩國之間才這樣稱謂的。”
詹天佑說:“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