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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說實話,這個醬汁有點甜,而且不刮魚鱗,這玩意兒不配上洋蔥還真沒法吃,這也難怪,中國人的嘴刁是出了名的。
“瑪斯古夫,我們伊拉克人的烤魚是用椰棗樹幹烤的,其實米勒赫湖裡的魚並不比底格里斯河裡魚的味道差,怎麼樣?”阿齊茲一臉驕傲地問我,估計是因為我訓斥過他兩次,想找回點面子。只是他可能不知道我是從哪來的,此舉無疑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我違心地伸出了大拇指。
風捲殘雲過後,威廉滿意地拍著肚皮說:“方塊J要是知道有烤魚吃,會後悔死的。要不我們乾脆住下得了,靠水吃水,天天有魚,還去什麼卡爾巴拉呀。”
“黑桃2看你那點出息,想想這個。”圖拉姆用手指做了個捻鈔票的動作。
第十七章 聖城之旅(3)
“你不會是怕了吧。”內姆旺露著一口潔白的牙齒。
“什麼?你都不怕,我會怕嗎?白痴。”威廉飛出中指,大夥又閒侃了一會兒,各自休息去了。
日上三竿,阿齊茲叫醒了我,告訴我船到了,大家重新披上*長袍,來到湖邊一看,原來是艘汽艇,艇身的紅白油漆已經斑駁不堪,在這青山綠水煙波浩渺的絕美畫卷裡顯得極不和諧。這也難為阿齊茲,在戰火紛飛的歲月,能找到這樣的艇也算不錯了。
馬達轟鳴,汽艇載著我們駛離岸邊,在鏡面一樣光滑的湖水中撕開一道口子,瀲灩的水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無憂無慮的魚兒們被驚得四散奔走。汽艇在飛速前進,舉目四望遠處的岸邊,竟有幾個伊拉克人在垂釣,引擎的聲音或許干擾了他們,不約而同地向我們投來憤怒的眼神。都是戰爭惹得禍!這年頭,大自然恩賜的食物對平民來講是何等的重要。
“上帝啊,真是太迷人了,這是在伊拉克嗎?怎麼有點像卡巴里湖。”威廉有點陶醉,第一個發出感慨。
“那就當旅遊好了,阿齊茲,再讓他開慢點。”說話的是黑桃Q丹尼爾,這是他第一次跟我出任務,這個信仰東正教的東歐壯漢,不但精通炸彈,還能說一口流利的德語,其標誌是胸膛上文的巴爾幹雄鷹。
“不能再慢了,我們必須在晌禮時躲過魯扎宰的巡邏船。”阿齊茲的頭髮被吹得凌亂,扭頭向我們解釋。
“那不怕被無人機發現嗎?”丹尼爾用手指了指天上。
“沒事,我們走過很多次,都是在白天從湖上透過,晚上反而會被發現,這是我們用戰士的生命換來的經驗。”說到最後,阿齊茲神情肅穆。不過他說的有道理,鬥爭玩的就是心理戰,尤其是不對稱戰爭,有時候越鬼鬼祟祟越容易被敵人識破,你光明正大反而沒事。況且四五十度的高溫,無人機也會中暑,應該回到冷氣房裡午休。
解去心中疑慮,大夥都貪婪地欣賞著,令人窒息的美景毫不客氣地鑽進我們的眼球。越往湖心深處,我越感到米勒赫湖就像帳中的美人,正向我緩緩走來。其風采已不能用什麼湖光山色、江山如畫來形容,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更恰當的詞語,只能一味被動承受著視覺的衝擊和精神的洗禮。連凡事都慢半拍,一天到晚老神在在的頌猜,此刻也被催眠了,漢斯終於揭下蒙在臉上多時的豬皮,露出原來的神情。
丹尼爾說得沒錯,這就是一次旅遊,沉醉於水天一色的*中讓人不能自拔。如果不是艇上還載著殺人利器,我真的忘記自己是要奔赴前線。艇身避過湖水漂浮的樹木,瀟灑地偏離原來的航道,幾滴湖水濺到我的臉上,清涼的感覺讓我心頭一震。
我突然想起前兩次坐船的經歷,一次是去那個該死的“惡魔島”接受血腥訓練,第二次是離開“惡魔島”去大馬,也就是要來伊拉克實踐殺人技能,這兩次經歷都是我人生的轉折點,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第三個轉折點。想到這,我的興致全無,如同從佛跳牆裡吃出死耗子的食客一樣的沮喪,一樣的憤恨。
呵呵!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又被老天爺玩弄於股掌之中!!
晌禮時分,在穆斯林祈禱聲中,我們順利地棄艇登陸,中年人駕船離去。踏上聖潔的卡爾巴拉,我掃了一圈,大家眼中都射著兇光,狀態又回來。沙菲伊卻虔誠地跪倒在岸邊,第一件事是親吻著被羊群啃過多少遍的草地,令人哭笑不得,宗教真是難以捉摸。
第十七章 聖城之旅(4)
禮畢後,沙菲伊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說:“走吧,隊長,能來聖城戰鬥,是我最大的榮耀,縱是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願。”
這是沙菲伊第一次叫我“隊長”,習慣了兄弟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