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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的倩影……
或許是……
郭長風突然聯想到黑衣人交付的那條“香羅帶”,不禁心中一動。
香羅帶既是女人的飾物,林元暉又正為一尊女人的石像而痴迷傷感……
莫非仇恨竟是因“情”而起?
嗯!
不錯。
只有情感的苦悶,最容易使人憔悴衰老。
也只有因愛成仇,最令人銜恨入骨,難以化解,不然,黑衣人何須用布罩掩蔽面貌,他的姓名身世始終諱莫如深?
林元暉又何至子終日借酒消憨,變得那麼頹廢?
使郭長風想不通的是,黑衣人並非不瞭解寂寞山莊的情況,他若決心要殺林元暉,委實不算一件難事,為什麼如此煞費苦心僱請自己出頭呢?
就算他因為一年前曾經失手過一次,這次不惜重金,志在必得,那麼,紅石堡主親赴金陵,又有什麼目的?
再退一步想,紅石堡主是林元暉的岳父,參與此事猶有話說,那花蜂柳寒山和金沙雙雄等黑道人物,跟這件事毫無關係,為什麼也同時在金陵現身,跟著湊什麼熱鬧?
由此看來,事情又不像只是男女情仇積恨那樣簡單了。
這一夜,郭長風反覆思索著這些疑點,直到午夜以後,才收藏好石像,合衣上床。
他想:當林元暉穴道受制的事被發現以後,寂寞山莊必然正在驚亂中,最遲到明天清晨,楊百威或紅石堡主,一定會趕來客棧探訪,所以和衣而臥,隨時準備見客……
※ ※ ※
誰知事情卻大出郭長風預料之外。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寂寞山莊竟然毫無動靜,不但未見秦天祥或楊百威來訪,甚至武士莊丁也沒有人來探望過。
郭長風反倒納悶起來,暗忖道:“會不會是我將林元暉的石像帶走,引起了什麼意外變故呢?”
“果真如此,他們更不應該放過我,即使不願意為石像的事聲張,至少也該為我不辭而別的舉動,來客棧探探訊息?”
他越想越覺得詫異,正準備再赴寂寞山莊檢視一下真象,忽見一名夥計匆匆走了過來,哈腰說道:“郭爺,這兒有您一封信。”
郭長風接過一看,封上並沒有自己的姓名,只寫著“煩交後院特一號上房內詳”十一個字。
看罷,暗暗一皺眉頭,且不拆開,順手塞給夥計一塊碎粗,道:“這是賞你的茶錢。我有些餓了,麻煩去替我弄點吃的來。”
夥計連忙賠笑道:“你想吃點什麼?要不要酒?”
郭長風擺擺手,道:“隨便什麼都行,只要快一點就好了。”
支走了夥計,才拆開信來細看,但見信中寫道——
“閣下受人之託,奈何不忠人之事?寧棄千載難逢之良機,反行打草驚蛇之愚舉,尊意亦曾以承諾為重否?現已變生,將何以善後?今夕初更,謹子北門城樓候教。”
函內既無稱呼,更未署名,連“知名不具”的字樣也沒有,字裡行間,全是質問責備的語氣。
不過,郭長風心裡明白,這封信必定是黑衣人的手筆,看情形,他對自己的一舉一動,莫不了如指掌,甚至寂寞山莊後院發生的事,居然也設有瞞過他。
由此看來,這黑衣人不僅神秘,簡直有些可怕了。
但郭長風對信中“現已變生,將何以善後”的意思卻不太瞭解,難道昨夜自己離開後,寂寞山莊果真發生了意外變化?
正在沉吟,夥計已經捧著食盒回來了,巴結地道:“郭爺,請用吧,小的特別替您準備了酒菜,還有一大碗豬肝麵,外加兩個荷包蛋,您嚐嚐味道還中意麼?”
郭長風揚了揚手中信函,道:“這封信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夥計道:“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小的見郭爺還沒起身,所以沒敢驚動您。”
郭長風道:“送信的是什麼人?”
夥計道:“這個……小的沒看見,信是送到櫃上的,聽說是一位老人家。”
郭長風道:“他有沒有另外留下什麼話?”
夥計想了想,道:“有!有!那位老人家要櫃上轉告郭爺,請郭爺今天下午最好別出去,可能會有朋友要來拜訪。”
郭長風輕哦了一聲,道:“他沒說是誰要來嗎?”
夥計道:“好像沒聽他說起,八成是他自己要來吧,他在信裡也沒提到麼?”
郭長風沒有回答,默默吃完了面,將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