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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威廉捂著臉大笑著,我能看到他指縫間的淚水,嘴角還帶著血絲,剛才我那拳有點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眾人歡呼的聲音蓋過了汽車引擎。
“到了?”漢斯伸了個懶腰,睜開惺忪的睡眼,立馬招來無數的白眼。
快接近城區,車隊就像走在廢品回收站一樣,到處是坍塌的樓房,幾輛炸得面目全非的汽車堵在老城入口,街道上沒有一個女人,周圍的樓上、路口上巡邏的武裝人員全是邁赫迪的民兵,黑衣黑褲、繫著綠絲帶,手持AK步槍或RPG嚴陣以待。
吉普車艱難地擠了進去,而我們只好從這下車。賈法裡帶我們拐過一個路口,伊瑪目阿里清真寺巨大的金色穹頂和兩座鍍金的宣禮塔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與千瘡百孔的納傑夫城不和諧地融為一體,義大利大理石砌成的牆壁上有藍色、綠色的鑲嵌畫,莊重大氣而不失唯美。在我們瞻仰它的同時亦被神聖肅穆的宗教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第四代哈里發阿里的陵墓就在裡面,千百年來,無數追隨者趨之若鶩。
突然,周圍的空氣一陣躁動,從另一個街口出現一大群穆斯林,足有兩三百人,手裡舉著薩德爾和阿里?希斯塔尼巨幅照片,伊拉克國旗,高喊著“穆克塔達,穆克塔達……”人群裡有人亮出著一米多長的*彎刀,有人高舉起AK步槍,其中不乏老者和少年,還不斷有人從死氣沉沉的路邊冒出,加入其中。人越聚越多,頃刻間像潮水般湧入清真寺,進去時還不忘深情地親吻大門。
看著這些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的人,著實讓我的心靈震撼了一把。大夥互相交流眼神,都在詢問這算什麼?反戰*還是恐怖分子*。倒是沙菲伊、賈法裡和水煙館老闆如同注射了一劑強心針,拳頭攥得緊緊的,亢奮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和我想的一樣,人們對宗教的狂熱就好比這該死的天氣。”威廉看著瘋狂的人們搖著頭喃喃自語。
“真是瘋子,這些人吃過期偉哥了。”丹尼爾語帶不屑,但聲音很小,不過還是讓沙菲伊聽到。沙菲伊卻沒有發火,只是淡淡地說:“褻瀆安拉的人是要下地獄的。”
“你以為你能上得了天堂。是不是?”丹尼爾說完用手肘碰了碰漢斯,漢斯冷冷地說:“天堂裡我沒有朋友,或許地獄才有。”
“吱吱”幾聲急剎車,冒出一股難聞的橡膠味,一個年輕小夥高舉薩德爾的照片從車裡鑽了出來,十幾名包頭巾的年輕人下車聚在一塊,高喊著口號向阿里清真寺彙集。
“美軍怎麼把他們也放進來了?”內姆旺扭頭看了一眼,提出了大夥心中的疑問,在路上這幫人就跟在我們車隊的後面。而美軍包圍納傑夫是有*令的,只准出不準進,更何況還是青壯年的男人。
第十八章 白宮不是白的(4)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用餐的時候,當然是把所有的食品都放在餐桌上,才能吃得痛快,也不費事。”說話的還是那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應該是這隊職業軍人的頭吧。
我心裡立時雪亮,美軍擺出大舉進攻納傑夫的姿態,再開啟進城的口子,把卡爾巴拉、庫法等地的什葉派武裝人員或是薩德爾的支持者全吸引過來,集中兵力,關門打狗。媽的!真夠毒的。阿亞圖拉的調停只是臨管會的一相情願。即使阿亞圖拉有心調解,美軍還未必領情呢。城外清一色的美軍,連一個伊拉克國民衛隊都沒有,美國總統大選,在野黨發難,國內反戰聲一浪高過一浪,伊拉克主權移交都趕到了一塊。要想一勞永逸地解決麻煩,只有一個辦法……
大腦飛快地轉了幾圈,我得出一個結論:這才是真正的戰場。
“朋友們,我們還是先去研究一下作戰部署吧。”賈法裡終於把目光從清真寺移開。
“為什麼不呢?”我聳了聳肩。
跟著賈法裡來到清真寺旁邊巷子裡的一座院落,四周都有站崗的邁赫迪軍,高處還有戴面罩的狙擊手。進門前壯漢使了個眼色,被疤痕分成“三條眉毛”的狙擊手,抱著G22離開了,我也把沙菲伊留在外邊。
房間和費盧傑的差不多,進門就是地毯,牆上是掛毯,牆壁是開放式的,也不覆蓋水泥,裸露著磚塊。不同的是牆上掛有薩德爾和阿里?希斯塔尼的照片。大夥脫去長袍,坐下後,有人端來茶水乾果和香菸,一個民兵給了賈法裡一部DV,賈法裡帶我和那個壯漢來到樓上的客廳。
客廳掛著一張軍用的納傑夫地圖,壯漢微微一笑,扔給我一支肥碩的雪茄,賈法裡開始播放影像資料。畫面只有一箇中年大鬍子男人在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