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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月大宗出鞘的那一瞬間,嶺南山城,宋閥的磨刀堂之內,宋缺忽然睜開了雙眼。
在他面前,是傅紅雪正負刀而立。
“你感覺到了嗎?”宋缺忽然問道。
傅紅雪點了點頭,目光像是穿透了磨刀堂,一直向東望去。
“很強的刀氣,比我現在還強大的多。”傅紅雪道。
宋缺站起了身子,環視磨刀堂。
磨刀堂內裝飾堪稱簡陋,並沒有什麼值稱讚之處。
磨刀堂內,最引人注目的,也並不是建築,而是掛在磨刀堂上的那一柄柄寶刀。
那是宋缺強大的證明,也是“天刀”稱呼的由來。
“天刀”宋缺,出道第一戰,就戰敗了當時的天下第一刀“霸刀”嶽山,從此便引領著刀道的前進。
對於世間習刀的人而言,宋缺就是一座繞不過去的大山。他就代表了世間刀道的巔峰。
從出道到歸隱再到出世,挑戰宋缺的人從來不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
宋缺至今,未曾敗過。而敗給宋缺的人,他們的武器,就永遠的留在了磨刀堂之內。
磨刀堂內無凡品,全都是神兵利器,他們的主人,昔日也都是名動江湖之輩,但是來到磨刀堂,面對宋缺這個天神一樣的男人,他們也只能黯然謝幕,將自己的成名兵器作為失敗的代價,留在磨刀堂,襯托宋缺的威嚴。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見獵心喜,等著那個刀~客上門挑戰。然後我收藏他的寶刀。”宋缺道。
“現在呢?”傅紅雪問道。
“現在,我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天道終不能假他人而成,我如果再閉門造車,只能被石之軒越拉越遠。我不能再任由對手選擇我了,我要主動選擇對手。”宋缺道。
“宋師何必妄自菲薄。石之軒固然進步飛速,但是宋師也並非原地踏步。”傅紅雪道。
這個世間,沒有人知道宋缺的刀道已經修成了什麼地步,傅紅雪,或許是瞭解最深的那一個。
宋缺搖搖頭,道:“我自然是在進步。但是進步也是分檔次的。我現在很後悔,武當山那一戰,我應該參與的。”
宋缺的驕傲,旁人不能理解。
他一直在進步,但是他對於自己的要求。苛刻到近乎變~態。
他不能容許別人超過他,尤其這個人是石之軒。他們兩個人,雖然在王宇的壓制之下暫時保持了相安無事,但是雙方之間的競爭卻是無處不在。
“師尊要出山了嗎?”傅紅雪問道。
“虛若無和虛行之聯手,再加上王宇早就埋伏好的棋子,平定南方指日可待。王宇讓我盯住虛若無,但是他一直沒有什麼異動,也不需要我再浪費時間。現在。也是時候做一些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了。”宋缺沉聲道。
“師尊想要做什麼?”傅紅雪一驚。
這種情形下,這番話,忽然讓傅紅雪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宋缺微微一笑。道:“紅雪,為師的刀如何?”
傅紅雪正色道:“神鬼莫測,天下第一,就是剛才那道刀氣,也遠不及師尊。”
越是瞭解宋缺,傅紅雪就越能理解宋缺的強大。
宋缺對刀道的領悟。世間無人能及,傅紅雪本身便是刀道絕頂的天才。但是有時也都疑惑,宋缺到底是什麼妖孽。居然對刀道領悟到了這種程度。
傅紅雪一直知道宋缺很強大,非常強大,所以他才想要拜宋缺為師。但是真的拜宋缺為師之後,傅紅雪才知道,什麼叫做高山仰止般的強大。
那真的是一種質的差距。
“不錯,剛才那名刀~客已經不是凡俗,即便在大宗師當中,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但是已經不能帶給我驚喜了。面對他,我甚至都沒有出手的興趣。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一人可以與我論刀了。”宋缺的語氣有些自傲,也有些惆悵。
不到他這個境界,是不會理解宋缺的感覺的。
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也是一種領先世人的喜悅。
有些感覺,無需與別人分享,只能獨自默默品味。
但是他上面,還有路。
宋缺並不為一時的巔峰駐足。
“如果我的刀想要再進一步,就必須另闢蹊徑了。單純的刀道碰撞,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人可以做我的對手。一直以來,不管是我挑戰的,還是挑戰我的,其實真正的實力都不如我。我身經百戰,號稱無敵,至今不敗,那是因為我從來沒有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