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卻是掂了掂那禮花的重量,站起身,又走到窗邊探頭往外面看了看,回頭對祁連說:“我上去,你給我遞上來。”
祁連一想,可行,於是兩人合力,把煙花都給搬上了塔樓頂部。寧梧桐就站在那琉璃瓦上,把所有的禮花並排放好,然後打亮了打火機。至於祁連,他就趴在窗臺上好了,因為他稍稍有點——恐高。屋頂神馬的就hold不住了。
屋頂並不平穩,所有的禮花都是傾斜著放置,再加固了一下的。所以當第一聲‘嘭’的巨響響起時,那禮花劃過一道流星般的弧度,不是往正上方,而是斜著綻開了去。但即使是這樣,那禮花還是衝得很高,祁連仰著頭看,感覺就像是雲層那麼高,遮天蔽日的,絢爛至極。
“嘭!嘭!嘭!嘭!”接二連三的禮花在天空中綻開,一個接著一個,連中間的時間差都把握的分秒不差。寧梧桐不愧是軍隊出身,連放禮花都能放得像是軍隊鳴禮炮一般,整齊劃一,隆重莊嚴。
祁連忍不住想給他鼓掌,這麼錯落有致的禮花實在太贊。可轉念一想,今天晚上可不是一個真的值得開心的日子,頂多能算是一個——嗯,大快人心的日子。痛快了,但並不一定是充滿喜悅的。
但是管它呢,祁大少從不喜歡庸人自擾,這麼麻煩的思考就留給寧妖精吧。如果他沒猜錯紅雀用意的話,接下來,就是精彩的魔術時刻。
禮花還在繼續放著,遠處的楊夜和白嵐以及在第一線指揮作戰的塞繆,在第一朵禮花綻放的時候,就立刻回過頭,緊緊的盯著那片夜空。
那裡可是柵欄區的中心,誰?是誰在那裡放禮花?!在這個時候!
己方是決沒有人會有那個閒心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敵人!難道敵人已經悄悄摸到哪裡去了?!提前點燃禮花慶祝?這是在向他們挑釁麼?
離得最近的白嵐立刻派出一隊人前去檢視,三人交換意見後,楊夜那兒也分出了一些人快速回返。
紅雀還穿著他的絲質睡衣坐在床上,把玩著手裡的終端機。聽到禮花的聲音之後他也沒特地出去看,而是透過窗玻璃上的倒影,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絢爛光景。
他舞動十指,發了一條簡訊出去。
“嘀嘀嘀……”收件人拿起終端機一看,好看的桃花眼回眸,就看到不遠處,那個高高的塔樓上,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臨風而立,英氣凜然。一輪圓月就映照在她身後,那迷離的月光彷彿都只是她的背景色。
祁連雙手捧著臉,手肘撐在窗臺上,還在作少女懷春狀賞著夜景。忽然,一個個模糊的身影在夜色裡出現,奔著禮花而來,祁連的眼睛一亮,來了!
“就算你復了仇,把你認為該死的人全殺死了,那又能怎麼樣?這世上的偽善者是永遠都殺不完的,因為真正的正義只有極少數人才能堅持。”寧夭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們偽善,我也偽善,很多人都偽善,為我選擇婚姻,看上去讓我獲得了無盡的好處,卻實際上很大程度上利用了我的婚姻的你,難道不夠偽善?”
沒有停歇,寧夭的嘴角掛著很淺,很無奈卻也很嘲諷的笑容,一口氣接著往下說:“不要說什麼你是真的惡,不介意任何骯髒和黑暗,你操控了一切,卻又把它隱瞞起來,企圖用美好的表皮來將他遮掩,這就是偽!沒有第二種形容!這個世界上無論是善還是惡,誰都沒辦法做到真正的光明磊落。”
溫絮初靜靜聽著,眼神中終於泛起了幾絲波瀾。但那之中沒有動搖,反而多的是讚歎。他似乎顯得有點高興,尤其是聽到下面一句話時。
“而且,就算沒有你,楚朔想要我,我就能跟他在一起。他可比你直接多了,你的舉動,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寧妖精此刻氣場全開,自信的,驕傲的,張揚的。他需要這樣的姿態,因為他完全無法接受他的婚姻也是由眼前這個男人一手策劃,從頭到尾都是計劃好的?呵,怎麼這麼可笑。
我不認同,絕不認同。
溫絮初說道:“如果商看到現在的你,一定會很高興,他的學生終於長大了。”
“你好像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寧夭回嘴,絲毫不示弱。溫絮初這樣說,寧夭就感覺自己比他低了一輩似的。
“是大不了多少,可是我最想給他看的最好的年紀,已經過去了。”溫絮初笑笑,笑得有些哀涼,這是他鮮少露出的情緒,只在今天的寧夭面前,昔日商停唯一的學生面前,流露出些許。
“你找我來,不是為了要這麼閒話家常吧?”寧夭眯起眼。
“當然不,接下來我們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