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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仔細想了一會兒,說道:“沒有。”
“那就奇怪了……”
“王掌櫃,怎麼啦?”
“你沒發覺這次這些人的目標是你嗎?”王守財白了平生一眼。
平生皺起眉頭,疑惑不解。
“報我的名字是個障眼法。你看他們一行人,不讓實力最高的奪命雙殺來對付我,卻派來和你們周旋,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也有可能是對付宇文英啊……不對……”平生嘴角抽動了一下。
奪命雙殺的幾次攻擊都是衝著自己來的,而宇文英每次加以阻擋,正面化去了那些殺招,讓平生錯誤地以為他們只是想殺了礙眼的二人,並無主次之分。
經王守財一點撥,平生心下雪亮,也更為懼怕。要不是身邊恰巧有個宇文英,她可就死定了!
“會不會是幽水閣?這陣法是幽水閣的東西吧?”平生眼睛一亮,拍案而起,“錯不了了!肯定是他們。上次水如幽還想從我嘴裡套出師父的訊息呢!”
“什麼?!”王守財也站了起來,“水如幽打聽翦恆?”
“是啊,她說是受故人之託,想找翦恆。”
王守財聽後沉吟起來。
平生不敢打擾。剛才一番對話讓平生對這個胖子極為佩服。到底比自己多吃了幾十年飯,見解和考量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雖然王守財為人毛病一堆,對平生倒也是全心全意。
“是借了師父的光啊。”平生心裡感嘆,又一想,現在的麻煩也全是翦恆帶來的欸!沒了那個便宜師父,她隨隨便便投靠個什麼小門派,也比現在輕鬆自在啊。最重要的是,可以去仗劍天涯啊!
“唉……到底怎麼回事,等會兒就可以見分曉了。”王守財終於脫離思想者狀態,看向客棧的大門,慢慢說道:“任姑娘,勞煩你去把小李叫出來,有客人到了。”
“什麼?”平生詫異。
這時,客棧的門外亮起了光,映在窗戶紙上,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漸漸勾勒出一個曼妙的身姿,以及一個矮小男人的身影。
待平生找來小李,王守財才命他去開門,自己則坐在正中的方桌邊上,面朝大門,悠閒地品茶。
門外兩人都是熟人。
水如幽還是一襲紅衣,頭上多了個斗笠,垂下一層黑紗遮住了俏麗的容顏。不過身上這股脂粉味和菸草味混合在一起的獨特氣息,平生不會記錯。
她剛一進來,平生就鼻子發癢。幸好用了柳婆婆的偏方,已經不那麼容易打噴嚏了。
掌燈的瘦小男人,平生也曾見過,印象中水如幽叫他“三兒”。
水如幽進屋後摘下斗篷,嫣紅的唇勾起,朝王守財一笑,“深夜來訪,多有不當之處,還請王掌櫃包含。”
“哪裡哪裡。六娘能來我這小客棧,是王某人的福氣。只怕這客棧地方小,又破舊,倒是髒了六孃的鞋,那王某人可就罪過了。”王守財臉上的肥肉對其,笑得看不見眼睛。
水如煙掩嘴淺笑,倒似良家婦女一樣嬌羞,“王掌櫃好生風趣。奴家這蒲柳之姿,哪能入得了王掌櫃的眼?要真說,卻是奴家這汙了王掌櫃的客棧了。”
那杆從不離手的煙桿此時掛在水如幽的腰間,隨著她娉婷的步伐,微微擺動,金色的煙桿頭部發著光。
“六娘請用茶。”水如幽剛在王守財對面坐下,小李就端上茶來。
這粗人難得輕輕放下茶杯,在美人面前果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水如幽眉一揚,笑得更為燦爛,“多謝小李師傅。奴家可還念著師傅的那道清蒸鱸魚呢。”
小李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黝黑的面板上泛起紅暈來,說的話可不客氣:“客棧規矩,六娘不住店,我可不能燒菜給六娘吃。”
“改日定當再住上一個月。王掌櫃,你說可好?”水如幽眼波流轉,看向王守財。
王守財摸摸八字鬍,回答:“那是甚好。富貴客棧的天字一號房為六娘你空著呢!”
平生站在王守財身後,把水如幽的表情盡收眼底。不光是水如幽,三兒的臉也抽搐了一下。
平生心裡偷著樂,這二人肯定是被王守財狠狠宰過一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王守財似乎習慣了其他人對自己的反應,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今日,我這小客棧可不太平,恐怕要過些時日才能恭候六娘大駕了。”
“這事情奴家也聽聞了。沒想到還有人膽敢在萬德城內行兇,還是在這光天化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