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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扎伊採夫同志。”
扎伊採夫猛地抬頭一看,是集團軍長:“司令員同志!”
“進來吧,上校同志。”崔可夫中將把扎伊採夫招了進來。
思緒仍然在千里之外的基輔的扎伊採夫似乎是條件反射似的走進屋子。
“扎伊採夫,上校軍銜,基輔軍區第六集團軍第二團團長,參加過基輔保衛戰,後來突圍了,是吧。”崔可夫憑藉記憶背出了扎伊採夫的簡歷。
扎伊採夫點點頭。
崔可夫將軍笑了笑:“這次讓你來是讓你帶一個炮兵旅,你以前不是帶一個炮兵團嗎,一個上校指揮一個團恐怕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沒,沒有。”扎伊採夫連忙解釋,但是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崔可夫擺了擺手:“五八六炮兵旅交給你指揮,不過我要警告你,該旅的旅長已經陣亡,現由代理旅長指揮,並且這個旅現在已經損失極其慘重了,恐怕只有不到20%的戰鬥力。另外據我們的情報,該旅已經處於被包圍的狀態了,你必須帶領這個旅突出德國人的合圍圈,到後方來,我會給你一段時間的調整,期間也會有增援部隊,但是記住,這僅僅是開始。”
扎伊採夫茫然地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警衛員,把上校同志帶到房間裡休息一下吧。”崔可夫看見扎伊採夫的精神很不好,於是對警衛員說。
“是,司令員同志!”
崔可夫走出大門,架設好高倍數的望遠鏡:
伏爾加河在燃燒,母親河在燃燒!崔可夫又一次想起了四一年的那次戰鬥。他的部隊已經幾乎打光了,然而德國人還在進攻,而自己卻在不停的後退:明知莫斯科就在身後,然而卻還是在撤退。戰前的一切美好的生活都被打破了。從前,紅軍在人們的眼裡是光榮的象徵,所有人都相信斯大林同志保證的:戰爭一開始,我們英勇的紅軍就會打到柏林。然而……他不知道怎麼面對人民。而現在,他又怎麼能將這座以尊敬的斯大林同志命名的城市拱手讓給希特勒呢!他難道能出賣祖國嗎?不!
他從指揮椅上站了起來:他不能憐憫。他不能憐憫士兵,如果他考慮每一個人,就必然要考慮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妻子和兒女,他就沒有勇氣下達這條命令,他也就沒有辦法阻止德國人的進攻。
他火紅的眉毛就像燃燒著一樣,燃燒著對法西斯的怒火:“命令,所有戰鬥人員,不得後退一步,決不允許丟棄一分一寸祖國的領土,後退者送交軍事法庭審判。” 。。
第三章 憤怒的崔可夫
吉普車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飛馳,兩眼無光的扎伊採夫望著幻燈片般的黑土,心卻跨過了哭泣的伏爾加河,來到了烏克蘭燃燒著的草原……
第六十二集團軍五八六炮兵旅旅部,1942年8月18日上午9時27分。
汽車比預定時間晚到了整整四個小時,無精打采的迎接隊伍只是進行了一個簡陋的意識就離開了。
那還是晚上的事了——
他們剛才軍部出來,就被“轟”的一聲巨響不禮貌地打斷,一團金黃色的火球騰空而起,然後是金屬的撞擊聲。漫天飛舞的雪花般傳單上印著:
Никогда не будет врагом поставить его ногой на земле Сталинграда!(不準敵人踏足斯大林格勒!)
耳畔是MP…40機關槍在掃射……
“砰砰”,車後的玻璃頓時碎成了兩朵花。
“舉起手,快下車!”(俄語)
扎伊採夫懶洋洋地掙脫按在身上的發涼的手,無精打采地下了車,掏出證件在略帶歉意的紅軍哨兵晃了兩下,甩上車門,徑直開走。那臺老掉了牙的高爾基市生產的福特發動機咳嗽了幾聲,或者說是哮喘病犯過了之後,才吭哧吭哧地發動了……
眼前的一幕向放電影一樣的結束後,扎伊採夫才對著迎接自己的人說:
“走吧,帶我去旅部,噢,不,二團在什麼地方?”扎伊採夫還是念念不忘他的二團。作為西南方面軍第六集團軍第三十七師二團團長的他那時還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二團的番號已經被撤消了。政治指導員彼得洛夫也找不見了。
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隊伍裡最信任的米捨得洛維奇中尉居然是個德國間諜,最終被彼得洛夫親手擊斃,而那個膽小怕死的帕米洛夫最終成了一個狙擊手,把德國裝甲團團長擊斃後,戰死在疆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