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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待如何下到水裡去摸索,看能否找到和案件有關的更詳細的證據。那天晚上我們回去得很晚,還是留在駐地的那些公安攆我們走的,他們甚至對大小二說,如果你們還不走,明天就不讓你繼續下水了。
整個晚上,我都一直在想那具奇怪的女屍到底是誰?不僅是我們這樣的孩子甚至大人也在那些天不斷地議論這具神秘的女屍,後來證實那具女屍不是當地人,奇怪的是,有人從派出所那裡得知,公安局派這麼多人下來肯定跟一起離奇的曾經備過案的女性失蹤案有關。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又有許多人圍在那已經拉起麻繩的水域,在那個出現浮屍的豁口,一大片弧線樣的水邊上,站著拿各種農具的農民,他們想看個究竟。太陽還沒有升起,那些公安已經陸續返回了現場,而這一天大小二沒和我們一起來,不知道他是何時到的現場,反正我們來時他已經坐著魚盆在岸邊整裝待發了,所謂整裝,就是我們發現他已經穿著一件很深的系得很緊的衣服,後來我們才知道那是公安局的人特地為他準備的,因為考慮到深水區水位很深只有加上這件衣服才能更好地工作。大小二下水去摸和這個案件有關的東西,本地的一些村民是不服氣的,他們不停地跟公安說有人比大小二的水性更好,能下到更深的水區。但是公安並沒有採納他們的意見,而仍然讓大小二在第二天下水,至於大小二第二天撈出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 想看書來
大小二偵案(3)
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具浮屍被撈起的地方,下面有一堆很重的機器,因為公安曾經在那片水域檢測過只有機器才會使用的機油,但是由於條件的限制,始終無人把那個龐大的機器打撈出來,甚至也沒有人能夠下到那個機器的跟前。有人懷疑那架機器是一個飛行器或者是一架直升機,這都是有可能的。因為據杜衛東在南官亭街上說,他在東河口派出所工作,和縣公安局的人熟悉,雖然直接偵破此案的人並不和杜衛東說,但他從側面瞭解的情況是,在那個浮屍的下面肯定隱藏著大量神秘的資訊,而且從縣公安局和地區公安處所傳達的一些意思來看,在那片水域包括在整個將軍山一帶,張店、將軍山、張母橋、長衝、范家店和雙河一帶大的範圍內,也可能有曾經報道過的直升機墜落的事件。這具女屍還可能與多起外省的女性失蹤案有關。關於這個案件的連綿不絕的沒完沒了的偵破,逐漸使人失去了興趣,但每次只要是多輛吉普車從雙河區的派出所來到階兒嶺的水域,開上那高高的山岡,那麼在那山岡的附近便要圍上幾千人。也就在大小二打撈起毛衣針的第二次,縣公安局的人為他準備了特製的服裝,讓他再次下水打撈。
也就是在那一次,大小二打撈出水後,他有了新的發現。他一直都不能忘記的便是紅霞向他描述過的那個神秘的在胸前晃來晃去的帽帶。爬上了魚盆,便被那個划船人推向了岸邊。他在上岸的剎那,從左前方那一堆男人中,看見了有一個人戴著和他想象中以及紅霞描述中幾乎完全相同的一隻帽子。那是一隻半新不舊,帽頂有些散線的帽子,和無數那樣的帽子一樣,有一隻紅白相間的,在鄉村只賣一毛錢一根的帽繩。奇怪的是在那近千人的圍觀中,只有一頂帽子的帽繩是那樣散著的,其他人的帽繩要麼像他記憶中的那樣盤在頭頂,要麼繫緊掛在下頜或者是直接歪向一側,只有那唯一一根帽繩耷拉在下巴下面,他看見了那一張臉,他便能一下子確認,就像紅霞一樣,躺在那松樹下面看到在她眼前晃動的帽繩和那帽繩上面的帽子,以及帽子和帽繩之間那張本來無法認定的臉,但這次他是真的看清了,大小二並沒有直接撲過去,因為他看清了這張臉,並迅速地記住了他身邊那十幾個人的模樣,他迅速地判斷他們並不是河北岸的人,因為在河北岸,無論是南官亭、廣城畈還是往高山的方向以及墩灣,凡是他能夠記起的人,都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以他那少年敏銳的觀察,他確信這個人應該是河南岸的。因為只有是村南岸的人才會有那個長相,即便他無法做更多的推測,但只要記住這十幾個人,他便確定一定能夠最終知道他們是誰。那次大小二沒有直接撲過去,但他還是讓我走到那群人中間去,我不知道他讓我走過去是幹什麼,但我相信他一定是讓我更近的站在那些人的面前,以記住他們具體長著什麼樣的臉。
直到今天,我無法向別人複述那十幾張臉是什麼樣的表情,以及有著怎樣具體的長相,但我知道只要我看見那張臉,我便幫我的朋友一起記住了那特定的別人不具有的只有他們才具有的表情,不知道這些人是否意識到了這個從水裡爬出的英雄,他犀利的目光以及周圍朋友們已經警覺起來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