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Ⅵ 第五個故事(4)
韋策爾在勒魯局這件事上表現得很保守,很生氣,因為他沒有參與這次解救
行動,他不想對這種蠢事負任何責任,但是事實上也沒人要求他這麼做。俱樂部裡的談話辯論已經不再使他感到高興了。1793年初,關於公爵將要宣佈新的規章制度的謠言越來越多。1月,路易十六和市民露易絲· 卡佩特被公*決,這件事使俱樂部裡的朋友們感到心情沉重。雖然一些人為君主專制的這樣一個血淋淋的結局、為處決了暴君而歡呼雀躍,但是大多數人都擔心,這次謀殺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從辯論之中脫身出來,顯得迷惘困惑的荷爾德林被黑格爾逼入了困境:
你難道沒有期望過專制君主的死亡嗎,弗裡茨,你不是寫過詩,並在裡面要求過他的死亡嗎?而一旦事情真的發生了,你卻變得軟弱而哀傷。這種死亡對你來說只是理念,而並不是現實嗎?
你說的有道理,我不知道,只要一看現實,我就開始害怕了。
那麼你的不自由呢?
難道不用暴力就不行嗎?
那麼國王所實施的暴力呢?
它太可怕了,黑格爾,它只是對很少數人有益,而讓很多人受到奴役。
怎麼才能用其它的方法把它消除呢?
我不知道。
黑格爾注意到了,純粹因為懷疑,他的朋友幾乎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於是他幫他回答道:如果活著的話,國王一定會一再嘗試著奪回他原有的權力。
那麼雅各賓派的權力呢?荷爾德林輕聲問道:它是人民的權力嗎?它有益於誰呢,親愛的?他們現在不會殺死布里索和他的朋友們嗎?
我們需要時間,荷爾德,而人民需要學習。
因為暴力和噴湧的鮮血嗎?
韋策爾不顧俱樂部裡的觀點和意願而開始煽動大學生,韋策爾的計劃是,動員所有的神學院學生起來反抗公爵和新的規章制度。統治者不可能一次把所有的人都從神學院裡扔出去,因為他找不出單個人,所以他壓根也不會這麼做。
學生們明白了這個論證,一個晚上,他們齊聚於神學院的庭院裡。不想參加這種“無用的行徑”的荷爾德林被韋策爾咒罵為膽小鬼,澤肯多夫和黑格爾勸服了他,至少也跟著一塊下去。隨後這樣的齊心協力當然也使他激動不已,這種無言的默契,貼近所有人時的感覺和對一種無法名狀的力量的感覺。韋策爾禁止大家帶燭光和火把,以免有人被認出來。教授們和院長所看到的只能是一堆巨大的團結在一起的黑壓壓的人群。
謝林這個傻瓜似的行為幼稚的人開始咯咯地笑了起來。在他看來,聚集在這裡的這些既不敢說話也不敢行動的“可疑之人”顯得非常滑稽。
安靜點,小不點,他被厲聲斥責道。所有的人,甚至是那些膽小的和小心翼翼的,那些非政治化的有上進心的都突然把韋策爾的叛亂當成了那麼回事。韋策爾站在一個架子上,這樣他便可以通觀整個庭院而使得所有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他沉默了很長時間,突然他用響亮而刺耳的聲音喊道: 自由萬歲! 反對專制君主的規章制度!
過了一會,他們注意到了,院長施努雷爾在他們在當中站著。他沒有帶燭光下來,並且偷偷地溜到了他們之間。整個庭院裡都能聽到院長的聲音: 我想,一定是有些人醉了,否則你們會注意到院長在場的。或者,你們回到你們的房間裡去怎麼樣,這樣春天的夜晚總是會讓年輕人有一些愚蠢的想法。他們都散了,沒有任何抱怨聲。
韋策爾從神學院裡消失了,他逃到了施特拉斯堡。這是一個向公爵證明神學院裡的革命般顛覆活動的一個明證。
革命沒有讓荷爾德林清靜,雖然他極其反對過激行為和毫無意義的對抗。1793 年7 月14 日法國人慶祝第三個聯邦紀念日時,他們很早就向著盧斯特瑙附近的一個草地出發了,這是一個明亮而*的早晨,他們樹立起一棵自由之樹,樹頂放著一頂雅各賓式紅色便帽。他們大聲唱著歌,7個人或者8 個人一起,這都是些俱樂部裡值得信任的同伴們,他們不僅僅只是鸚鵡學舌般地重複巴黎和美因茨閒聊中流行的內容。末了,他們還唱了馬賽進行曲,先用法語唱,之後再唱謝林翻譯過來的德語。
Ⅶ 起義前的隱私(1)
我重新開始,將要描寫的是起義之前一段很短的時間,1792年和1793 年。
我想講述一些經驗,一些開始了又中斷了的日常軼事,我要開始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