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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活動著,動作還不敢太大,怕把雪窩搞塌掉,可是儘管這樣身上腳上還是冷。
冷,刺骨的寒冷,冷得實在受不了我就喝一小口酒,儘管這樣也並不能解決問題,可是卻能夠讓我暫時有點溫暖的感覺。唉,退伍了還是不行啊,以前我曾經為了狙殺一個目標在同樣環境下潛伏了兩天,可是現在卻不行了,唉……
等到中午,天氣好了一點,也暖和了一點,而遠處仍然沒有看到有人影過來,我拿出乾糧,包裡的饢凍得很硬,我幹啃了一個饢,感覺口太乾,又吃了幾口雪,肚子裡就像是吞了一個冰疙瘩,凍得我不行,趕忙拿出水壺灌了一大口燒酒下肚,就像是一團火似的,把我燒熱了,唉,真懷念以前部隊的自熱野戰口糧啊。我重新趴好,繼續觀察著……
天又黑了,身上更冷了,腳已經凍得失去了知覺,我從雪窩裡爬了出來,爬了一會兒,身上暖和了一點,就想站起來,可是腳是麻木的,站不穩,我坐在那裡把鞋子脫掉,還好我在潛伏前換了雙幹襪子又在鞋子裡墊了一層棉花——如果腳不能保持乾燥那就會連襪子都凍在一起,脫都脫不掉,然後拿出水壺倒了點酒在手裡使勁地擦著我可憐的腳,擦了一會兒,感覺好了一點,我又拿出一條幹襪子穿上,把剛才脫下的襪子套上,又把鞋子裡的棉花換了,穿好鞋子,站了起來。
我直起身子,抬頭一望,立即臥倒在地,遠處月光下,有一個人影在活動。來了,我心裡說一句,拿出望遠鏡觀察著。
來人手裡拿著一把槍,走得很小心,像是個專業人士,移動動作雖然不快但沒有規律,走得也不是直線而且很注意周圍的環境。他向峽谷裡走了走,又退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又冒出來一群人,我數了一下,一共十三個人還有兩匹馬,剛才的那個人也在他們中間。他們穿著一身白,跟周圍的雪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天氣很好,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的話我是不會發現他們的。他們慢慢地走了過來,向峽谷深處走去,而我等他們走遠了,也爬起身來收拾收拾跟著他們的足跡向前走去,我沒有去牽我的馬,因為騎著馬目標太大,跟著他們肯定會被發現。他們就這麼徒步走著,我也徒步跟著,而此時的風,越來越大了。
我小心翼翼,遠遠地吊著他們,跟著他們的足跡向前走著。我不敢跟得太近,因為如果太近了被他們發現的機率太大,而我手裡除了一把蒙古彎刀和一把工兵鍬外沒有任何武器,所以只能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風很大,雪很深,我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隨著距離邊境越來越遠,他們的動靜也越來越大,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他們的說話聲吹到我的耳朵裡,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他們可能在前面休息了,我慢慢地接近,摸到了他們附近。他們圍坐在一個背風的地方,談論著什麼,他們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我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可是怎麼也想不出來,還在那裡觀察著。忽然,我感覺到有人在接近我,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反正這就是一種感覺,就像是有個人在你後面,離你很近,向你呼氣,你感覺到後頸發涼,頭皮發麻一樣,我猛地一翻身……
在離我二十多米的地方站著一個大漢,手裡拿著一把AK�47,槍口正指著我。
“不要動,寶貝兒,你趴在那裡在###嗎?”他用英語說。
我沒有動,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一旦有什麼舉動讓他產生誤會的話,他絕對會開槍的,面對一個久經沙場的僱傭兵,我並不認為我在這麼短的距離內能夠躲開他手裡那把AK�47發射出來的子彈,而且在我轉頭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看到那群人已經都站起來向我這裡走來了。我想起來是哪裡不對勁了,剛才坐在那裡的人少了一個!
我老實地舉起了雙手,站了起來。
對方用戲謔的眼光看著我,走了過來,一腳把我踹倒在地,我還是沒敢動,因為他的槍口始終指向我而且他的同伴離我越來越近。
我爬了起來,他又是一腳踹來,這時,我雙手接住他踹過來的一隻腳,猛地向後一拉,那傢伙立即一個###倒在雪地上,跟著,我飛起一腳,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一腳踹向他的後頸,把他踹趴下,然後撲上去,鎖住他的喉嚨,把他拉起來,拔出彎刀,架在了他的喉嚨上。這時,那個傢伙已經被我踹暈了過去。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殺死他!”我用英語說。
孃的,看來今天是死多活少啊,管他孃的,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一個!
“不要過來!”我又用英語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