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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傑克上尉給的香菸,這本來是應急用的,點上一支,深吸了一口,帶著甜辣味的煙氣進入肺中,有種熟悉的味道,是丁香菸,傑克上尉給我時沒仔細看,這不和柳如芸送到芝檳榔監獄的一樣嗎?我一下又想了起柳如芸,這些天高強度的軍事訓練,讓我已經淡忘了,她怎麼樣了?但願她能生活得開心,我所受的罪就算是當一次好人的代價吧!呵呵,我笑了,代價!做了錯事還不一樣地付出代價,我現在就是很好的例子。想起黑桃A,那雙眼結膜出血的眼睛,身體已經死去還殘活著的頭部……我長出了一口氣,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
也許我的性格真的應當改一改了。
第二天肚子痛得厲害,一連鬧了幾次肚子。應該是腸炎或者痢疾,這在野外又沒有藥,搞不好會很麻煩,可我又不能回軍營。這可能是地表太溼,溼氣入體引起的,也有可能是昨天過濾了兩次的沼澤水不乾淨,沼澤裡的水是不能喝了,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試驗。
拉肚子讓我渾身沒有力氣,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忽然想起一個辦法,我用軍刀從一棵闊葉樹上砍下幾塊樹皮,由於沒有乾淨的水煮,只能用牙齒來咀嚼,把樹皮中包含單寧酸的又苦又澀的液體嚥了下去,再點上一根丁香菸,煙裡的丁香也可以治療痢疾。
咀嚼了幾塊大的樹皮,腮幫子都是酸的,肚子感覺好點了,也沒了便意。至於是樹皮還是丁香菸的作用,我都沒時間細想,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找水,找食物。
邁著虛浮的腳步,一手拿軍刀一手拿長矛在叢林中穿行,彷彿時空倒流回石器時代。
在地勢稍低的地方有幾棵椰樹,這讓我大喜過望,快步跑上前去,卻是狗咬尿泡空歡喜一場,現在是2月份,顯然不是時候,這幾棵椰樹一個椰子都沒有,只有幾個散落在地上的幹椰子殼。
無奈之下把椰子殼撿了起來,這至少能當個燒水的容器,在我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棵小椰樹讓我想起了納什中校講過,香蕉樹幹,蔓藤植物,椰樹都可以提供水分。
我用軍刀在椰樹幹上開了個口子,把軍刀紮在裡面,一會兒,汩汩的水分從軍刀上流進椰殼裡。
我喝了幾口,雖然帶有一股苦味,但比沼澤裡的水安全多了,我用椰殼接了點水,小心翼翼地穿過叢林回棲息地。
在我快走到沼澤的時候,從草叢裡蹦出一隻大青蛙,這對於飢腸轆轆的我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它可比只能提供140卡熱量的象鼻幼蟲強多了。
我放好椰殼,追了上去,青蛙也察覺到了危險,幾個跳躍進了沼澤,我不假思索地跟了進去。
但是餓昏了頭的我並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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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蛇口逃生(1)
與其悲嘆自己的命運,不如相信自己的力量。(蒙古諺語)
在我看來青蛙已經唾手可得了,淺淺的沼澤並不能有效地隱藏它那肥美的身體,由於沼澤的水不乾淨,我決定捉出來再宰殺。
就在我彎著腰快接近青蛙時,我的眼睛裡閃進一絲陰森森的光芒。一條四米多長,腰部有小腿粗的蟒蛇盤在沼澤裡的植物裡,黑色的身子鍍了一層致命的金屬光澤,白色的嘴唇與其身體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褐紅色的眼睛正凶狠邪惡地盯著我,我第一次看到這東西原來沒有眼瞼。
“桂花”的親戚——一條白唇蟒!!
一股能凍斃靈魂的寒冷從我心尖冒出,我彎曲的身子瞬間僵住了,時空彷彿被按了暫停,腦海裡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我:絕不能動!
在這個與大陸隔絕的小島上,白唇蟒也許沒見過這麼大的獵物,它並沒有攻擊我的意思。我右手拔出軍刀彎曲著身子,對蛇類的恐懼促使我離這種長條的冷東西越遠越好,我慢慢向後撤。這讓我犯了一個錯誤,我一動,它便讓我見識了致命的攻擊速度,張開的嘴巴帶著腥臭,芯子呈白色的“Y”形向我射來。
恐懼和本能促使我犯了第二個錯誤,人體對稱的器官習慣上大多都有一正一副,比如眼睛,手也同樣,我的習慣是左手防禦,右手是重手負責進攻,拿著長矛的左手本能地擋在我的面前,兩排鋸牙咬住了我的手腕,手腕一痛,長矛掉在沼澤裡,右手的軍刀剛準備揮斬,黑色的蛇身已經在我身上纏了三圈,如冰涼的皮帶般緊緊地勒住我的胸部和腹部,我頓時倒在沼澤裡,混濁的水也淹沒了我半個身位,萬幸的是,我的兩隻手沒被纏住。
以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