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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被這通亂射給射傷了好幾個,跌倒在地上。
“楊夜。”祁連橫眉,右手快速抽出自己的配槍,抬眼,正好對上從巷子裡走出來的楊夜的視線。
楊夜看到祁連,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瞭然的冷笑了一聲,“原來是祁大少,八年前你已經截了我們一次貨了,這次還想直接斷我們的生意嗎?”
“哼。”祁連冷哼,回頭衝那些因為追兵的到來而有些腿軟,停下撤離步伐的人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被嚇得走不動路了嗎?!記住,你們現在不是他的貨物,知道自己還是個人的就趕緊給我滾!”
離得最近的幾十號人被他罵得一愣一愣的,阿萊看向祁連,咬咬牙,邁前一步,似乎想留下來幫祁連他們抵禦楊夜的進攻。可祁連的眼神刀子一樣甩過去,“你也給我滾!夏亞軍部辦事,違令者不分敵我,都按違抗軍令算。”
祁連的聲音擲地有聲,彷彿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即使在嘈雜的地方也聽得一清二楚。雖然離開軍校多年,但祁連的心裡,到底還有那一份身為軍人,身為夏亞人的責任與使命感,他微微側身,舉起槍口對準了楊夜,臉色沉降,一雙眼睛卻在黑夜裡熠熠生輝,“夏亞軍令第一條,帝國的榮耀高於一切。老子既然站在這裡,這裡就是夏亞的主場,我看誰敢越過去一步!”
白狼沉默著站到了他身邊,寧梧桐沉默的站到了他身邊,軍情四處的人分立兩側,七個人,宛如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看到此情此景,楊夜的眸子陡然暗了下來,愈發顯得深沉。阿萊張張嘴,表情動容,想說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說,只高聲喊道:“所有人趕緊撤!”
可楊夜哪會那麼容易就放他們離開,雖然有祁連和軍情處的精英攔著,可是寡不敵眾,他們每個人都必須面對幾倍與己的敵人,都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就是這樣,也還是會有正在撤離的人被子彈擊傷——因為祁連一方的最強戰力白狼,被楊夜給牽制住了。
其實楊夜是想跟祁連交手的,奈何祁連段數太低,又被護得太緊。
人群繼續奔逃,他們都赤著腳,穿著統一的棉麻衣服,拼盡全力地往前面跑。因為戴著金屬環,所以他們發不出任何聲音,所以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沉悶,只有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像雜亂無章的鼓點一樣敲擊在他們心頭。
他們每個人都把頭埋得低低的,只夠看得清前面的路,卻叫人看不見他們的表情。可走在他們旁邊的火絨草的人卻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種何其……複雜的表情。
既有著對逃脫魔掌的渴求與希望,還有對身後追兵的恐懼,以及還有一些人所暴露出來的……對自己逃亡了而夏亞人留下幫他們抵擋的羞愧。
真的就這麼逃走嗎?
只能等待別人救援,最後關頭卻要犧牲別人來讓自己苟且逃生?
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屈辱,就這麼算了嗎?!
那就算逃出去,今後還能好好的、問心無愧的站在陽光下嗎?!
懦夫啊!到底是什麼磨平了你所有的血性?是什麼壓垮了你的脊樑!
逃!就只會逃!受了屈辱就只能承受,只能逃!
一個急停,人群裡忽然有一個瘦弱的男人停了下來,低著的頭顱抬起,看向身後。他看見剛剛給他開門的一個夏亞男人跟一群敵人撲殺在一起,無數的槍口對著他,子彈出膛,他的胸口蓬勃出一團血霧。
那鮮血彷彿染紅了他的雙眼,瘦弱的男人彷彿憑空生出了許多的力氣,猙獰著臉,不顧一切的嘶吼著衝了回去。
那種被金屬環壓抑著的聲音宛如野獸的低吼,沉悶的,像是夏季雷雨天的悶雷。
人群因為他的舉動而頓了頓,無數人驚愕的看著這個同伴回返的身影,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無數的人與他擦肩而過,各自邁出一步,雙方的距離就差了好遠。
阿萊也看見了他,然後詫異的看見第二個,第三個他,停下腳步,急轉回身,向著祁連他們的方向奔去。
一種難言的熱血和衝動自阿萊的心裡醞釀而成,然後叫囂著衝破心房,衝向四肢百骸,最終衝上喉嚨,“願意留下的跟我走!其餘人繼續撤退!一步也不要停!一定要活著出去,不要讓別人的犧牲白費!”
阿萊振臂一呼,頓時又有十幾個青壯年男子自覺的跑出了隊伍,他們逆著人流,重新加入了戰局。即使他們的腳上沒有鞋子,即使他們的手中沒有武器,即使他們連一句‘加油’都喊不出來。
這一刻,親眼見證的人永遠都無法忘懷,這一隻赤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