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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穿過人群,繞向寺後。
人聲逐漸遠離,車行也逐漸加快,從馬蹄的清脆音響推測,車子正沿著一條石板路前行。
接著,喧譁趨於寂靜,車外傳來松濤之聲。
郭長風暗想:“這玉佛寺既然香火鼎盛,寺後又有松林圍繞,應該是座有名的廟宇才對,怎麼從未聽人提起過?”
正忖測間,只覺車身一個急轉,倏忽頓止。
瞎姑冷冷道:“取頭罩來,先給他戴上再開車門。”
郭長風忙道:“師太,何必呢?我也信佛,讓我參拜菩薩也不行嗎……”
沒等他說完,一副黑布罩套上他的頭頸。
緊接著,車門開啟了,眼不能見,被兩名啞童抬著走,心裡真是好氣,又好笑。
於是,便一路嘀咕道:“阿彌陀佛,暈過!罪過!把人像東西拾著,這算是什麼佛門弟子……”
麻姑介面道:“這還是對你客氣,若不是師父慈悲,你休想活著進來。”
郭長風道:“既讓我活著進來,就不該蒙著我前眼睛,難道這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麻蛄叱道:“你再嘮叨,我就叫你爬著走。”
郭長風道:“我寧願爬,也不願意被人當行李抬著……”
瞎蛄說道:“二師妹,不用跟他多囉嗦,他是故意沒話找話,想打聽這兒的情況。”
郭長風笑道:“師太何必多疑,我已經到這兒來了,還怕沒有機會了解此地的情況嗎?”
他口裡雖然談笑風生,心中卻不禁為這瞎眼尼姑的精明而吃驚。
其實,瞎姑只猜對了一半,他無話找話說,主要在測度四個女人距離的遠近和方位。
因為他發現其中一人緊隨在自己身後,而且趁人不注意時,偷偷將一件東西塞進自己懷裡。
那是一件長長圓圓的東西,約有手指粗細,三寸長短,不知是何物件?
現在從語聲方向分辨,瞎姑走在最前面,麻姑在左首數尺處,沒開口的吳姥姥和公孫茵,分別跟隨在自己兩側,偷塞東西的,必是其中一個。
吳姥姥?
不大可能。
那一定是公孫棝了。
郭長風又想起車廂中那隻柔軟的小手,除了公孫茵還會有誰呢?
如果解繩結和塞東西都是公孫茵,這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至少,化解她和林元暉之間的仇恨有一線希望了。
郭長風暗自興奮,只可惜不知道公孫茵在自己懷中塞的是什麼東西……
正在想著,身旁眾人忽然停步。
“砰”!
郭長風又被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魔,郭長風不僅痛哼出聲,而且在地上向側疾翻,胸腹緊緊貼地,喘息不已。
他邊樣做,倒不是真的綁痛了,只是怕懷裡的東西會滾出來。
瞎姑俯身點了他的雙腿穴道,吩咐道:“替他鬆綁,頭罩也可以解下了。”
解開頭罩,郭長風迫不及待地舉目打量,這兒是間小巧精緻的佛堂,壁上設著神櫥,櫥前擺著供桌和蒲團,靠窗的角落有一幾一椅,几上放置著木魚,經卷……
整個佛堂,只不過五六丈寬闊,除了一門一窗,別無通道,窗外是個小小院落,種著幾株花,顯得雅靜而整潔。
室中僅有一張椅子,眾人都站著,郭長風手腳牛筋繩雖已解,雙腿穴道卻被制住,只能坐在蒲團上。
佛堂門外,一名年輕女尼垂手而立。
瞎姑說道:“師父前山的法會還沒完嗎?”
那年輕女尼低聲道:“就快完了,老菩薩交待,要大家先休息一會,等佛事一完,她老人家就來。”
瞎姑點點頭,對麻姑等人道:“你們去休息吧,我在這兒等待師父。”
麻姑道:“大師姐。你可得當心點兒,姓郭的狡猾得很……”
瞎姑微笑道:“我知道,他既已到了此地,還想逃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
麻姑等人退了出去。連那年輕女尼也帶上房門離去。
郭長風暗暗注意公孫茵,卻見她始終沒有開口,臨去時,也沒向自己看過一眼。
瞧她的神情,竟似根本不知道偷塞東西的事。
郭長風不禁納悶,假作整衣舒臂,用手觸懷,那長長圓圓的東西,分明仍在懷裡。
佛堂門已掩閉,房中只留下瞎姑一個人,她耳力再好,總是個瞎子,何不趁此機會,取出來瞧瞧?
郭長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