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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還擊,他們有兩個人被擊中,退回復活區後又向我們衝來。
在我們的火力壓制下,他們之中有的人開始臥倒尋找遮蔽物還擊。他們臥倒的姿勢明顯是跟美國大兵學的,他們抱槍跑步,臥倒是先跪倒在地,上身後仰,兩膝隨著慣性向前滑行一段距離後上身向前臥倒,肘部先著地,然後據槍射擊。而我們通常是左腿向前邁出一大步,身體重心下壓,左手前伸,以手掌肉厚部分擦地,以手、膝、肘的順序順勢臥倒,左腿彎曲,右腿伸直置於左腿上,然後左腳向外發力,以左、右腳尖和左肘支撐,右手出槍,左手接握彈匣或者前護木,呈據槍射擊姿勢。
遊戲繼續進行,伴隨著噠噠噠的開槍聲我手裡的M4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而我們一方的人數也越來越少。任劍銘也不時地在那裡大呼小叫,他也打中了幾個敵人。已經很少有人再向我防禦的方向衝了,因為向我這裡衝來的都被我打了回去。可是這樣一來,其他幾個人的方向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已經有五個人被擊中退場了,而那個死賤人只顧著自己爽和泡MM,沒有對我們的兵力做出調整。
戰鬥越來越激烈了,慢慢地,我感覺到我又回到了部隊,又回到了戰場上,我的心越來越冷,槍也打得越來越準,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在境外的那個小高地上一樣,而我的心裡也從原來的漫不經心變得認真起來。在我眼中,對面衝上來的敵人也變成了那些販毒武裝分子,他們嘴裡呼喊著抱著槍向我衝來,而我只有握緊手中的槍,把槍裡的子彈一發一傳送進他們的身體。
“哎呀,不好,我陣亡了!”任劍銘在那裡叫了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我不由得一愣,我的眼前又出現了孫排犧牲的畫面,我又看到孫排那暴開的頭部和他那暴出眼眶的眼球。我的耳邊又傳來了老鬼的呼喊聲和大牛的###聲還有直升機的馬達聲,還有火箭彈的爆炸聲和槍聲。而我的眼前又是一片血色。
“不許動,你陣亡了!”
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渾身一個激靈,回頭一看,看到一個人,拿著把AK在對著我,我還趴在地上,慢慢地翻過身爬了起來,趁他不注意左手猛地一拉那個傢伙手裡的AK,把他拉了過來,右手伸到他的襠下一使勁,把那傢伙掀翻在地,接著用膝蓋頂住他的胸口,右手伸向他的喉嚨,就要使勁。
“油子,你幹嗎呢?”
任劍銘在一邊大叫著。我一驚,原來這不是戰場,這是遊戲,對,這不是戰場,這只是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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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我這是怎麼了
我從那人身上爬起來,把頭盔摘下來坐在上面喘著粗氣,護目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那個人也坐了起來,在那裡驚魂未定,猛烈地咳嗽著。任劍銘從機槍工事上面跳了下來,“油子,你小子什麼毛病,啊?這只是個遊戲你那麼認真幹什麼?”我抬起頭,望了他一眼,他立刻不說話了,轉身把他的那個同事扶了起來。
“怎麼樣,沒事吧,來,喝口水。”任劍銘把水袋從身上拿了下來,遞給了他的那個可憐的同事。他接過水袋,喝了幾口水,從驚嚇中恢復過來。
“沒事了,沒事了。任總,我去車上休息一會兒吧,不玩了。”
“好,你去休息休息吧。”
他望了我一眼,嘴張了張,沒說什麼就向停在遊戲區外面的車上走去。
我坐在那裡有點發愣,這是怎麼了?這究竟是怎麼了?剛才如果不是任劍銘喊的那一聲我可能就真的把他殺了,我心裡清楚,我會下手的,我的手已經掐住了他的喉嚨,只要一使勁,他的喉管就會被我捏碎,讓他無法呼吸,再過一會兒,他的心臟就會停止跳動。這一招絕對是一擊必殺,除非他在十分鐘之內被送到醫院把喉管接上。可是他不是那些販毒武裝分子,也不是恐怖分子,他只是我朋友家裡開的公司裡的一個白領職員,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一個經過部隊六年培養的退伍軍人,一個優秀的特戰隊員怎麼會對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下殺手呢???雖然他手裡拿著把AK,可是我當時心裡十分清楚這只是一場遊戲,他手裡拿的只是模擬槍,可我還是下手了,這是為什麼呢?我的心裡是迷惑夾雜著內疚,也沒心情再玩下去了,到任劍銘那裡借來了車鑰匙,開著車回家了。
回到家裡,我的心情依然很沉悶,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一陣睏意襲來,睡著了。
我又做夢了,夢到了我的部隊,夢到了我犧牲的戰友,夢到了我又執行任務了,我的瞄準鏡正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