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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軍一驚之下,愣是沒罵出來!

憋了口氣,正要罵呢,又被李奎勇捂住了嘴,卻聽他說:

“先別急著心疼你的帽子,且指著這玩意兒揭封條呢,我這存貨不夠,你倆也來一泡,趁熱的趕緊,要不然這寒冬臘月的,上哪找熱水焐封條去?”

原來如此!

聽到能揭封條,袁軍也不顧得心疼他的帽子了。

往前一湊,鬆開褲腰帶就要往外掏傢伙,可看見李奎勇那東西,頓時覺得拿不出手,尷尬的停住了。

鄭桐也是一樣的想法,倆人對視一眼,又撇開頭。

等到李奎勇尿完轉過身去,倆人才商量好一樣,抓著帽子舒舒服服的撒了一泡尿,那帽子已經浸透了……

李奎勇道:

“我去找根鐵絲開鎖,你倆趁熱把帽子焐在封條上,千萬別浪費了熱氣,我可再沒尿了!”

說罷,“嗖”的一下溜了。

鄭桐和袁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意幹這埋汰活,可眼看著尿就要涼了,鄭桐道:

“袁軍,這是你的帽子,還是你來!”

袁軍怒道:

“踏馬的,這會兒想起來是我的帽子了,剛剛你咋不把帽子獻出來,合著就我該倒黴是不是?”

嘴上抱怨著,還是捏著鼻子拿起溼漉漉的帽子焐在封條上,這事兒說到底也是為了他,李奎勇和鄭桐都是來幫忙的,確實不好做這種埋汰事兒……

等帽子變冷了,李奎勇才回來。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子,貼著封條,一點一點的往裡削,慢慢的那張封條被他完整的揭了下來!

不等倆人驚歎,李奎勇又蹲下來,從兜裡掏出兩根細鐵絲,輕輕捅進鑰匙孔裡,撥弄了倆下。

“咔”的一聲,鎖也開了!

李奎勇推開門,三人悄悄溜了進去,鄭桐滿臉的崇拜:

“哥們兒,還有你不會的事兒嗎?”

李奎勇輕笑道:

“有啊,比如坑兄弟們的事兒!”

“狗仔偷拍技術精通”簡直是個大雜燴,除了夜行逃遁,撬鎖開門,居然還有用尿揭封條這種獨門秘笈……

袁軍朝他比了個大拇哥,黑暗中輕車熟路地在自己家裡四處亂翻,心情一好,折騰的動靜就有點兒大了。

鄭桐提出警告:

“你當是踏馬抄家呢,小心點行不行,別吵醒了隔壁,我記得你們家鄰居是張局長吧,這老頭兒沒被關起來?”

袁軍也沒回頭,悶聲道:

“沒有,這老頭上面有人保,沒人敢動他。”

見袁軍有所收斂,鄭桐也開始到處踅摸,李奎勇倒是沒加入,找了個沙發,舒舒服服的窩進去看熱鬧。

鄭桐突然被桌子上的一對瓷花瓶吸引了,他拿起花瓶仔細端詳。他父親鄭天宇是個瓷器迷,家裡也收集了不少瓷器,他從小耳燻目染地知道一些鑑賞瓷器的知識。

他臉上突然露出了喜色,低聲道:

“這對花瓶是明代的,崇禎五年燒製,還是官窯的,你們家哪來的這東西?”

袁軍想了想說:

“聽我爸說,好像是一匪軍大官兒的,他人跑臺灣去了,這花瓶就被我爸給收了,一直放在這兒。”

鄭桐敲敲花瓶,說道:

“我看你們家沒什麼值錢貨,也就這對花瓶還值點兒錢。”

袁軍喜出望外:

“真的?這花瓶值錢?那咱把它送到委託行賣了。”

鄭桐撇撇嘴道:

“這年頭賣不出價兒來,能賣個幾十塊錢就不錯了。對了,你還得把你們家戶口本順走,沒戶口本委託行不收。”

袁軍沮喪地說:

“踏馬的,我們家存摺是動不得,都讓銀行凍結了,你看除了花瓶還有什麼可賣的?”

鄭桐環視一週,吩咐道:

“把那個半導體收音機帶上,再捲上你爸的呢子大衣。”

袁軍驚了,低聲道:

“我艹,你丫出點兒好主意行不行?哪天我爸被放出來,發現他大衣沒了,非打死我不行,不瞞你說,我爸手黑著呢!”

鄭桐搖搖頭,又拉開了衣櫃,開始翻動衣服。

袁軍問:

“你又惦記上什麼啦?”

鄭桐賊兮兮的說:

“你爸是不是還有一身將校呢?咱們來都來了,索性就多弄點兒東西走,反正留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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