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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長風一怔,道:“師太怎知郭某喝醉了?”
瞎姑冷笑道:“你腳步虛浮,語言含混,呼吸濁而不勻,雖然強作鎮定,又豈能瞞得過出家人這雙耳朵。”
郭長風不禁驚出一身冷汗,暗想:相隔十丈以外,這老尼姑竟然全憑聽覺,便斷定我喝醉了,而且句句精闢,宛如親眼目睹一般,單隻這份耳力,我就不是她對手……
瞎姑不聞回答,又冷冷一笑,道:“怎麼?出家人說得不對嗎?”
郭長風忙道:“對!對極了,在下的確喝了酒,但自忖還沒有喝醉。”
瞎姑道:“郭施主,可知滴酒誤事,今夜之會關係你的生死,任何毫釐差錯,都可能致你於死。”
郭長風道:“在下深知絕非師太的對手,既來了,就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喝點酒壯壯膽,或許反而有一線獲勝的希望……”
瞎姑搖頭道:“世上絕無僥倖的事,郭施主,你已經輸定了。”
這句話,突然激起了郭長風的豪氣。
他只覺胸中一陣熱直沸騰,酒意頓時失了大半,笑道:“能敗在師太手下,雖敗猶榮,夫復何憾?”
瞎姑的白果眼連轉了幾轉,緩緩道:“你真的敢跟我動手?”
郭長風道:“有何不敢?”
瞎姑道:“現在?”
郭長風道:“不錯,就是現在。”
瞎姑遭:“你準備如何較量?”
郭長風道:“悉聽師太尊便。”
瞎姑冷冷一笑,道:“看來你是活得嫌膩,處處在尋死路。”
郭長風道:“在下死不足惜,但若僥倖未死,只看望師太答應一件事。”
瞎姑道:“你說。”
郭長風道:“請師太代為引介,面謁令師。”
瞎姑毫不遲疑道:“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先調息一下,咱們再開始較量。”
郭長風道:“在下不須調息,隨時都可以開始。”
瞎姑曬道:“你可以不顧死活,我卻不願乘人之危,在你宿酒未醒之前,雖勝不武,我給你一個時辰,讓你靜坐調息,將酒意逼散,然後再跟我動手。”
郭長風大笑道:“我說過了,根本不須調息,除非師太自己膽怯,故意拖延時間,想趁我調息時下手暗算……
瞎姑道:“我若想殺你,不過舉手之勞,何用暗算,我是要你敗得心服口服,再無怨言。”
接著,雙臂平伸,向左右六人道:“你們退後十丈,遠遠地看著,誰也不許擅自出手,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麻姑低聲道:“大師姐,姓郭的狡猾得很,他是故意裝醉,另有陰謀……”
瞎姑道:“不用多說,退下去。”
別看麻姑個子比瞎姑高出一大截,對這位大師姐卻十分敬畏,沒再說下去,快快退了下去。
公孫茵和吳姥姥夫婦也默默倒退到十丈以外。
瞎姑道:“郭施主,你可以放心調息了,一個時辰內,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敢對你出手暗算。”
說完,竟在原地盤膝坐了下來。
郭長風曬笑道:“在下根本沒有醉,何必多此一舉。”
瞎姑也不回答,自顧趺坐,不再開口。
郭長風又道:“哦!我明白了,想必是師太來得太早,沒有時間調息行功,要藉此機會,休息一下,以便養精蓄銳,是嗎?”
瞎姑既不辯解,也不理睬。
郭長風無可奈何,只得也盤藤坐下,喃喃道:“好吧,反正死活也不急在一時,多等個把時辰也無所謂。”
他坐是坐下了,卻哪兒有心情運功調息,偷眼看那瞎眼尼姑,倒的確像是道貌岸然的樣子,兩手按膝,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瞧她那肥胖臃腫的身體,就使郭長風不期然想起市場上出賣的黑麵饅頭,也是那麼圓圓胖胖的一團,成排兒擺在燻案上。
然而,黑麵饅頭能讓人吃了活命,這矮胖尼姑卻是要人命的煞星。
郭長風實在估不透她在弄什麼玄虛,以她的武功修為,要殺自己的確並不困難,為什麼又如此磊落光明不肯乘人之危?難遭她是故章假恩市惠,仍然想利用自己去刺殺林元暉……
不,應該不致如此,其實她和麻姑任何一人,都可輕易置林元暉於死地,何須另求他人?
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動,暗道:“是啊,她們根本不須求人,為什麼又出高價聘僱職業殺手?這是什麼緣故?”
郭長風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