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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達想起了那具月球人遺體,以及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陷入了一種宿命論之中……一切好像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推著自己往前走。
“我還想問問光劍的事。”杜達從口袋裡取出劍柄,雙手託著。…;
尤烈笑道:“在我康復之前,它是你的。”
“怎麼用?”杜達問道,“有時候感覺可以隨心所欲,有時候卻無法控制。”
“那是因為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能量。”尤烈道,“能量可以透過肌肉釋放,也可以透過聲波釋放,甚至可以透過腦波釋放。你必須控制它,否則就會走向黑暗之中。”
“我該怎麼做?”
“感知,掌控。”尤烈閉上了眼睛,“願原力與你同在。”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告別語。
杜達只好退出監控病房,走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回到臥室,杜達鎖上了門。他和陶玖對調了房間,又因為管道球出入口的問題,現在那間留有幽幽餘香的房間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塊。不過這樣正好分割出一個小書房和小臥室……杜達最近經常想念那個宛如倉庫一樣的大宿舍。
杜達開啟電腦,開始在資料庫裡尋找關於宗教和信仰的書。資料庫裡的書籍資訊主要是偏向於技術和科學理論,社會科學書籍只佔五分之一。杜達尋找半天無果,正要放棄的時候,腦中閃過兩個字——“冥想”。
瑜伽,脈輪的能量;天帝,信仰的能量;禪,心靈的能量……每種宗教都在挖掘人自身的能量。甚至連小資雜誌上都動不動出現:挖掘你的正能量……諸如此類玄而又玄的文字。所有這些“導師”,最終都將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冥想。
杜達將毯子鋪在了地毯上,換了一套寬鬆的衣服,盤膝坐在毯子上。
冥想貌似很簡單,只要什麼都不想就行了。然而人很難真正什麼都不想,近期的事一件件在杜達腦海中閃過。漸漸地,他想起了父母,同事,甚至還有畢業之後就不聯絡的同學……好不容易大腦想累了,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睡意向他襲來。
杜達沒有起身,也沒有抵抗睡意……各種語言的聲音在杜達的淺層睡眠中此起彼伏。
杜達夢到了那個光球。
他從小憩中掙脫出來,一躍而起,發現自己的視力變得更加敏銳,頭腦也越發清晰。在剛才短暫的睡夢中,他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語言。在無數種地球語言之中,它顯得如此醒目,孤獨。
——那絕對不是地球上的語言。
杜達掏出光劍,感覺到了雙手中的能量。就如同控制肌肉一般,杜達輕而易舉地甩出了劍體,啟用了光劍。他旋即又收起了光劍了,打算去找那個尤烈,確認自己這種語言是否就是所謂“科洛桑”語。同時他也要問問具體怎麼啟用身體的能量,只是簡單的“感知”和“掌控”,肯定不會是這種文明的全部。
“杜達,進入戰鬥機,戰俘逃跑了。”通訊器裡響起了楊曦平緩的聲音,“他打暈了兩個看守,不知道逃到了哪裡。”
杜達腦中閃過一副畫面,是十二架戰機追殺尤烈的情形。
“醫院!他去刺殺尤烈了!”杜達邊往外跑,邊大聲衝通訊器裡喊道。
“尤烈?那個外星人?你跟他怎麼交流的?”楊曦追問道。
“普通話。”杜達關上了通訊器,快步朝管道球跑去。
楊曦呼叫無果之後,不由細細回想了一下杜達所傳達的資訊。那個戰俘為什麼如此執著地都要殺一個貌似無害的男人呢?不得不說,美國人做事真靠不住。戰俘看不住,神秘的外星人也沒有佈置合理保護。…;
“他們的生理機能與人類沒有區別,不可能是超人。而且身上沒有任何先進的儀器或者裝置……”歐奈爾在軍官聯席會上大聲地辯解道,“我們有什麼理由用超乎需要的兵力去看守他們?”
“因為他們是地外生物。”在場所有人中年紀最大的波羅丁少將也對美國人的粗枝大葉表示不滿。
“他們甚至還沒有華夏人神秘。”歐奈爾壓低了聲音,但是依舊讓所有人聽得很清楚。
楊曦已經佩戴起了少將軍銜,這是爭取發言權的重要姿態。從波羅丁和歐奈爾對她的稱呼改成“將軍”那刻起,她就變相得獲得了承認。此刻,楊曦沒有理會歐奈爾帶有種族偏見的發言,直接問道:“派去醫院計程車兵有回覆了麼?”
“報告司令,他們已經上樓了。”席間的監控參謀報告道。
“其他地方也必須加強警戒!”歐奈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