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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安妮低低說道:“謝謝你陪我。”
“好點了?”
安妮點點頭,又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們以前……常常碰到這種情況嗎?”
安妮是知道紅箋身份的,但也僅僅知道她和這個涼木是同伴,都來自於夏亞。
“我還好,她經常。”林子灌了一口酒,待自己身體暖和了些,又笑著說道:“她下午說話你別太放心上,你們成長環境不同,閱歷也不同,她的標準,對你來說太過嚴苛了。”
“她很厲害,我來這兒以後,經常聽到別人誇她,敘比哀人都對她很看重。”
“嗯,她確實很厲害。”
安妮看著林子喝酒側臉,星光下,那人顯得有些朦朧,越發不真切,彷彿隔了很遠很遠距離,就像生活兩個世界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安妮又忍不住問,“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
問題剛一說出口,安妮就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那是機密,這麼冒冒失失問出口真是太愚蠢了。
可是林子卻沒事兒一樣笑笑,回答了她問題,“其實也沒什麼,雖然不能告訴你確切名字,但這麼多天相處下來,我想你也知道我們工作性質了。我入行四年,算是資歷較淺一個,蘇瑞久,我們這一任頭兒上任前她就在了,算是唯一一個元老吧。”
“那她之前同伴呢?”
“死了,就剩她一個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安妮聽了,心裡還是悶悶的。這輕描淡寫的一個‘死’字,到底蘊含著多少悲痛?可是這些人呢?他們還堅持,做著這種危險之極的事情,永遠無法讓自己真實身份暴露在陽光下,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啊,可是有時候卻還是要冷酷無情逗留在黑暗裡,他們的信念又是什麼?
這裡不是夏亞,他們為之拼命,為之奮鬥,可又有誰能看得到?
林子喝完酒瓶裡後一口酒,對天撥出一口暖氣,伸了伸懶腰,站起來,神色之間已經恢復了平靜。他低頭,灑脫笑笑,拍了拍安妮腦袋,而後信步離去。
“好好努力吧小姑娘。”
與此同時,夏亞。
寧夭看著螢幕裡由紅箋傳回影片,伸手速捂住朝朝那雙充滿了好奇大眼睛。朝朝眼前一黑,還以為是爸爸跟他玩遊戲,咯咯笑很開心。
通訊那頭紅箋久久沒有得到寧夭回覆,又喊了一聲,“頭兒?”
“我在。”寧夭微微平復心情,關掉影片,鬆開捂著朝朝手,又跟紅箋商定了一下後續事情。而後對原有計劃作出微調之後,再找小西瓜等人,通知下去。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是晚上八點,朝朝在他懷裡都睡著了。寧夭輕手輕腳把他放回嬰兒床上,和早早就睡下的暮暮躺一個小被窩裡。這時,剛洗完澡的楚朔從浴室出來,拿著毛巾擦著溼溼頭髮。
楚朔敏銳發覺寧夭有點異樣沉默,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怎麼了?”
寧夭把那段影片事情跟他說了,楚朔聽了,也有一瞬沉默,但很快,他又閉著眼靜靜呼吸著寧夭身上那好聞皂香,一雙劍眉少了幾分鋒銳,但那低沉磁性聲音仍然堅定如鐵,“既然是戰爭,流血是必然。北海手段一向比較極端,尤其是巴塞,否則四十年前夏亞也不會打那麼慘烈。”
“我知道,只是無論看多少次,這種事都讓人很不爽。”寧夭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慈悲為懷人,但基本好惡還是有。進了六處那麼多年,類似黑暗面看到不知道多少,可是他還是怎麼樣都無法習慣。這一點,六處其他成員每一個都做的比他好。
殺戮,殺戮,不斷殺戮,難道他們只能想到這個原始辦法來解決所有問題嗎?別人動了刀子,於是自己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動刀子,等回過神來時,已經沾了滿手鮮血。就像十四歲那年一樣。
“那就以戰止戰,以殺止殺。”楚朔聲音再度響起,“打痛了,自然不敢再犯。”
這果然是楚少將式的鐵血回答。寧夭不由回頭,揚眉,嘴唇微翹,定定看著他。這氣場,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著重講白色聯盟事咩,也許有人不喜歡看,再過一章差不多就好了
第54章 旗幟
2月21日晚上七點;原白色聯盟首都星凡爾克林,某個廢棄港口內。
以敘比哀為首的各反抗組織;以及由安妮代表南聯盟政府,涼木代表盟友夏亞,紛紛聚集到一起;為第二天的大暴…動進行秘密商議。
在一塊大約有黑板大顯示屏前,林子手裡拿著電子筆,在一張張圖紙前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