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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以自己的理由,走著自己的路,不管是悲是喜、是對是錯、是傷人還是傷己,都說不後悔……
他不會也不能愛護所有人的情感,但當懷著心傷的人從他身邊走過,他都會產生憐憫……無論是李陵宴,還是玉崔嵬。
心傷的氣息,對於聖香而言,是熟悉的味道。
那是花死之香,刻骨銘心,沁底冰涼。
很久以前,容容說他“達觀知命,隨所遇而能樂,不求己不愛世”。其實容容並不瞭解,他只是“假裝”達觀知命……經歷過很多悲傷的往事,雖然他早巳能用完美無瑕的笑容笑出來,但那並不表示傷口就不存在……而看破……看破之後未免覺得這人世越來越寂寞、越來越索然無味。他其實不想看破世情,其實想要變得能哭泣,只不過發生了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的事——這些事和那些事攪在一起,國家的事、江湖的事、家裡的事……糾纏在他身上,那些事裡有那麼多無可奈何……如果不能看破,糾纏在其中會很痛苦的。
遙望今夜浩淼的星海,聖香難得靜靜地站著看星星,這一夜他笑看趙祥依然含恨的背影,突然驚覺如果他再笑下去……也許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流淚……
曾經說過“我不會讓自己難過”。
那句話究竟是一種豁達,還是一種詛咒?
“少爺,夜涼了,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小云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搓著手奇怪地看聖香,“好不容易好端端回來了,可不要把自己凍病了,老爺要打我的。”
“我在這裡數星星。”聖香說,星光下笑意盎然,沒有半分勉強。
夜裡。
聖香在睡覺。
房外有人輕輕敲了敲窗戶,聖香睜眼,悄聲說:“窗戶沒關。”
有人推開窗板,一晃身已在房內,一開口嚇了聖香一跳:“貧道金丹。”
聖香被自己口水嗆到,一般來說,半夜摸進美少年房間的多半是風華正茂的小美人,怎麼鑽進他房裡的竟然是快要年過半百的老道長? “金丹道長?”
潛入他房間的人一身夜行服,黑巾蒙面,但從身形口音辨認,的確是金丹。聖香坐起來愕然地說:“本少爺府裡清正廉潔沒啥銀子可以劫富濟貧,老道長你要盤纏請去金水河邊慕容府……”
金丹道長低聲道:“聖香公子,貧道先前不知你是相國公子,多有得罪。”
“啊?‘’聖香詫異,”你什麼時候得罪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金丹道長輕咳一聲, “貧道有事相求。”
“什麼事?”聖香說, “本少爺只解決兩種事,一種是打牌三缺一,另一種是打牌一缺三。”
金丹道長又咳嗽了一聲,只當沒有聽見他胡扯,“貧道想請問,聖香公子的那位玉姓朋友,可是姓玉名崔嵬?”
聖香眼珠子轉了兩轉,“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金丹道長肅然道:“救人涉險是實,無論是或不是,貧道一樣感激。”
聖香斜瞅著他,“道長你真是個老實人。”
“是不是?”金丹道長問。
聖香嘆了口氣, “道長啊,當人家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的時候,就等於說是了,這是常識……”他從被窩裡爬出來找衣服穿上,想了想笑眯眯地提了兩個暖爐過來,一個抱自己懷裡,一個塞到金丹道長懷裡。
“果然如此……”金丹道長喃喃地道,“聖香公子,你可知君山菩陽刀一事真相?”
聖香睜大眼睛,“不是聽說大家感激得很,鑄了一把刀要給大玉?”
金丹道長臉色鄭重,“當然不是!”
“啊?”聖香大出意料之外, “那是什麼?”
“諸葛智一回蜀地,稍一打聽就知道玉姓朋友正是‘鬼麵人妖’玉崔嵬,傳言開去,那日獲救的眾人都覺得十分憤怒……”金丹道長沉聲道,“於是君山鑄刀之會,本是殺人之會。”
“憤怒?”聖香皺眉,“被人救還要憤怒什麼?”
“大家都是各門派名宿元老,被淫魔人妖所救,還將他當英雄少年,如此恥辱勝於讓他們死在莫去山莊古井之中。所以鑄刀會上多是對玉崔嵬恨之入骨的人……”金丹道長道,“大家裝作不知玉姓朋友就是玉崔嵬,打算在君山殺人滅口,這件醜事就此終結,大家都會當做真給一位玉姓少年所救,而那人自然和‘鬼麵人妖’沒有半分關係。只是玉崔嵬沒有如期到會。”
聖香搖頭嘆氣, “不知道你們這些老頭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