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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肯定也以為,我能把你踩在腳下是因為楚家,對不對?
“不,你還是錯了,是因為你不夠狠!你如果夠狠,夠絕,真的能毒死我,跟你接頭的人也不會那麼輕易放棄你,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再也不用顧忌世上還有我這麼一個人。”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寧海澄搖著頭,竭力反駁著,但他眼裡的動搖已經不可逆轉,只待某一刻,徹底崩潰。
寧夭那刺目的笑容盡在咫尺,那惡夢般的話語摧殘著他一直以來堅定的信念,他想反抗,卻無從著力。然後他就聽到,寧夭說:
“寧海澄,你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其實不過是你的自卑在作祟而已,你其實一直覺得自己很可憐,不是嗎?”
“不!我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會……”寧海澄劇烈的喘著粗氣,有血水倒灌進氣管裡,讓他的臉漲了個通紅。這句話就像重錘一般錘在他的心上,終於,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真的……沒有自卑,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本來就該比我低等的人自卑呢?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每次都能勝過我,為什麼每次,他都能比我堅強,為什麼在我害怕的不敢往前走的時候,他還能笑得那麼隨意……
你難道都感覺不到痛嗎?寧夭,你難道就沒有軟弱無助的時候嗎?為什麼你總是……總是這麼折磨我……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尤溪給我投的手榴彈,以及菲菲的火箭炮~
第40章 夜逛甜品店
腥甜的血香帶來最深邃的絕望;寧海澄倒在地上;只覺得全身一片冰涼;好累;真的好累——好像此前的人生都只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夢,結果只有灰飛煙滅。他微微眯眼,一雙火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他眼前,而後鞋子的主人抓住他的後衣領;二話不說把他給拖走了。
手掌離開地面,帶起了那枚黑色的髮卡。刀鋒再度刮過骨肉;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寧海澄最後一次竭盡全力的朝寧夭看去,卻見那人離去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決絕而強大。
“呵。”他最後輕輕那麼一笑;眼前終於變得朦朧時,緊緊的,攥住了手裡的那枚髮卡。
然而他終究沒有看到寧夭有些輕微顫抖的手指,微微蜷曲著收入掌心。這個世界上終究沒有一個人是強大到毫無破綻的,就像光與影、明與暗從來都無法分割了,真正強大的人,不會為自己的害怕而自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強大而自滿,也許會一路蹣跚,一路艱辛,但決不回頭。而寧海澄,最終也還是沒能明白這一點。
他也終究還是缺了點運氣。而這點遇人的運氣,寧夭恰恰不缺。他還沒走到門口,約定的十分鐘時間已到,楚朔推開門,一臉寒霜的站在門口,看見寧夭略有些蒼白的臉色,更是抿著薄唇,眉頭微皺。
他對寧夭伸出手,於是寧夭伸出自己的手,冰涼與冰涼的相遇,負負得正也許就會摩擦出溫暖。而後他看著楚朔的冰山臉,忍不住調笑道:“楚少將那麼擔心我?”
楚朔臉上的冷意卻不減,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拂過寧夭的臉,嗯,也是冷的。隨即,楚朔扣住寧夭的手腕,“走,回家。”
寧夭被楚朔拉著走了,直覺楚朔冷得有些過頭,左思右想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卻也識相的沒有再挑撥。只有蹲在牆角一邊打遊戲一邊假裝自己是顆蘑菇的小西瓜,拍拍屁股站起來,心思通透的嘟噥著,“頭兒又在作死了,少將站在外面黑著臉擔心了十分鐘,結果見人臉色蒼白的出來……關鍵還管不住自己的嘴……嘖嘖……我還是去看看女王陛下那邊怎麼樣了吧……”
再說寧夭和楚朔,一行人出了軍情處,正準備上車回家時,寧夭卻眼尖的瞥見路邊長椅上坐著個人——高馬尾,齊劉海,瓜子臉,一身清冷的氣質,不是寧梧桐是誰。
她回來了?
也對,寧海澄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不回來。寧夭想了想,回頭跟楚朔打一聲招呼,走了過去。說實話,其實寧梧桐在這一系列的事情裡是最尷尬的,原本該嫁給楚朔的是她,然後現在被抓的,是她的哥哥。而與這兩件事都有關的,偏偏都是寧夭。
寧梧桐也早就看見寧夭了,站起來,朝他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憤恨的表情,但卻能明顯的讓人感覺到距離。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哥行刑?”她問。
寧夭回答:“說不準。”
“那我等著,請最後把他的骨灰還給我。”
“你不恨我?”寧夭不禁詫異,忽然覺得這樣的寧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