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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不出來動手,我立刻殺了她。”
在屋裡,聖香的臉頰上泛起了一陣紅暈,容隱沉聲道:“李陵宴之言絕不能信!”
聖香卻搖了搖頭,把額頭抵在冰冷的窗欞上喘氣,他喘了幾口氣之後喃喃地道:“李陵宴用什麼辦法誘發‘執手偕老’?如果他自己不能動的話,一定……一定有人幫他……容容,我不信這世上有什麼,心靈相通的毒藥……現在有一個機會……你等……看看到底是誰……在殺人……”
此時屋外李陵宴已經開始數“一”,容隱目不轉睛地看著劉妓周圍的人群。
“二——”李陵宴數得很快。
容隱目光一凝,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李陵宴身上, 有一個人在人群裡有異動! 他尚未開口,“三!”李陵宴已經數完,只聽自己這邊窗前一聲乾淨利落的叱聲:“且住!”站在窗下的聿修已經掠身出去,在人群裡抓住了一個人。
那人身材矮小,在人群裡毫不起眼,被聿修一把抓住的時候手裡正握著一塊“執手偕老”的碎屑。劉妓一看,脫口驚呼:“杏杏?”。
這被聿修抓住的人正是杏杏。原來“執手偕老”說來神奇,不過中毒之後再中劇毒就會發作,當日劉妓被容隱劫走而後毒發,是李陵宴在看到她被劫走的一瞬彈出劇毒碎屑射入她肌膚,而今天李陵宴在這裡恐嚇眾人,也是有杏杏幫他搞鬼。
杏杏被抓之後,場內兩百餘人一陣喧譁,頓時散去。李陵宴機關算盡,卻依然不變顏色,仍在小心謹慎地微笑,正在這時,宛鬱月旦驟然發覺不對:李陵宴從被擒到現在一動不動,倒是額頭不斷有熱氣冒出,彷彿一直在運功驅除麻藥,渾身大汗。乍喝一聲“小心他要脫網”,卻已經來不及了——李陵宴運功逼出渾身大汗,排除麻藥,以汗水溼透蛛絲,此時一躍而起,縱身往宛鬱月旦身邊撲去——能擒宛鬱月旦,等於拿下此地半個江山!
他這一撲疾若鷹隼,臉上仍帶微笑。他並不是在做困獸之鬥情急拼命,而只是——而只是——想要掙扎得徹底一些,把他此生的價值看得更透徹——他是一隻毒蝶,他想看那未被毒死的花,究竟能開到什麼程度、開得多麼驚豔絕世——那就是他此生的價值了,為此一瞬,他已期待了一生。
宛鬱月旦不會武功自然躲不過他一撲,但他身帶機關揚手反擊——一記飛刀直擊李雙鯉!
李陵宴臉上泛起讚許之笑,把那記飛刀抓在手中,落下地來。
他已脫困!
但仍在牢中!
這剎那之間,聿修、上玄雙雙上前,截住李陵宴,隔著衣袖要把他生擒在五十招內。
聖香倚著視窗看外面已到尾聲的決戰,輕聲咳嗽,在幾個月前,他還曾與這個人一起抓黃鱔,和這個人並肩作戰,甚至共患難同生死……這人……如果運氣好一點,或者根本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突然聿修和上玄警覺有劍風——一支犀利冰冷的長劍自人群中揮來,有人一劍偷襲,直刺聿修背後。
上玄驟然警覺反拍一掌——“砰”的一聲——有人跌倒於地。
有人大叫一聲:“陵宴!”
上玄和聿修都是愕然回身——出劍的是李侍御。
中掌的是李陵宴。
聖香眼眸驀地一張,忘形之中“咿呀”一聲推開了窗戶——李陵宴前襟遍是鮮血,他中了上玄“袞雪”一掌,註定心肺碎裂,臨死看了李侍御一眼、看了聖香一眼,抬頭似在人群裡找尋什麼,終於什麼也未說,閉目而逝。
死的時候他臉上沒有微笑,也不平靜,似乎有一絲茫然與不解。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以身擋掌,去救李侍御吧?
李侍御若沒有衝出來,他或者可以追求到他想看到的那種一笑而死的最終結局吧?
但他畢竟沒有看到。
聖香的眸色很寂寞,寂寞得就如李陵宴一死這數千人瞬間的無聲。
小宴……畢竟不能為自己而活……他想要為自己轟轟烈烈地活一次,但是他做不到。
他畢竟還是踏著他自己的宿命,為他的家人死去了。
壯——志——未——酬——獨留下此時才知痛苦的哥哥,在雪地裡抱著他哭得像個孩子。
宛鬱月旦輕嘆,李陵宴死了,他終輪不到被碧落宮殺死。與身邊的長輩討論了一下形勢,碧落宮悄然後退,緩緩撤走。
聖香的眼眸往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看過去,人們或駭然、或傷感、或同情、或鬆了口氣、或悻悻然、或仍然呆若木雞,每