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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祁連移動他,他的腹部上方立刻就滲血出來,白襯衫上沾了一大片。祁連趕緊把人放下,又大聲喊醫生。祁氏的船上有隨船醫生,很快就過來給他做了急救,又連忙把人抬回去動手術。
祁連全程都緊張的盯著那白襯衫少年,人是他發現的,他不知為何就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他得把他救活了。可是他越看越奇怪,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緊。這少年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反應,碧色的瞳孔裡滿是血絲,空洞無光,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夢裡面的祁連就這麼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還以為他是瞎子。可是一股心痛的感覺卻忽然從心裡瀰漫出來,祁連不可思議的摸摸鼻子,這是怎麼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少年的臉,想問問他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兒?誰把你賣去柵欄區?又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可是他的手指剛一觸碰到那冰涼臉頰的時候,他的眼淚忽然下來了。祁連縮回手,怔怔的抹過自己的臉,奇怪,自己幹嘛哭啊?
畫面一轉,祁連發現自己茫然的站在自家院子裡,院子裡還開著那年新栽下的海棠。錦鯉池對面,水榭廊橋的深處,似乎隱隱綽綽的站著一個人。
家裡來了客人嗎?他好奇的走過去看,卻發現那人他認識,這不是剛才的那個少年嗎,他怎麼來我家了?
哦,對了,是我把他帶回來的。看,他兩隻手臂上還纏著紗布,上面畫著一個吐舌頭的鬼馬錶情,那是我畫上去的。
可是他幹嘛站在那裡?那個角落裡那麼陰暗潮溼,外面有大片的陽光,他為什麼要站那兒?模糊的我都看不清他了。
“喂!”祁連喊他,可他的名字好像就在嘴邊,可他怎麼也喊不出來,嗓子裡像是被棉花給堵了。
他叫什麼來著?我明明記得的,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開口說第一句話,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可是越是拼命的想,祁連越是想不起來,頭越是痛。他焦躁的踱步,一些破碎的畫面在他腦袋裡瘋狂的閃過,互相切割、分裂,攪得他的腦袋快要裂開。
他忍不住閉上眼大喊一聲,卻驚得自己倏地從夢中醒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幾分鐘過後,他終於徹底清醒,想起了那個人的名字,也搞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他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這房間裝修的很豪華,但傢俱看上去都有些年頭了,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陳年老舊的味道。
這是哪兒?
種種不好的猜測襲上祁連心頭,祁連猛地掀開被子想走,可剛下床,卻被什麼繩子一樣的東西給絆了一跤。
他忍著痛回頭看,卻不由瞪大了眼睛——他的腳踝處被綁上了一條金屬鏈,很細,像是腳鏈一樣精緻,但鏈子延伸出去的部分卻牢牢的系在床柱上,宣告了他此刻的處境。
他被人囚禁起來了。
祁連不信邪,用力的扯了扯那兩根鏈子,這麼細,憑他的力氣應該可以扯得斷才是。可是直到他的手掌被磨破了皮,那兩根鏈子還完好無損,祁連這才看出來,這鏈子竟然是用新合金做的。
“哈……”祁連半是頹然半是憤怒的扔掉手中的鏈子,“祁連啊祁連,你可真是活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想起剛才的夢境,祁連的嘴角不禁又帶上了一絲自嘲與無力,都說夢境能最真實的反應一個人的心理,那他這算是什麼?
為什麼在夢裡又哭了?記不起那人的名字又有什麼要緊?!更何況他根本連真名都沒有主動告訴過你!
祁連氣得發抖,氣斐爾,但更氣這樣的自己,想起昨天那好像言情劇主角的熊樣,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給剮了。於是他爬回床上,拿起枕頭,開始喊人。
“斐爾!斐爾你個渣給我出來!”
“哦,我忘了你不叫這個了……索蘭你特麼給老子滾出來!”
“你有種渣沒種見我!放我出去!老子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祁連睡了也不知道多久,還被那個夢驚醒,原本就有起床氣的他此刻就是隨時都能被點燃的炸藥。昨夜的震驚已經過去,祁連以他強悍的接受能力,承認了眼前的事實,可隨之而來的各種負面情緒,簡直讓人發狂。
很快,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正對著床的大門開啟,可沒等那人進來,一個白色的大枕頭就劈頭蓋臉的扔了過去。
索蘭眼疾手快的接住,看向始作俑者祁連,此刻他正拿著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