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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如蒙大赦,暗自鬆了口氣,趕緊走人。他住的屋子就在保羅那間屋子的隔壁,他們把原先的主人趕了出來,說的冠冕堂皇一點,那叫‘臨時徵用’。回到自己的落腳處,副官才又顯出那副高等精英的模樣,冷著臉進門,只是眉間還有掩飾不了疲憊。
這時,一個士兵蹭蹭蹭跑進來,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副官臉上立刻露出喜色,笑著讓士兵退下。
然後他轉身大步上樓,走到臥室裡,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露出會心的笑容。他沒急著進去,而是施施然的摘下軍帽,把軍外套脫了,順便還理了理自己有些雜亂的頭髮。開啟浴室門的瞬間,大量的霧氣迎面而來,那淅淅瀝瀝的水聲中,他依稀看見簾子後面有個人泡在浴缸裡。
那是軍隊裡的一個女軍醫,身材不用說,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就看上眼了,這一來二去麼……嘿嘿。
副官一步步朝浴缸走去,蒸騰的霧氣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但他明確的看見,浴缸裡的人伸出一隻藕臂對他招了招手,還有隱約的笑聲,頓時把他的疲憊都給招沒了。
“小寶貝兒,你等急了嗎?”副官勾起一抹壞笑,有些心急的唰的拉開了簾子,下意識的朝浴缸裡看,可還沒等他看清楚,卻見眼前一花,一隻手突然從浴缸裡伸出,牢牢抓住他的皮帶,把他用力往下一扯。
嘩啦一聲,他一個猝不及防就被拽下,往水中跌落。他心中大駭,剛想喊,卻被人摁住後腦勺,死死的摁在水裡。大量的水瞬間便湧入他張開的口中,他連連嗆了好幾口,愣是把到嘴的呼救聲給嗆沒了。
“唔……唔!”他掙扎著,可是浴缸壁很滑,又被人這麼鉗制著,壓根使不上力氣。他只能死死的瞪大著眼,雙手胡亂比劃著往腰間摸,卻恍然想起剛剛他把外套和武器全放在外面了。他下意識的反抗,卻只覺一道大力在手臂上交錯,伴隨著一道清晰的骨裂聲,他的臉疼的扭曲。
他痛苦的蜷縮起身子,腦子裡還在想:到底是誰?!是誰躲在這裡暗殺他?!
副官人生中的最後一個疑問,終究不會得到解答了。因為下一秒,一截刀尖刺穿了他的胸膛,讓他徹底的,失去了質詢的權利。
這時,臥室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是樓下計程車兵按照副官的吩咐送來了夜宵。
士兵見久久沒人回應,有些奇怪,但一想到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既羨慕又嫉妒的撇了撇嘴,準備轉身離去。可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房門卻開啟了,穿著浴袍的副官帶著明顯的不悅看著他。
士兵趕緊把宵夜遞上,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副官冷哼一聲接過,很快就關了門,似乎對於被打擾了好事非常的不滿。士兵再度撇撇嘴,也沒在意,轉身下樓,他自己的肚子可還沒填飽呢。
翌日,戰事依舊。
但出奇的是,雙方好像都沒有要大打出手的意思,只有小規模的騷擾。托比亞斯對保羅的戰術指導就是——拖。倉廩鎮這裡唯一的出路就是夏亞現在佔據的地方,大軍想撤退,那就必須想辦法先搞一條撤退的道路出來,否則就只能背水一戰。所以在此之前,想辦法先拖。托比亞斯一貫有兩手準備,所以很早就劃定了一條退路——那是倉廩鎮西面的一處地方,那邊原本沒路,但可以用炮彈在山體上轟出一條隧道來,不長,只需二三十米就可以貫通。以現代武器的爆破能力,不是問題。
但保羅就想不通為什麼楚朔也要這樣做,好像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還擔心倉廩鎮的平民會不會被屠殺。可是保羅雖然不缺暴力因子,但自認自己還是做不出這種事的,他又不是托比亞斯那隻沾滿了血的老狐狸。
對此,托比亞斯也沒有什麼好的解釋,只是關照保羅耐心觀察下去。
“我呸!”保羅越發覺得托比亞斯不靠譜,可目前來看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於是帶上副官就去了前面,看看具體的戰況怎麼樣。
戰場最前線的氣氛果然很詭異,那種微妙的僵持,讓保羅這個喜歡硬拼的人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這時,有士兵來報,開闢隧道那邊出了點小問題,需要人手增援。
保羅煩躁的看了眼他計程車兵,他恨不得所有人都上場打仗,把楚朔給攆回夏亞去,哪裡抽得出人手來應付後面?
“司令,我有個建議。”副官適時的上前一步,說道:“不如我們讓那些貝瓦的平民去吧,反正又不是讓他們去打仗,這點苦力他們肯定還是能做的。”
保羅黑著的臉頓時露出一絲喜意,自己這副官今天倒是開竅了,於是鼓勵似的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