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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目一怕頂真,二怕老實!比如在分配農活時,應該知道誰適合做什麼,對有的人松、有的人緊。對我,減免些,因為我這一行不拿手,我出洋相,你這個組長也受牽連。另外,我會向著你,我們關係好,是哥們!重活派給魯智勝去幹,他是班長,不會大吵大鬧。你得鎮住他,免得他擺班長架子來駕馭你;還有,你那個對頭陳應達,神氣什麼?多派重活讓他吃了苦頭還講不出來。你沒看出他反對你嗎?反正,你強硬,他們就不會欺你!這個學農小組召集人,好比三明治,兩面壓著你,老師要求你,同學擠著你,再說,這撥傢伙不好對付,本小組內,像我這麼友好的人難得一見。”
大巴士駛入高速公路,車子像要飛起來似的疾速狂奔,車身顛簸起伏,劉格詩只感覺五臟六腑在胸腔內晃晃噹噹。他伸直脖子,想透過擋風玻璃望一眼前方景色,很遺憾,車速過快,視野由寬變窄,拉長了,宛如一頭鑽進圓筒形的時光隧道。劉格詩聽見心裡無聲地嘆息一聲,他眨眨眼,竭力想消除一陣陣困頓與茫然。他原有的那股底氣像斷了牽繩,因而視覺帶動心靈感覺都漂浮起來,變了形,在思緒裡遊走蕩飛。
張瀟灑的面授機宜,雖是傳授張德大的那一套,但那番話像是一把尖銳的錐子,將劉格詩原本簡單、鬆弛的願望扎破了,還會留下些複雜的鐵鏽以及晦澀的陰影。過去劉格詩從沒想過,有一種人,他們是用這種目光看待人與世界的。
萬一,張瀟灑是對的呢?劉格詩悶悶不樂地想。而且,看張瀟灑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不像是信口雌黃呢!
當日傍晚,劉格詩就嚐到了為這幫傢伙做小組召集人的苦惱。而這一肚子的苦水還無處可申訴。
學校有規定,學農期間男女生雙方不準串寢。宣佈這條紀律時,大家相視一笑。劉格詩也認為多此一舉:誰會這麼無聊呢?誰知考驗來了:劉格詩他們小組住男寢樓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