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從新奧爾良到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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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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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從新奧爾良到柏林（19）

上午和女僕海寧一起整理了大半個屋子，午飯後，朱麗亞一個人坐在起居室的桌前，整理這個月的帳單和最近銀行和信託基金髮來的郵件。在生下秀蘭前，她曾在父親朋友的公司裡工作過，是個不錯的會計。之後就留在家裡開始做了主婦。不過羅伯特很理解她，便將兩人名下的長期存款和債券交給了她，讓她可以小小的投資幾把。最近銀行的報表顯示，這筆錢已經達到了4萬圓，另外，她自己也還有筆單獨的款子，作為嫁妝從老梅恩先生那繼承的一些石油公司的股票，最近也漲了不少。她知道丈夫那裡也有些航空業的投資，他倆商量，要從各自的收益中每年固定提取一部分建立基金，將來用於秀蘭的上大學開支，他們想至少能給她準備5萬圓的嫁妝。朱麗亞溫柔的笑著，輕輕的用手支著臉頰，秀蘭最近很羨慕呂貝卡的弟弟，也許該和羅伯特商量一下。

“轟隆隆”，一陣低沉的雷聲響起，突如其來的急雨再次籠罩了整個天幕，陰沉的烏雲席捲而來，使屋裡越發的暗淡下來。朱麗亞急忙喊海寧關好門窗，又給母親打了電話，詢問那邊的情況，梅恩太太答應晚飯後派司機把秀蘭送回來。雨越下越大，一刻也沒有停歇的跡象，她沒心思再看報表，就在小客廳裡，開啟臺燈斜倚著沙發，翻看一本薩特的小說。雷聲很大，他一點也沒有聽到門外的響動。

大門開啟又關上，“太太，太太”，海寧的喊聲讓她驚醒，朱麗亞放下書來到門口，一瞬間她瞪大了眼睛，用手緊緊的按住了嘴唇。羅伯特。克勞福德大聲和海寧問好，順手將身上剛從機場警衛處借來的雨衣掛在了衣架上。他轉過身，望著自己張開了雙臂。朱麗亞尖叫著跑了過去，撲在他懷裡，她緊緊抱住丈夫，將嘴唇湊上去，在他冰涼的唇上狠狠的吻著，羅伯特軍帽上滴下的水滴達溼了他倆的眼睛。

“噢，親愛的，讓我把外套脫下來吧，這個禮節對一個剛回家的老兵來說太隆重了些。”他說。

他的聲音一點沒變，和11年前他們在費城晚會上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帶著一點略略低沉的磁性。他的眼神也一樣，溫暖的讓她只想靠在他懷裡，和他一直在一起。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儘管他倆都或多或少的和金融打交道，但他們總是用溫情對待彼此，絲毫不將各自從新英格蘭人和勃艮第家族那繼承的精明算計帶入家中，而秀蘭則是他們共同的珍寶。他們一起回到客廳坐下來，朱麗亞認真的看著羅伯特，他比3個多月前更瘦了些，最近的陰雨減少了陽光的影響，讓他顯得蒼白了一些，臉上的鬍子也沒刮乾淨，眼睛也比從前清亮了，帶著許多朱麗亞新奇的東西。

羅伯特輕輕的吻著朱麗亞的頭髮，開始說起自己離開家後的經歷，一直到他完成了西雅圖和樹城的工作，然後又在菲尼克斯呆了三天，和市政府談判。然後陸軍部的信使今天早晨將他此行的報告送往華盛頓，他則飛行了6個多小時，到了亞歷山德里亞，又搭乘海軍航空隊的便機回了家。他有兩天的假期，後天晚上再飛到夏洛特，然後早晨返回華盛頓。他慢慢的說著，讓朱麗亞靠在自己懷裡，海寧躲在樓上的房間，沒有打攪他倆。

1939從新奧爾良到柏林（20）

羅伯特望著妻子，這個年輕的看不出實際年齡，比自己小了2歲的女人就是自己此生的依靠。黑褐色的頭髮柔軟的卷著，淡綠色的眼睛，纖巧的下巴，和每天夢裡出現的一模一樣。他曾擔心自己見她的情景，但實際上，他簡單的就把她擁進懷裡，念著她的名字，親吻她的嘴唇，一切自然而然，他們就是這樣的一對，永遠如此。他記起他們曾經一起在雨夜的巴爾的摩街巷裡漫步，他把朱麗亞放在背上，她舉著傘，他們一起在小街上用腳尖踮著水坑前行。這就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溫暖的家，他將臉埋在妻子的頭髮裡，輕輕的合上了眼睛。小船靠岸了。

秀蘭回來時是另一番喧鬧的歡樂，梅恩太太親自把她送回來，是海寧打的電話，他們約好明天過去吃午飯，朱麗亞的哥哥和妹妹也會來。羅伯特帶回家的禮物讓秀蘭異常興奮，她穿著漂亮的藍裙子，戴著爸爸的軍帽在沙發上蹦來蹦去，一直到因為白天玩的太久，沒了力氣，才抱著玩具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羅伯特和朱麗亞度過了甜蜜的一夜，撫著她柔軟的肌膚，他一次又一次的把頭埋在她的胸前，品嚐著每一分甜美。臨睡時朱麗亞喝了點甜酒，粉紅色的臉頰緊緊靠在他的胸前，雙腿纏繞著他，一次次叫著他的名字。終於，一切歸於平靜。羅伯特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