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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進來了,就不能再連累家人。況且一年後還有100萬美元拿,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老祖宗的話說得太有道理了!雖然這可能是一張空頭支票,卻激發了大家的慾望。我瞄了一眼,圖拉姆已經躍躍欲試了,好像那一百萬美元就放在伊拉克,等著他去拿;而沙菲伊、尼祿、陶菲克和維里亞更是面露喜色:對他們這些信仰*教的穆斯林來說,恐怕沒有什麼買賣能比既能殺美國人又能賺美元更划算了。
人的慾望可以戰勝恐懼,讓人鋌而走險;宗教的凝聚力可以讓追隨者不畏懼死亡,少數服從多數是世界上一條通用法則。看著大家摩拳擦掌的樣子,我也只能隨大流了,走一步說一步吧,畢竟納什中校的92FS可是專打出頭鳥的。
“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那就請用餐吧。”納什中校也坐了下來。
我喝了口壯行的劣質紅酒,酸得我直皺眉頭,旁邊是面無表情的漢斯,正在大快朵頤——這個傢伙自從執行了獵殺任務之後就一直是這個德性,冷冰冰的面無表情,臉上就像蒙了張豬皮,有時愛莫名其妙地發火,話也少了,睡覺和打槍時還咬牙。雖然活下的這些人性情多少都有些變化,但他卻更為明顯,現在除了我和圖拉姆,沒幾個敢惹他。
帶著咖哩味的宮保雞丁,讓我吐了一地,廚師也太有才了!好端端的一道菜,給糟蹋成這個味,本想親近一下家鄉的味道,可還是算了吧!吃印尼菜,至少正宗一點。
傑克上尉看我吐在地上,笑著走了過來,雖然我天天對他冷著臉,他拿我也沒辦法,但這個傢伙就是有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不喜歡中國菜嗎?”
“哼,中國菜?這個廚師窩在廚房真是太可惜了,這麼有創意的人應該去搞設計。”我冷笑著說完,低頭吃飯,不理他了。
晚上,傑克上尉送來便裝,大家都換掉了叢林迷彩,槍械全部收走,每人只留一把防身的軍刀。傑克上尉看著我欲言又止,我裝作沒看見跟著大夥來到沙灘上,一條輪船已經在海里等候了,這條船比來時坐的“諾亞方舟”要大,而且也更新一點。
輪船上放下橡皮艇,載我們到大船上,扭頭看著這個待了三個月的小島,心中感慨萬千,三十三條人命留在孤零零的小島上。“安息吧!你們自由了。”我喃喃地說著。
黑色的天!黑色的海!黑色的島!以前我做夢都想離開這裡,但現在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內心只有濃濃的傷感和惆悵。
橡皮艇迎著風浪向大船劃去,時而被海水送上浪尖,時而又捲入漩渦,儘管離大船隻有不到兩百米,但我很擔心它會被浪花打沉。這不正如同我的未來嗎?處在風口浪尖上,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無奈的是,自己卻不能掌控它。
第十一章 伊拉克叫牌(6)
輪船起航了,我站在甲板上,久久不願離去,小島在視線中越來越小,變成一個點後,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黑桃7,你不是打算在甲板上過夜吧。”
我扭頭一看是內姆旺,這個傢伙倒是挺高興,手舞足蹈的好像一個坐遊輪的旅行者,“自由了,應該高興才對,你說呢?黑桃7。”內姆旺不足一米七的個頭把手搭在我肩上,樣子很滑稽。
“等一年以後,再說自由吧。”我對前途不太樂觀。
“我倒是對伊拉克挺嚮往的,又能打仗又有錢賺,一定很刺激。”內姆旺拔出廓爾喀彎刀在手裡玩弄著,動作輕柔,就像撫摸情人的身體。
“哈哈,中國有句話,錢難掙,屎難吃,美國人不會那麼有種和你拼刺刀的。”我笑著拍了拍他的頭,也不知道該說他膽大還是該說他無知。
“對於沒上過戰場的人而言,戰爭是令人興奮的。”漢斯面無表情地出現在甲板,“可等上了戰場,人就不是人了,就和扔在賭桌上的錢一樣。我們德國人發動了兩次世界大戰,失敗了兩次,我的曾祖父和祖父都上過戰場,德國人對於戰爭的認識是最具權威的,也是最深刻的。我小時候祖父常告誡我,永遠不要當兵,更不要去打仗。歐洲有句諺語:戰爭是死神的盛宴。送給你,好好想想吧。”說完扶著桅杆,呆呆地望著大海,陷入了沉思。
“我不那麼想,我們廓爾喀人,兩百多年來,男人除了當兵,沒有其他選擇,跟著英國人打,跟著印度人打,久而久之,養成了這個傳統。去年我想去參加僱傭兵,誰知道招兵的人是個騙子,騙我交了筆錢就跑了,我找了他半個月,終於在一個小酒館找到了他,把他殺了,後面我也來這了。誰知道因禍得福,正合我意。呵呵。”內姆旺說完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